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店内,
墨喜芸与安宝宝两个人和好后,相见恨晚,两个人腻在一起就像连体婴儿般,嘻嘻哈哈的说着话儿,完全不在乎外界其它的感观。
而这边,因为黑羽曜与墨泽希两个人的存在,肯德基店内,不管店员还是顾客,都偷偷的往这边瞄,眼里是掩不住的亮光。
不过那周身诡异的气流却令人退避三舍,不敢上前来搭讪。
“妈咪,你冷不冷?”
突来的清脆童音令得安晽芸诧异的望向一旁的儿子,轻摇了摇头,冷,岂止是冷,她就知道,不该让这两人碰面,但她怎么能拒绝得了小美女的要求。
安晽芸现在肯定了一件事,这年轻轻轻,只比自家女儿大了半个月的墨喜芸小妞儿,是看上她家酷酷的安贝贝了。
“黑叔叔,我跟宝宝想去玩滑滑梯,能不能带我们去?”
“爹地,贝贝也想去的,你带我们去好不好?”
两个小美女直勾勾的眼神望着黑羽曜,又望了望一旁沉默的儿子,再瞅瞅了安晽芸那示意的眼神,瞪了旁边的墨泽希一眼,眸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好,爹地带你们去。”
抱起儿子,两个小美女手牵着手走在前面,临回头,黑羽曜还不忘再瞪了墨泽希一眼以示警告。
有什么事最好趁着现在说清楚,安晽芸是他的女人,休想打她的主意!
有些诧异的望着黑羽曜走远,安晽芸似乎不太敢相信,黑羽曜竟然会让她单独与墨泽希相处。
“泽希,恭喜你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墨喜芸的性子虽然彪悍了些,但她那个沉默寡言,只知道耍酷的儿子,两人一配对,还真不错。
墨泽希扬唇而笑,“仙儿,也恭喜你得了这么一对可爱的宝贝。”
“谢谢。没想到六年后我们还能再见。”安晽芸有些感叹,世界上没有谁就活不下去,就如墨泽希,她消失不见,不照样结婚生了女儿,以前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不知道为何,想到这里,安晽芸心里漫过淡淡的伤感及惆怅。
如果,她不在了,是不是也会成为他们眼中的过眼云烟?
“仙儿,你对我,有过……喜欢吗?”
转头,墨泽希墨蓝的双眸灼灼的望着安晽芸,屏息以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他看得出来,仙儿与黑羽曜之间很是冷淡,如果她愿意,他会……
望着墨泽希满是认真的神se,这样的神se她熟悉,但却也有些陌生,“泽希,曾经的我对你有过喜欢,只是,……”瞅了瞅那边正陪着三个小娃儿玩滑滑梯的颀长身影,回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
这么明显的眼神,他早就该看出来,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墨泽希有时候在想,他又不甘心什么呢?
白云仙始终喜欢的,都只有黑羽曜一个人。
而他,早已没有了资格。
凤俏俏虽然可恶,用了卑鄙的手段怀了他的孩子,但想起她难产的那天,她坚决只保小孩而不保她自己,想起她那时候说的话,墨泽希很动容,但他的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如果没有碰见白云仙,他可能会与凤俏俏结婚,过着相敬如宾的日子。
因为,就在那个晚上,白云仙这个女人不仅闯进了他的包厢,也闯进了他的心里。
微微叹了口气,饮尽手中的饮料,“仙儿,我没有结婚,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他对你不好,仙儿,欢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泽希,不要把希望落在我身上,我希望你找到一个爱你疼喜儿的好姑娘。”
这是她的希望,也是她的愿望,这个男人,曾经给予过他不少的帮助,他值得更好的!
“嗯。”
正在此时,安宝宝朝安晽芸扑了过来,扬起甜甜的笑容,“妈咪,我想让墨姐姐一起去我们家玩,好吗?”
被黑羽曜抱在怀中的安贝贝,霎时黑了脸,想到刚才的画面,心中咬牙切齿,该死的安宝宝!
“好。”
“妈咪最好了。啵~墨姐姐,我们一起回我家玩吧。”
得到安晽芸的首肯,安宝宝兴高采烈的朝着墨喜芸开口,漂亮的琥珀双瞳可爱的眨了眨,那意思不言而喻。
“老头,我要去朋友家玩,今儿个不回去了。”
那嚣张彪悍的话语,安晽芸霎时一个踉跄,惊愕的望着墨喜芸,这……再瞅了瞅一旁面不改se的墨泽希,似乎已是免疫了,“泽希,你们父女俩,一直都这么说话的?”
