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熟悉的温家别墅,熟悉的两颗上百年参天大树,熟悉的道路,以往,每次来身旁都是有一个ti贴温柔的言敦,这次,却只是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人。
甜蜜的回忆一幕幕如电影回放般在脑海里清晰的一幕幕闪掠而过,心绪百转千回间,已到了熟悉的铁门口,望着铁门内熟悉的檀木门,那个温柔的男子再也不会来打开它,兴高采烈的迎接她进屋。
眼睛酸涩的看着那扇熟悉的檀木门,白云仙突然间怯场了,有一种冲动,就此离去。
“少奶奶,你来了。”
温家的管家李妈轻声的几个字,硬生生的顿住了白云仙就欲离去的脚步。只是那称号,他已不在了,她怎还会是温家的“少奶奶”。
回身,看着管家李妈心疼的眼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云仙扯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李妈。”
“少奶奶,太太在言敦少爷的房间,看到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李妈揉揉酸涩的眼睛,接过白云仙手里的品牌包包。
紧紧握着手里的包包,白云仙并没有给李妈,“李妈,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一步一步的往熟悉的房间走去,手指狠狠的拽紧手里的包包,似要把包包撕裂了,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勇气踏上那间熟悉的房间。
房间的门大打开着,隐隐的啜泣声从房内传来,白云仙出现在门口,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设,隐隐散发着熟悉的气味,可是,已经没有了那个她所熟悉的人。
房间内,温母坐在温言敦的床上,手里紧紧攒紧着一张他的照片,脸上的泪渍未干,又添上新的泪水。
“温伯母。”
轻轻的三个字,却似万千重般,几乎耗费了白云仙所有的精力。
听到熟悉声音的刹那,温母霎时回过头来,扬起一抹灿烂的慈笑,“仙儿你来了啊,言敦呢,言敦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这小兔崽子,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回来?太不象话了,我去打电话说说他。”
说着,就在身上翻找着手机,“咦,我的手机呢,掉哪了?”
忍了好久的泪,看着眼前温伯母的动作、语言,再也忍不住的,如飘雨般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白云仙哽咽开口,“温伯母,言敦他,他,他再也回不来了!”
刚好找到手机欲拨出号码的手倏地滑落,“啪”的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温母抬头望着白云仙,眼泪已是如泉水般直往下掉,泪眼迷蒙,“言敦,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双手直捶着自己的双腿,温母哭得嘶声裂肺,喊出的声音已然嘶哑、尖锐。
“温伯母,对不起,对不起……”抱着温母,白云仙痛哭开口。
良久,良久过后,
“仙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言敦没有福气,没有福气娶你这么好的媳妇。”温母略推了推白云仙,替她拭着脸上的眼泪,小声翼翼的开口,“仙儿,能叫我一声妈吗?”
“妈——”
如果不是那一场残酷的车祸,如果不是……但就算再多的“如果”也没有用了,世上本就没有“如果”,有的只是让人心碎的残酷。
听到白云仙那句动情的“妈”,温母高兴的绽开一抹笑容,泪中带笑,“乖孩子,乖孩子,是我们言敦没有福气啊,我可怜的言敦啊。”
擦擦眼泪,白云仙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妈,听李妈说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正好我也没吃,我们一起下去吃。”
“好,我的乖儿媳妇。”温母高兴的答道,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走下楼。
“老温,你回来了。”
“嗯。”
简单的应了一声,温父烦燥的扔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疲惫的靠向沙发。
“你们先吃,我还有工作忙。”
白云仙看了一眼上楼的温父,心中掠过一抹若有所思。
吃完饭,哄着温母睡了觉,白云仙来到二楼的书房外,
“叩,叩叩”
门内传来一句烦燥的爆语,“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门外的白云仙吓了一跳,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轻声答道:“温伯父,是我。”
“仙儿。”
矗立在书房桌边,看着烦燥的抽着烟,站在窗边的温父,白云仙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的开口,“温伯父,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转身,看见白云仙眼眸中的担忧,温父熄灭了手里的烟,颓然道:“是啊。你们结婚的那天,秘书打电话给我有人暗中收购温氏的股份,而且,更可笑的是,就在那一天,公司副总卷款私逃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云仙不敢置信的低呼,温氏财阀集团的副总她虽只见过一面,但是是个很和善的中年大叔,听言敦说,他是个很有能力而且很信得过的叔叔,在温氏财阀集团也呆了二十年了,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卷款私逃!
