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和楚言他们喝过一次酒的,所以自然知道,这啤酒像是可乐一般。本想着一饮而尽。但在徐夕颜的面前终究保持了那份绅士。
徐夕颜跟曹建讲了许多她家里的事,比如说她是独生女,又比如说他父母总是对她千依百顺的,总把最好的给她。但他最后终究说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但终究是为什么不想,却也说不出来。
“你不想的确实别人梦寐以求的。上天给了我们一个环境,便也安排了我们怎样的去生活。刚开始的不想到最后的逐渐适应,在到最后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曹建有点怆然的说道。心情亦是十分失落的。他不想让徐夕颜知道,他喜欢她。也正是这个原因,从知道徐夕颜家世的那天起。曹建便知道,自己与徐夕颜终究是走不到一块的。就算再完美坚贞的爱情,终归是要被这样的现实打垮的。可能徐夕颜也明白吧。她不想要这个家世,只是想更快乐的活着,随心所欲。但终归,一切的一切,是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
徐夕颜把整瓶瓶酒都喝光了,对于徐夕颜而言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曹建看着徐夕颜用手捂住那泛红的面庞,自然是想笑的。但终究是没有笑出来,可能那时他也想知道,徐夕颜到底是为什么突然要喝酒。而且喝的很急。但又或许,他是永远找不出答案的。
把徐夕颜送回了学校,叫她在教室里好好的睡上一觉。曹建便赶回了教室,开始写着那篇小说。就算是没有课的百强中学的教室,也是显得格外热闹的。来到这里的人,又或者说想来这里的人。都不想曹建一样无所谓学习的。这里大部分的学生对学习都有种莫名的狂热。就像是此时。除了回家的人,大部分学生还是在这里挑灯夜读的。
“外面那个人好像是找你的吧!”曹建的同桌为了不打扰其他看书的同学,轻声的对曹建说道。
曹建回头看了看教室的后门。是萧劲云。不觉有点喜出望外。但更多的应该是疑惑了。为什么此时来找他,而且还是在晚上?可能是来找自己玩吧?这些问题在曹建的脑海里立即闪过。便马上跑出了教室。
和萧劲云一起来到那个人工湖旁边。夏风吹的柳枝到处乱串。萧劲云的第一句话便说到:“楚言走了!”
曹建有点意外,因为他记得楚言说要走的时候是不就前,但又仔细的回想起那些逝去的时光。也该走了。期末考试已经过了。最是楚言最后的期限。
曹建露出了一种极不情愿的笑:“走了就走了呗,反正他也是早早的就帮我们打了预防针的。”一边说着一边捡起草丛里一块石子,狠狠的往人工湖里砸了下去。湖面立即激起了那重重涟漪。“什么时候走的啊。怎么他都不来向我告别一下呢?”
萧劲云笑了笑,说道:“一起在这里这么久了,我们都知道,他一贯是独立独行的。就算是天天在一起的我,他也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走。只知道,他并没有来参加期末考试。而在第一天考试完后,他在宿舍里所有的东西,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萧劲云仔细回想着楚言离开的那天的情景。然后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个个都来问我,楚言怎么没有来考试,班主任这样问,洛水也这样问。我怎么知道吗!他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萧劲云好像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样,向曹建发泄着。
对于楚言的离开,曹建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有向曹建告别,是曹建所不能忍受的。听完萧劲云这些话,就连洛水和萧劲云都不知道。自己已不再是子弟学校的人,不来告别也就理所应当了。想完,便笑了笑,对萧劲云说:“今天正好没课。走,一起去子弟学校吧。”
萧劲云起身,也开起玩笑的说道,“正好一个人比较寂寞,需要人作伴了。”听完曹建的话,曹建也是笑了笑。
“轰隆”的火车穿梭于一个又一个的隧道。楚言望着窗外的景色,这火车是开往哪里的。楚言好像自己都忘了。楚言想着:“此时,他们在做什么呢。曹建,萧劲云,还有洛水。人生的第一个离别好像是这样的沉重,显得好像这次离别要失去许许多多的东西。但至于失去什么,好像就连自己也不明白。”想到这,楚言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眼镜。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便又想着:“或许这才是我们人生的真正的开始,曾经的玩世不恭好像已经渐渐远去。青涩季节,好像终是美妙的回忆而已。总是感谢这样一个季节里,让我明白快乐的真谛,让我感受到纯真的美妙。只是,就算是再美好,我们终究是要随着那火车的轨道而渐行渐远的。或许,在重逢之时我们会谈及此时的天真无邪。但终归,生活给我们最多的是无奈。只能去感谢那点缘分,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楚言走到吸烟区,抽了一口烟,此时的他并没有烟瘾,总是在心情烦闷时,故作深沉的以种种体现而已。“只愿那时光匆匆,我们都不曾改变。任那生活无奈或是辉煌。我们终究能够保持着最原始的那份情感。”
楚言一边吸着烟,体会着那火车震动的轰鸣之声,看着那即将燃烧尽头的香烟。不觉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伴着那火车轰鸣,
随着那嘈杂人影
我终究是要离去
我俯身倾听
是谁在燃烧着孤单身影
让灵魂难以安息
楚言走了,走的不知不觉。着让曹建和萧劲云也觉得似乎那时间也是不知不觉的。不知不觉,便已要各奔东西。在懵懵懂懂恍恍惚惚间经历着这样常见的变故。
从公交车下来,到子弟学校的路上,路灯并显得那么明亮。两人的心情好像也跟着那忽明忽暗的路灯感觉患得患失了起来。路过楚言经常上网的网吧,倒是显得格外的亲切一般。原来楚言在时,三人行,总是格外的热闹。尽管两人只是看着楚言玩着那枯燥的游戏。但也会在那份枯燥中寻求那点无聊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