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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横刀夺爱
作者:竹林星灿 时间:2018-05-17 02:54 字数:3807 字

周子健忽然一下推开门,倚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左看看,右瞧瞧,一双犀利冷峻的目光在几个陌生人脸上扫来扫去,终于忍不住蹿过来,捏住子豪臂肘上的一块肉把他拉到洗手间里,“啪啦”一下插上门,两道冷光紧盯着周子豪说道:“哥,这几个人不能呆在咱家,你看到没有,他们一个个骄横跋扈,做了坏事不觉得惭愧反而很开心的样子,一看就是天生是祸害人的胚子,看样子你上次你和叶潇潇就被他们整个半死,稍后潇潇来了,还不得让他们彻底整死。干脆着点,轰他们出去。”

“子键,我会想办法让他们走开,只是他们刚刚从北京过来,就是普通同学也未必会让他们连凳子都没让坐一下就赶走了,哥的心意你明白,这辈子,就认定潇潇了,只要我坚定,看他们还能怎么样?树根不动树梢瞎摇晃。再说,也向他们展示一下潇潇的形象,让他们自惭形秽去。嗯,没事的,没事的,有哥在呢。嗯,走吧,走吧!”

子健劝说无效,被子豪推了出来,推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心里仍旧耿耿于怀,两条眉毛便拧成了疙瘩,嘟噜着脸没有笑模样,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喘粗气。

瞅准方锦霞去厨房取水果的机会,一个闪身溜出来悄悄跟过去小声说道:“妈,小女孩全都小心眼,潇潇那妞妞本来就不怎么结实,要是生气起来像上次那样气的半死不活怎么办?还是赶紧把这几个是非篓子弄走。”

方锦霞也觉得颇有道理,点点头说:“有理,在潇潇到来之前,我尽量想办法把他们弄走。”

但仍旧迟迟不下逐客令。周子健有些耐不住火性,左等右等不见又什么措施,便忍不住火气,一气之下冲出房门把门摔得“乓”的一声出去,干脆把两手搭到膝盖上,坐在了外面的楼梯上气哼哼地不进屋子来。

屋里面的骆滨被方锦霞让到沙发上,双膝并拢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中间,和方锦霞客套寒暄了几句,一边说话,一边把半截短旗袍的底边向白皙的膝盖拉了拉,没有盖住,倒是吸引住了两位观众的目光,她似乎是毫无察觉一般,依旧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好像是感觉裙子太短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骆滨见周子健转身出去,忽然伸出手来拉着两个魔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抬眼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发布了命令:“两位魔头,你们两个也和子健哥哥一起先到外面玩一会儿。姐姐有话同子豪哥哥和方阿姨说。”

两个魔头倒很是听话,乖乖站起来,扯着手一起出了门。

骆风见周子健坐在门口,伸手就拉周子健:“喂,子健哥,有好地方玩没?带兄弟们去转转!“

周子健把手臂甩在一边气哼哼地说:“没时间!”

骆沙干脆贴着子键的肩膀一起坐在楼梯上,也不管子健高不高兴,尽管把一只手往子键的肩头上搭:“松江河,松江湖,比咱北京那的颐和园要大气一些,划船去吧!”

周子健甩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突然站起身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情,暂不伺候。”说罢扔下两位自己走了。

两位大眼瞪小眼讪讪地对望了一下,做了一个鬼脸,无奈地撇了一下嘴出去自由活动去了。

屋里面,骆滨反客为主,慢悠悠开了腔:“阿姨,子豪,您也坐吧,我们一起聊一会儿!”骆滨落落大方拉着母子两个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

“阿姨,那两个小魔头所作所为有些放肆倒是不假,其实是在心里早把子豪当做了自己的姐夫。都是因为骆滨的痴心被两个淘气包发现了,便想尽办法来成全。希望子豪不要怪罪。要怪就怪骆滨痴心妄想。子豪是骆滨的一见钟情。所以,很留意起和子豪有关的一切。那次骆滨在校收发室,偶然看到一封给子豪的信,还有两封写给叶潇潇的退信,很像子豪的字体,便想帮子豪带回来。又害怕弄错了,忍不住拆开来看了一眼,果然是给潇潇的信。骆滨不甘心,把信放到子豪不常看的书中,子豪竟然没有发现。这肯定是上苍的裁决。于是骆滨想方设法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子豪始终是浑然不觉。”

骆滨不觉间带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一只手不自觉抓住子豪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忽觉不妥有些失了端庄,便迅速撒开了。转眼间化作一句淡淡道来的话语,平静的如同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其实,子豪一直都知道,但是子豪的心里,始终都是只有一个位子,而且都已经给了潇潇。骆滨到底还是来的晚了一些。”

周子豪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臂,从骆滨身旁站起来,搬了一把小矮凳坐在茶几对面,歉意地垂着头,不敢看骆滨的眼睛,一双掌心浸出了湿漉漉的汗水,倒也十分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骆滨听了,眼圈微红,但立刻收敛住,竟是未听见一般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元旦回家,骆滨知道子豪要去潇潇那里,急得只顾拿着子豪的照片流泪,被两个小魔头看见,竟然到帛阳弄出一出闹剧。还以为从此你们没有来往,却不料骆风会拿走其余的信。子豪,我代他们两个说一句对不起。”