“是啊,我也不相信老李会背叛我,背叛公司,还记得那年公司陷入危机,是他在一旁鼓励我,没日没夜的陪伴我公司才会走到今天。”温父疲惫的揉揉眉心,儿子的骤然逝去,公司的危机,好朋友的背叛,这阵子让得他疲惫不堪。
“温伯父,对不起。”
“仙儿,这不关你的事情。你父亲公司恐怕也陷入了困境吧,都自顾不暇了。”
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温父再次道:“我跟你父亲平时诚信守诺,和善做人,公司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我们公司前脚出事,你父亲的公司后脚就跟上,我们怀疑,是有人暗中捣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两家,目的是什么?”
“温伯父,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事。”白云仙踌躇着,怎么开口说才好。
正在思虑这中间有什么关联,最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人的温父,不在意的开口,“哦,什么事?”
“言敦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哦。”温父漫不经心的应着,还在想着最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什么?你说言敦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骤然而来的一句爆喝吓得白云仙“蹬蹬”后退,惊慌的拍拍胸脯,吓死她了。
温父被白云仙飞来的一句给惊得跳起身,着急的看着她,“仙儿,对不起。伯父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有什么证据言敦的死是人为的?”
白云仙漂亮的琥珀眼眸微微眯起,红唇轻启,“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争对伯父跟我爹地的公司,但是,从花车上祝安桥道开始至爆炸完毕的那一段视频不见了。而且,就算车祸追尾事故,车子爆炸能炸掉四分之一的祝安桥道吗?”
听了白云仙的话,温父一阵沉默,最近公司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又因为丧失爱子,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去看那段爆炸掉的视频,也许是怕看到了会再次崩溃吧。
沉吟半晌,温父开口,“仙儿,你是说言敦的死会是打压我们两家公司的人所为?”
白云仙垂下眼睑,沉默,“不知道,但是,我们结婚的那天刚好伯父的公司出了事,副总也卷款私逃,言敦又出车祸,再接是我父亲公司出事,这其中,不能不说是有某种关联。”
抬头,白云仙严肃的看着温父,略有些踌躇的开口,“伯父,您,您能坦白告诉我,您跟我爹地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或者言敦有得罪过人吗?”
见白云仙一幅郑重严肃的样子,温父沉默,却也开始细细回忆,从最近往前回忆,但是两人做人素来诚信和善,一路确实没有共同得罪过的人,只除了,眸中异色一闪即逝,怎么可能?
“仙儿,这件事不要让你温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只怪我们言敦没福气娶到你。”温父叹息一声。
白云仙好看的眉毛轻皱起,开口,“伯父,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刚才温伯父眸中的异样,她并没有错过。
“没什么。我跟你父亲一向诚信做人,光明磊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说完还摇摇头,压下心里的想法,一定是他多想了,都事隔这么多年了,要是来翻旧帐也不可能到如今吧。
白云仙却没有放弃,她一向观察细微,温厚的表情、眼神都一再告诉她,他可能想到了什么,但就是不说出来,或者是不告诉她?
想到这,白云仙开口,“言敦的死可以确认是人为的,但不管是谁做的我白云仙都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伯父,你肯定想到了什么,请告诉……”
温父眉尖拧起,蓦然打断白云仙的话,语气隐隐有些不悦,“仙儿,你这是在拷问伯父吗?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不是的,伯父。我……好吧,那我告辞了,改天再来看望二老。”
白云仙本想再说点什么,但看温厚的样子不可能告诉她,眼前一亮,温厚跟爹地是多年好友,爹地一定知道,想到这,白云仙快速往家里赶去。
白云仙急匆匆的从温家走出,她迫切的想要询问爹地温厚怀疑的对象是谁。
望着柏油马路上三三两两奔驰而过的车子,却没有一辆是空车,没有一辆停留,眉尖微拧,白云仙不由的恍然想起,这里是很难打到TAXI,以前,都是言敦送自己回去的。
“轰隆——轰隆——”
忽地,艳阳高照的天空陡然打了几个响雷,白云仙不由的抬头望了望天空,云层似乎全都向某一个方向移动,越聚越多,慢慢的盖住了原本光芒四射的太阳,看这个样子,恐怕是要下雨了吧。
白云仙不由的在心中低咒,她这辈子就是跟下雨有仇,从小到大只要下雨就准没好事,半个月前的雨碰到了那个危险的男子,还被他强吻了,前几日的雨夺走了她最爱的言敦。该死的下雨天!