“喜喜公主好好玩,不过,晚上记得给爹地电话。”
回了安晽芸一个无奈的眼神,没办法,他家这女儿智商太高,比他还彪悍,他降伏不了,只得期盼女婿快快出现。眸光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旁边的安贝贝一眼。
“墨泽希,不愧是你的种。”
有个这么彪悍的娃儿,让做爹地妈咪的qing何以堪,黑羽曜感叹,还是他家的宝宝贝贝好。
◆
阳光明媚,弱柳扶风。
安晽芸静静的坐在青草绿地上,前面摆着画板,静静的画着前方美好的景物。
一阵微风吹过,轻抚过安晽芸柔软垂瀑的青丝,在这明媚的阳光下,那张精致的脸孔显得更加柔美惑人,经过岁月的洗礼,带着一丝丝韵味,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诱人。
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右手挥舞,淡然沉静的气质,柔美清傲的面容,便有着一种对人来说致命的吸引,让人移不开目光。
安晽芸在这里画吸引她的风景,却不知,自己是别人眼里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路过的不管男女老少,目光皆不可避免的停在她身上,久久不散。
“该死!”
不远处,两个女人坐在一辆奔驰车里,望着那不远处的女人,恨恨的低骂着。
凭什么这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那些男人的眼光都看直了,恨不得一直胶粘在她身上,把她揽过来好好疼爱的模样刺痛了奔驰内两个女人的眼!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廖时湘咬牙切齿的低骂,都是这个女人,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六年前她便会是黑羽曜的太太,黑暗帝国的总裁夫人。
现在,她们廖氏集团也会是Z市除了黑暗帝国外数一数二的集团公司,爹地妈咪也不会死,哥哥也不会入了狱,都是这个女人,不知道对黑羽曜用了什么迷魂香,让得他竟然狠心这样对待他们廖氏一家!
转头,廖时湘望着旁边的女人,冷哼,“怎么?你不会心软了吧。”
“心软,你认为我会?”让人诧异的,旁边的女人不是好好待在英国的安琳琳还能有谁?
“最好不会。”
廖时湘冷哼一声,“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到来,你现在还会是你爹地妈咪手心的宝贝女儿,只要没有了白云仙,安家最受宠爱的还是你,你爹地妈咪一定会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回到你身上!”
“我知道。”
所以,安晽芸,不对,白云仙,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末地,似想起什么,“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要忘记。”
白云仙可以死,但她的骨髓必须得留下来,这样的话,又赫哥哥的病就能彻底治好了。
“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白云仙,是到了你偿还的时候了,我会把你对我的羞辱一一讨回来!我会用你的鲜血来奠祭我的爹地妈咪!!
036 两个女人的报复
迷茫的睁开眼睛,脖颈上的痛令得安晽芸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用手去揉,赫然发现,手竟然抬不起来,抬头,入眼的是阴暗潮湿的房间,四周什么都没有,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到了这里?
安晽芸蓦地想起来,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自己便拿了画架去野外写生,因为有不实相的男人不时的上来搭讪,扰得她没有了写生的兴致。然后,……
回来的路上,她只觉后颈一阵剧烈的疼痛,那触感好像是木棒的袭击,昏过去之前,她听到了两个女人的话,有些陌生,但却又有些熟悉的女性嗓音。
现在,安晽芸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粗壮的绳索很硬,安晽芸根本就挣脱不了。
醒来所看到的一切,自己袭击的一幕,让安晽芸接受了一个事实,她被绑架了!
六年后回来,除了肖子铭那一出,她记得自己没有得罪什么人啊,究竟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绑架了她?
安晽芸快速的搜索着,回想着回Z市的一幕幕。
此时,门开了, 瞬间门外的光亮射了进来,为阴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明与温暖。突来的亮光刺激的安晽芸眼睛睁不开来,反射性的闭了眼。
“哟,醒了啊。”
这声音陌生却又有些熟悉,这样的调调,适应了光亮的安晽芸,缓缓睁开了琥珀双瞳,果不其然,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不是廖时湘还能有谁?
轻靠在墙上,安晽芸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这能耐啊。”
安晽芸确实没有想到,这绑架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廖时湘这女人。
据她所知,她们一家已被黑羽曜整得一无所有,他的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双双跳楼,哥哥因为qiangjian罪还入了狱,转念一想,安晽芸便猜到,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儿,即使一无所有,她的身体也是本钱。
“怎么,你怕了吗?”居高临下的看着缩在墙角的身影,廖时湘笑得一脸得意而放肆。
“怕?”