骆滨娓娓述说,柔和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容。

“唉,傻孩子,一看骆滨就是一个明理懂事、做大事、识大体的好孩子,阿姨一看见就从心里往外喜欢,方家要是有您这样的媳妇顶门立户,真是福气。不过阿姨总还是觉得有点遗憾,要是你们早点相识,子豪一定会很开心,阿姨也会开心的了不得,可惜,潇潇明早就到了,骆滨终究还是来晚了一些,所以希望……”

方锦霞赶紧替子豪说出无法说出口的话,以为骆滨会知难而退,不料骆滨虽然眼圈微红却依旧明媚地笑着:“阿姨,骆滨知道,但骆滨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潇潇占了天时,骆滨有地利,有人和。”语气柔中带刚不容置疑,竟然毫不隐晦地当着方锦霞和周子豪的面对叶潇潇下了战书。

“这——”方锦霞、周子豪母子不觉对望了一眼,一时间竟冷了场,沉默不语起来,把个周子豪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可以让她离开又不至于让她难过,只把一颗头低着,神思不定地想着主意,坐立难安窘得像受了刑那般难受。

“叮铃铃——”

方锦霞救星似的跑过去抓起听筒,听了两句马上按住听筒,看见子豪只管低头不语并未往此处分神,才继续很小声地接电话,眼神时不时溜到子豪这里,唯恐子豪听到有什么过激的举措。

“俊杰嗯?拆开?这种事别找我请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成吗没别的事我撂了哦?罗书记怎么劳您大驾交给您处理?”

方锦霞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渐渐地变了脸色,放下电话,沉默良久才带着愠色喊道:“子豪,你爸喝醉了,去把你爸爸接回来!”

“得令——”子豪长像飞快地站起身,“呼”的一下站起身,接到特赦令一般,飞奔出门。

临出门对骆滨说终于鼓足勇气双手抱拳向骆滨说道:“谢谢骆滨厚爱,子豪一辈子铭记在心,来生当牛做马报偿。但总是有先来后到,子豪的心早被潇潇摘走了,连一滴血都没有剩,所以子豪对不起了!”

周子豪终于吐出心中块垒,撒开大步,畅快地冲出门去。

骆滨沉默地坐了好久,却不见得有多失落,依旧镇定自若,翻来覆去地坐在那里低头看自己的十根元宝一般饱满的晶莹珠烁的指甲,精研自己横横斜斜的掌纹,细细查看里面的悬学奥妙,把里面的天地乾坤翻来覆去看了一个遍,唇边依然挂着温婉如旧的笑容。

稍候方锦霞安排骆滨、骆沙去为潇潇准备的书房睡了,一个人坐立不安地徘徊在大厅里,一会坐下一会起来,一会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骆滨和骆沙已经在客房睡了,周子健和骆风被方锦霞和去了前街的奶奶家里住了。

终于,夜半,周俊杰和周子豪终于回来了。奇怪的是,是清清醒醒的周俊杰和司机小张搀扶着烂醉如泥的周子豪回来,差不多是两个人硬架着拖回来,满身满脸都是熟透的红柿子似的颜色,癞瓜一般上上下下起满了豆角粒大小的红疙瘩。

周子豪倚在周俊杰的身上,脚步散乱难以站立,几乎就是人事不知,被周俊杰拖回房间来便一头扑在床上,却是烙饼一般烙完这面烙那面,痛苦地翻转不止,呻吟不止。床上的枕头,被子,能扔的东西统统摔在地上,只有身下的床单被身子压住了拽不动,却被他的两只手死死地抓成了两把团扇,到处是皱巴巴的活褶。

“好难受——”他终于呻吟出了声音,忽然肚子里又翻江倒海起来,赶紧爬起来,一阵狂吐,呕得天旋地转,一股黄黄绿绿的胆汁硬是被哕了出来,也不管事枕头还是拖鞋统统着了道。一张嘴巴苦的咧成半个瓢大小,直吐到肠子肚子反过来一无所有为止,折腾到天光微白,才渐渐半睁半闭微合双目稍稍安定了一会儿。

方锦霞把一颗心提着,拿盆子倒水擦嘴巴一边陪着擦眼泪,总算把子豪安顿得好,看他渐渐平静了,才把盆子一摔,进了自己的房。

关上门立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小声吼叫起来:“非得这样吗?你们两个大人干的是什么事?子豪酒精过敏滴酒不沾,你做老子的是不知道还是诚心想要他的命啊?你们两根老党棍,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拆一个婚’吗?难道乌纱比孩子一辈子的快乐重要吗?真是无耻!”

“别无选择,事先也给他解酒药了,谁知道还是这样。骆滨来头不小,人也不见得比叶潇潇差。如果成了,子豪、子健都能留北京工作,罗书记也能牵着这根线到省委任职,我也可以顶替他的位置,一举四得,有何不可?再说,胳膊能拧过大腿?搞不好,我连这个芝麻官都没了。”

周俊杰虽说说的响亮,却也有些提心吊胆担心子豪,又光着脚丫悄悄到子豪房子看了十几遍,头上脖子上一回回地乱摸,终于见他眯上眼睛朦朦胧胧入睡了才皱着眉头缩进放来。

“遇上这种是我有什么办法?你一个当妈的就不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周俊杰说话底气早被放了一个干净,却硬撑着一个劲儿推脱着让方锦霞想辙。方锦霞辗转反侧,几乎是一夜无眠,才战战兢兢地想出个自认为两全的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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