耀眼的太阳完全被厚厚的云层遮掩住,又是接着几个轰隆雷声,淅淅沥沥的飘雨从天际洒落了下来。
心中有什么堵堵的,一瞬间堵得慌,太多的事情积压在心中似是要喷发而出,白云仙迫切的需要发泄,在这一刻做出了一个她从不会去做的不雅、疯狂举动。
“啊——啊——啊啊——”
在这不大的飘雨中,白云仙悲愤的朝着柏油马路放声大喊,犹如一个失心疯的疯婆子般,三三两两的路人匆匆投过来鄙视的一眼,便急匆匆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雨,越下越大,厚厚的云层黑压压的沉重遮挡了昼日的光亮,一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昼日更似黑夜般暗黑。
只一瞬间,白云仙全身上下便被淋湿透了,如一只落汤鸡般,狼狈不堪。
只是白云仙却不管这么多,丝毫不理会行人的或鄙视或同情的目光,她张开大手迎接着这骤然倾盆的大雨,朝着天空不断的嘶喊,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世界为何对她这么不公平,让她在结婚当天失去挚爱的新郎,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言敦,我好想你。
嗓子喊哑了,大雨却仍是没有停歇,路上本还有不少行人走动,因为这场骤然而来的大雨,只剩寥寥几人在雨伞的庇护下形色匆匆走着。甭说招TAXI了,现在行过的车子都没有几辆。
六月的天是说变就变,雨势冲洗了空气中的热量,渐渐的,丝丝凉意袭上心头,双手环胸抱住单薄的身子,透过磅礴的雨势,白云仙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蓦地,便看到一辆车子驶子过来,透过磅礴的雨势白云仙能看到驾驶座前方的玻璃印着一个绿色发光的小牌子,上面显示“空车”二字,白云仙立刻挥手拦住。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迈第二步,一个人影更快的朝着TAXI跑了过去,打开门,落座,关门,动作一气呵成,车子亦迅速的驶过,溅了她一身的脏水。
“喂,这是我先拦下的啊。”
眼睁睁的看着TAXI远去的车影,白云仙恨恨握紧了拳头,她这句微弱的话同时被无情的雨水洗刷过去,TAXI没有丝毫停顿的绝尘而去。
抹了一把脸上混杂着泪水的雨水,白云仙不由的苦笑一声,现在谁都可以欺负她了,她白云仙何时变得这么软弱无能任人欺负了。
握紧了手上湿哒哒的包包,白云仙正要往斜对面走去,那里,有一个遮挡的棚子,可以避雨。
蓦地,一丝微弱的光亮从远方驶来,远远的,白云仙便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正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
想也没想的,白云仙跑向了马路中央,张开双手拦截了那辆黑色的车子。
“吱——”轮胎急速摩擦地面发出了尖锐而刺耳的噪音。
有了先前被抢车子的经验,在车子刚停稳的当口,在车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白云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车门稳稳的坐进了驾驶座旁边的座位。
关上车门,白云仙回身露齿一笑,“麻烦,祥呈贸易公司。”
然而,白云仙一转身便看到开车的司机脸色铁青,似乎还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咯吱”声,一脸愤恨的狠狠瞪着自己。
白云仙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司机大哥,我知道这样拦你车不应该,但这种下雨天气又是这地段真的很难打到TAXI。”看着司机大哥仍是一脸的铁青愤恨,白云仙笑容有些僵硬了,小声翼翼的开口,“司机大哥,能麻烦送我到祥呈贸易公司吗?放心,我会付双倍的车费。”
心中同时在纳闷一个问题,好友们不是说只要她一露出这样的笑容,只要是男的见了一定会晕头转向答应她的任何要求?根本就不管用!
