黎昕始终会因为体力不支转而被禽,他已拼尽全力迎战沈沛倾为黎香救人延拖充裕的时间。
只是技不如人,在沈沛倾中了软骨散久久不发作的情况下,才跟他视军力敌,而他间接怀疑黎香是否真的将药粉撒在了沈沛倾的身上,又或是因为雨水连绵,冲刷掉了沈沛倾身上粉末的药效。
黎昕已然上气不接下气,累到疲乏,一身行装破烂不堪,被剑韧连划数刀,带有丝丝血印。
“沈将军,我看你也精疲力竭,何不彼此讲合,你回你的营地,我回我的燕国,河水不泛井水,而你何苦一直强逞纠缠,到底大皇子有何利用之地,我便想不出,可我便是使计逃窜,也必然不会恕手就禽,等你降我。”
地面泥泞,沈沛倾手臂自然垂落,他靠剑尖支撑而立,怎么就棋差一步,偏生让一个女人混入军营,搞得鸡飞蛋打顾头顾不了尾,而自己也拼命坚持,回去可如何跟军师交代他一个领导者是怎样铸成大错的?沈沛倾矛盾中。
“我在清州之战也表明来意,二皇子执意不肯放弃清州,我等只能请燕国大皇子当坐上兵客,与我北周武帝探讨一下,日后结盟联谊事宜,待到皇子诚心与我北周达成共识,定当金銮玉撵同车而坐,自是少不了金银钱财美女享用,八匹汗血宝马相护,送燕皇子安然返京。”
沈沛倾手脚微微抖动,他有些站不稳的姿态,软骨散跟迷药不同的是,一个可以让你瞬间昏迷不醒人事,一个活像千万蚁虫啃咬的麻痒却无可奈何。
“我看沈将军有些力不从心,若在与我僵持下去,必定两败俱伤,何不采纳了我方才的建议。”
黎昕的剑伤口处传来隐痛,虽是他作风不是君子所为,有趁人之危之嫌,但现在等候黎香信号与之汇合才是要事。
然,现在又未收到她信息不敢公然逃脱,生是自己落跑,黎香救人未果,谁来营救他们,所以他还是要硬着头皮死撑着。
“休想。”
沈沛倾喉间发出坚定字眼,给黎昕一个肯定的答复,这让黎昕感到阵阵错愕,如何摆脱跟说服是他头痛之事了。
硬拼,武功没人家高,打也打不过,身体耗损过度他终会拜下阵来,软硬兼施沈沛倾都不吃,他只能将沈沛倾杀死,至于两国因此结仇,起了战火,也不过是在早已萌生的痛恨中加深了这道伤口。
战争是早晚的事,他只将这事提前而已,其余的他也管不着,大不了事态严重带着妹妹远离这纷火连天的境地,残局让别人来收拾。
黎昕在内心下定决心的同时,接收到上空黎香放出七色烟火,他蓄势待发,一手提着剑,一鼓作气将剑刺向不时轻摇欲坠的沈沛倾心脉。
阿碌眼珠恨不能从眼眶中掉落,他惊恐间唤他一声,“将军。小心提防?”
轻功飞跃,自然将沈沛倾推至一旁,只见黎昕收剑,回剑,手腾在半空,将几枚细如蛛丝的银针发射而出,打在打阿碌身上。
此时,他有点麻痹!头晕目眩,双眼曲着,视线模糊,在不知以下将会发生何事的情况下,昏死过去。
黎昕掩笑,趁其不备早已逃脱不见踪影,总算他们都安全的逃过围绞,现在便是连夜冒雨离开。
“阿碌,怎的是你,我以为是夏和?你不是在长安嘛?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阿碌已查无知觉,在闭目而合那时,他只看见沈沛倾慌张神态。
将人扶起,扛在肩上。捡起地上丢掉的剑柄,朝营地快速走去,那个他道听途说的木讷黎昕竟会用这招不光彩的事情,实乃不是大丈夫所为,而沈沛倾万分懊悔的是若是没追黎香,还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