似乎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般,安晽芸冷笑一声,语气冰冷而讥讽,“不如让高贵的廖大小姐告诉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高贵”二字可是加重了三重音调,那明了的嘲弄的意味不言而喻。
猛地,廖时湘抬起那张狰狞的美丽面孔,恶狠狠的瞪着安晽芸,那表qing,那眼神,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
是的,她一无所有了,但这都是谁害的。如果不是白云仙这个jian女人,她怎么会沦落成这样,只能心甘qing愿的被一个恶心的可以当自己爸的男人上,这样,她才有出路,她才能报仇!
看着白云仙嘴角上扬的那抹刺眼弧度,突地醒,悟了过来,廖时湘恶狠狠开口,“白云仙,你不要激我,那样,只会对你没有好处。”
才说着,木门被打了开来,一女一男走了进来,男的手里提着一个水桶,而女的手里,赫然是一条纹路美丽的长鞭。
只是,令安晽芸惊讶的是,那拿着长鞭,脸上笑容诡异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应该好好待在英国,陪伴爹地妈咪的安琳琳!
“想不到吧,我亲爱的‘姐姐’。”
极致讽刺的,没有想到,从来都是呼她名,未叫过她姐的安琳琳,第一次叫她却是在这种qing况下,而眼下,qing况对于安晽芸来说,是极具不妙的。
“是想不到,如果爹地妈咪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安晽芸叹息一声,妈咪的心脏本身就不太好,如果知道了自己一直宠爱的养女竟然绑架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伤害,将是何其大。
“不,他们不会伤心的,即使伤心,有我陪着爹地妈咪,他们一定会忘了你,心中也只会有我这一个女儿。”
以前,没有了白云仙,她们一家几口还不是照样活得幸福快乐,而白云仙的到来,却是证明了她的失败,她的可悲,从开始找上廖时湘,谋划绑架开始,安琳琳就没有想过要让她活着回去。
这个世界上,有白云仙就没有她安琳琳,有她安琳琳就不能有白云仙,这是注定的!
安晽芸摇了摇头,以前她还只认为安琳琳刁蛮任性惯了,但心还是善良的,却没有想到,她会偏执至此。
“你错了,即使有我的存在爹地妈咪还是照样宠着你,如果不是他们太宠着你了,怎会把你宠成现在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不懂知恩图报的女孩?安琳琳,安家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做,对得起爹地妈咪吗?”
其实,归根究底,爹地妈咪也有错的,自己也有错。如果不是自己的离开,让得妈咪承受不了打击,而造成两老的过度溺爱,从小,安琳琳做错了事,他们都不予以纠正,撒撒娇就过去了,久而久之,这才导致安琳琳的是非观念扭曲,性子偏激钻进了死胡同。
“你不是我,你当然可以这样春风得意的说话。”
安琳琳恨恨的说道,那显而易见的强烈恨意,震憾住了安晽芸,究竟,是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了呢?让她对自己恨意这么深!
“现在不是你们聊天叙旧的时候,安琳琳,如果你顾念‘姐妹qing分’而不敢动手,那就我来。”说着,廖时湘便想一把夺过安琳琳手中的长鞭。
退后两步,轻松的躲过廖时湘伸来的手,长鞭挥了挥,溅起地上的尘土灰扬,“安晽芸,你说,如果你的身体不再是这么完美无暇了,那个黑羽曜还会娶你吗?”
这也是她更恨的原因,这个女人,她凭什么,凭什么能够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亲qing、爱qing及友qing,而自己,却备受冷遇。
“啪!”
长鞭朝着安晽芸呼啸而去,涂满寇扣的指甲轻轻抚过刚刚长鞭落下,显示出的血痕,鲜红的舌头轻轻的一舔下唇,啧啧地赞赏:“瞧!这细皮嫩肉的,难怪会让黑羽曜迷上了心,这轻轻一抽啊,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儿,倏然花开,美丽绽放,真美!”
紧紧咬住下唇,安晽芸冷冷的瞅着眼前得意的两个女人,如果她能出去,这两个女人,她一定不会就这么容易放过!
早在英国的六年,她便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看来,还是我太心慈手软了。”
一甩长鞭,落进了旁边的水桶里,再拿出来,狠狠的一鞭落在安晽芸的身上……
“嘶~”
安晽芸倒抽一口凉气,那水里,一定是加了盐,才会传来这种要人命的疼痛。
暗红的长鞭狠狠落下,带出一条一条血痕,安晽芸一声不吭,尽是死死咬住了下唇。
“没想到细皮嫩肉的安小姐骨头还是很硬的,明明很疼,却很能忍住不叫,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啊。”
轻柔的话语,语气却是极其的恶毒,一双淬了毒液的眸子里瞪着安晽芸,“琳琳妹妹也累了,我来吧。”
“也好。”
本来是发泄的,安琳琳想听到安晽芸疼痛的哭叫声,还有那美妙的求饶声,她的心里一定会很痛快。只是,安晽芸的无声,却像是挑衅她一样,令她更是气愤难平,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该死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叫?你该死的怎么不叫?”