坐在后排车座上的优雅男子,望着那个自说自话的女人,即使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她那浅浅的笑容仍是一如既往的干净、甜美,让人惊艳。
魔魅的淡紫色眼瞳掠过那张张合合岂图说服司机略有些苍白的唇,蓦然想起了那个吻,甜美的感觉让人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司机大哥头疼,这个让人惊艳,如出水芙蓉的女子怎会这么呱噪,但透过后视镜却看到BOSS大人魔魅的眼眸中闪过兴味,且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迹象,司机大人揉揉眉心,既然BOSS大人没有丝毫意见这位落水的凤凰搭便车,他也就顺便送一程吧。
“你可知,搭我的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磁性低沉好听的声音徐徐传来,白云仙身子陡地一僵,这声音,这语调,怎么会有着熟悉的感觉,白云仙心中顿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的转过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冷峻面容。
“怎会是你?”白云仙失声惊呼,咬牙切齿的瞪着黑羽曜,该死的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就拦了这个卑鄙无耻下流、不懂报恩的家伙的车!
第一次见他时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会倒霉,果然,就被这该死的下流呸子强吻了,现在又搭了他的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停车,停车,停车!”
司机大哥瞬间又头疼了,这只凤凰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是她自己不怕死的拦车硬要搭车,这才开不久却要停车,不过他最纠结的是BOSS大人,惹恼了这尊魔神,他可以预见未来日子的凄惨。
黑羽曜优雅的翻着手中的报纸,对于白云仙的叫唤丝毫不予理会,车子继续前进着。
冷静,冷静,冷静……
白云仙在心中一遍遍的命令着自己,今天是她最失常的一天,想起刚刚在马路上嘶声大喊的模样,又见着这个危险的男子,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一路无言,沉默在车内慢慢流淌,只有翻报纸的细微声音。
许是累极了,许是淋雨受凉了,白云仙只觉得眼皮好沉好重,双腿蜷起,双手环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缩在副驾驶座上沉沉睡去。
望着那缩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儿,黑羽曜眉尖微拧,打开了暖气,沉声开口,“回别墅。”
望着祥呈贸易公司的大厦就在眼前,半分钟都不要便到了,司机大哥终于松了口气,但一口气还只松了一半,BOSS大人的一句话让得他掉转车头,驶向BOSS大人的别墅。
心中实在不解,BOSS大人一向不进女色,啥时候跟白家的大小姐有牵扯了?不过这些只在心中想想,他可没那胆量问出口。
看着蜷缩着像一只小猫样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魔魅的淡紫色眼眸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心疼,轻巧的把她抱起来,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好轻。
一手轻巧的抱着白云仙去浴室,一手毫不温柔的撕破粘在白云仙身上的衣服,瞬间,白云仙便一丝不挂在被放入注满热水的大型浴缸里。
魔魅的淡紫色眼瞳扫过女人身上的每一寸,淡紫色的双眸倏地转深,再看到女人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时,黑羽曜深呼吸一口气,这女人,即使是病着也能让他有股生理冲动。
冷冷的瞪着泡在浴缸里的女人,十分钟后,黑羽曜不得不把她抱出来,擦净身子放入柔软的黑色大床上,眉宇间满是不耐烦,想他堂堂黑暗帝王的决裁人,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他何时伺候过人,但还是取来吹风机吹干那一头柔软好闻的墨黑长发。
本就发烧烧迷糊了,头发未湿就这样睡过去,脑子烧糊涂了就无趣了。
“嗯。好热。”白云仙眉头紧蹙,双手胡乱的扯开盖在身上的丝被,不自在的翻了个身,咕噜一句。
见到眼前不老实的景象,黑羽曜微挑眉梢,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但看着那纯真、毫无防备的睡脸,黑羽曜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步伐踱至床边,捉住那作乱的双手,再次替白云仙盖好丝被。
坐在床沿上,瞪着女人的不安分,黑羽曜恍然,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细细打量这个女人。
未施粉泽的一张素脸清丽无暇,因为发烧的原故而出现一抹红潮,红润诱人,柔软的羽睫温顺的垂下,遮掩住平日那双澄澈干净、灵动的琥珀双眸,一头柔软的墨黑长发散乱的扑在白色的枕头上,形成鲜明的强烈对比,甚至还有几根发丝不安分的搭在她微启的嘴唇上,随着唇间逸出的气息而微微起伏。
眉尖微拧,淡紫色的眼瞳蓦地转深,明明是在有意无意的魅惑人心,但头发的主人却睡得一脸的憨甜美好,不闻世事的纯真、干净。
这女人,真是……
视线落向那干涩诱人的苍白唇色,那个吻又再度侵袭入脑海,俯身,轻轻的触碰了那不断诱惑他的嘴唇,一股清甜的气息从唇间逸出不断的诱惑他深入,黑羽曜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狂妄的挑开贝齿,强行探入她的口中,放肆的吮吻,霸道的与那毫无反抗之力的舌头紧密纠缠,如他的人一样,他的吻是那么的狂肆、霸道、不顾一切。
“叮咚,叮咚……”
有节奏的门铃声响起,持续不停的“叮咚,叮咚”
“该死的。”
黑羽曜低咒一声,他竟然失控了,就因为一个吻,他就失控了。如不是这催魂般的铃声,他应该就这样把她吃干抹净了!
