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摸着胡须,一手搭在阿碌脉处,不动声色,不发一语,思咐片刻后,连连摇头说道:“将军,阿碌中毒已深,虽是护住了心脉,但毒性强烈,扩散之快令人乍舌,又因他将毒逼至双眼,恐怕以后有双目失明的顽疾啊?老臣无能为力了,请将军恕罪。”
许是自责烦郁,沈沛倾看向阿碌,眉头挤在一起,似乎有话要脱口而出,又因其他原因,生生的将嘴边的话生压下去。
他望像军医,在求证一切只不过是玩笑一场,又或是希望躺着的人还有其他营救的方式,要了他的双眼,岂不如同废人一样。
他心里愧疚,说道:“军医一向善毒,何时有救不了的人?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
军医老者副手下跪,因为年迈,他微微抖擞着嘴皮说道:“老臣一生都在研究奇珍病药,但也未尝全部都曾认得?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高人一等之人数不胜数,老臣这次无能为力了?”
夏和知他年岁,不忍他常跪不起,遭了罪,走过去将他扶起。
军师在外指挥部署次日要启程的一切事物,自有人劫走慕容凌宣后,他一张脸拉的比牛头马面的脸还长,婉樱看了自然乐的像朵妖艳的花,这是不是幸灾乐祸呢?
她笑不是他们损失粮草而高兴,她只笑那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的人反被事态掌控了,而出了事,这善后的工作还是要务必认真的完成。
婉樱听说沈沛倾已然安全回至营地,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但听闻有人受伤不轻,她便在自己的帐中待不住了,即使有人在外守着,阻拦她到处行走,她还是冒着大不敬的阻挠,甘愿确定一下,沈沛倾是不是真的安好。
“走开,我要进去?沛倾哥哥回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婉樱生气摆出不让她进营帐誓不罢休的姿态,他敢拦着他,肯定是沈沛倾的下达的命令,要是真没有事情,为何不让她进账,越是不让进她越想闯一闯……
“姑娘,姑娘,将军有令,让姑娘暂且回去歇息,明日在来,将军今日疲乏,先歇下了。”守门的士卫左右危难说道。
“得了吧,谁信啊?骗小孩呢?我见军医与夏和在其中,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你不叫我进,我可要闯了?”婉樱恐吓到。
“姑娘,真的不行,不要为难小的了,姑娘为何这会子要见将军呢?他心情不太好,姑娘还是不要打扰为妙……”
小将士以为他话都说到这份了,眼前美貌的姑娘该打退堂鼓了吧,虽然她想多看她几眼,从她隐约的面纱下,几乎能觉得出她的不俗,但他却是小瞧了婉樱的定力与耐力……
“好吧,那我就看一眼,之后就回去乖乖睡美容觉。呵呵……”婉樱贼眉鼠眼趁他不防,直接窜入帐中。
当她笑逐颜开欣喜沈沛倾坐在床头暗自垂气,她便迅速敛起笑意严肃的问道:“沛倾哥哥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守卫兵跪地低头说道:“请将军责罚,属下未看好姑娘,让人硬闯了进来,辜负将军所托。”
“算了,下去吧?”他不太愿意将他今天实属低落的情绪因为这点细碎的小事而影响他们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