“萧乾坤,你骨头痒了,我不介意替你松松。”黑羽曜输入密码开了门锁,冷冷瞪着一袭休闲白衣,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子。
“哈罗,曜,好久不见。”进来的男子,也就是黑羽曜口中的萧乾坤,丝毫不在意他的冷言冷瞪。
优雅的扶了扶眼睛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上下打量着比头牛还壮的某人,萧乾坤坐进软软的沙发,一脸暧昧的笑容,“曜,以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徒手打倒一头虎都没问题,这么急着叫我来是想我了吗?”
黑羽曜懒得这男人的废话,从柜台里拿出一瓶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优雅的落座,双腿闲适的交叠在一起,半眯起眼眸,品尝着美酒。
萧乾坤不满意了,他是客耶,竟然这么小气不给他弄一杯,正欲起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咦,不对,这屋子里有女人的气味。啧,好小子,竟然瞒着我们金屋藏娇呢。”
黑羽曜冷冷嗤笑一声,“你的鼻子真是比狗还灵。”
萧乾坤可不管这么多,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新女性气息,看了一眼气息隐隐飘来的目的地,萧乾坤薄薄的唇角微扬起,只是那双眸中的情绪则被金丝眼镜薄薄的两片玻璃阻隔掉了。
“啧,还是个大美人呢,就像落凡的仙子,可惜这仙子到了你这撒旦手里,注定悲惨啊。曜,要不送给我吧。”
见萧乾坤进了卧室,黑羽曜优雅的放下高脚杯,才闲适的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卧室走去,听到萧乾坤后头一句,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冷冷开口,“她,你碰不得。”
听了黑羽曜这占有性的话,萧乾坤嘴角一翘,调侃道:“啧,这不会就是小然然口中的白大美人吗?”
“少废话,给她瞧瞧。”
推了推金丝眼镜,萧乾坤唉叹着自己交友不慎啊,看看,这都是什么人,还商界王者呢,叫他来看病,一句话都没有,理所当然的就吩咐做牛做马。
“啧,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细致光滑的脸,脸上虽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却也能看出皮肤那是相当的好。
对美好事物都很有爱的萧乾坤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咯,爱不释手的摸着那潮红的脸蛋肌肤。
“萧乾坤,你的爪子在摸哪?我是叫你来看病的,不是叫你来调戏我的人。”只是当萧乾坤那只色爪子刚触摸到美人脸颊的细嫩肌肤,手背便被一只大掌给拍出一个印子,瞬间红了,可见那力度。
揉揉发红的手背,萧乾坤瞪了黑羽曜一眼,“小气。”
“你干什么?”萧乾坤一手触上丝被一角,眼看着就要掀开盖住白云仙的丝被,黑羽曜顿时大喝一声。
“什么干什么?当然是量量确切ti温,顺便看看有没有发烧成肺炎神马的。”骤然的大喝令得萧乾坤吓了一大跳,拍拍受惊的心脏,虽然他医术了得,但自己被吓出心脏病来可不好治。
呃,黑羽曜尴尬的咳嗽两声,对刚才失常的举动自己也费解不已。只是一想到丝被里的女人不着寸缕会被他以外的男人看到,心中就一阵不爽。
望着好友那尴尬的模样,萧乾坤抚着受惊的小心肝,有些惊疑的开口,“这被子里面,美人不会一丝不挂吧。”目光中却是充满期待还有着一丝遗憾,一个美人,一个一丝不挂的美人就在自己面前,而他却不能够窥其美丽胴ti,这是多么遗憾的事啊。
不等黑羽曜回答,光看他那表情,也知道被子里的白云仙是一丝不挂了。
半眯起淡紫色的双瞳,危险十足的瞪着萧乾坤,“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肮脏的想法,你告诉我怎么做?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