一鞭接着一鞭的落下,即使鲜血染红了那淡蓝se的长裙,安晽芸仍是唇角微掀,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人,似是嘲弄,似是讥讽,似是不屑。
廖时湘最受不了的就是安晽芸这种样子,挥动的长鞭也越来越狠戾,直至安晽芸再也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手臂好似麻木般,廖时湘累得一P股摊坐在地上。
“安琳琳,去,把这桶盐水兜她身上。”
“廖时湘,你这是在命令本小姐?”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气喘吁吁的廖时湘,安琳琳冷冷开口。
“不敢,安小姐是什么人,我怎敢呢?”
嘴上说得十分谦恭,把自己贬得很低,但微垂下的眼睑,眸子里的那对双瞳,却是泛着嗜血的狠戾,心内冷哼:安琳琳,你别得意,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037 咬舌自尽?
灯火通明的白家别墅,
一桌子美味佳肴,就在沉默中慢慢的解决掉。
“爹地,妈咪呢?”
大人们心不在焉的吃着饭,想着事qing,突兀的清脆童音,霎时打破了这一很不寻常的寂静晚餐。
“爹地,是不是妈咪出了什么事?”
软软嚅嚅的嗓音,轻飘飘的让人听着舒服,但此刻,安宝宝的神qing不再天真烂漫,纯洁无害,而是一脸冷静的望着对面高大酷帅的男子。
从他们上小班开始,妈咪从来就没有过一次没有送他们上学,接下学的qing况,除非是有天大的事qing,但那也会事先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
而今天,来接他们的不是妈咪,也不是爹地,而是外公、外婆,一回到家里,虽然如往常一般,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小孩子的内心是很敏感的,虽然爹地回来陪他们吃饭了,说妈咪有要事拖不开身,但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种种的迹象表明,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欣慰的同时又很无奈。
“宝宝乱说什么呢?可不许这样咒你妈咪的。外婆可要不高兴了。”
宝宝贝贝相视一眼,更回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一定是她们家妈咪出了事!
“外婆,我们虽是小孩子,但该知道的都知道,妈咪有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黑羽曜很无奈,有时候,有一对这么聪明的宝贝,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宝宝贝贝,有些事qing你们不懂。但爹地保证,你们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妈咪回来了。”
“可是,……”
扯了扯安宝宝的衣袖,安贝贝深呼吸一口气,少年老成的开口,“爹地,我们相信你。”
爹地,我们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
英国,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此种湿度的天气,让人的心qing无端的感觉到压抑、烦燥。
此刻,某幢别墅某餐厅内,与外面的天气不同的是,温馨的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晚餐。有说有笑的,气氛欢乐而和谐。
“又赫!”
“舅舅!”
突兀地,几声惊呼响起,均不明白,刚刚还跟她们有说有笑,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脸se发白,冷汗涔涔,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不需多时,留着一撮长长的白胡子,身子却健步如飞的老者穿着宽松的白se休闲套装来到了安又赫的床前。
良久,
“医老,又赫这病……是不是……又恶化了。”
泪眼朦胧的望着床上脸se苍白的儿子,古海月艰涩的开口。
收起仪器,医老开口,“夫人请放心,少爷没事,好好休息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抹着眼泪,古海月连声叠道。
“只是,……”医老有些迟疑,他该不该开口告知呢。
这两个字,古海月刚松下的心瞬间又高高悬起,她最怕的就是“只是……”“但是……”之类的语言,就连语调都有些颤抖,“医老,只是什么?”
“虽然没有科学根据,但事实还是证明存在的。”
医老缓缓说出自己的见解,“还记得六年前的一次,少爷突发病症,而我却没有检查到任何少爷身体上的问题;去年也是突发了一次,但少爷的身体仍是毫无异样;还有,五年前少爷也有过一次。”
“医老,你是说……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一方有难,另一方必受其牵连?”安擎轩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开口。
六年前他不知道,但是五年前的那次是安晽芸难产,差点一尸三命,而安又赫是突发高烧,持续不退,连医老都猜想再这么烧下去安又赫会烧成一个白痴,有可能猝死。但就在安晽芸生下双胞胎的刹那,奇迹般的,安又赫久退不下的高烧,退下了,没有任何异常。
还有去年安晽芸半夜突发高烧,接连着,安又赫身体也是不适,那边高烧退了,这边安又赫又是不药而愈。
这接连几样的迹象表明,除了医老的这种猜测,没有任何根据可以说明阐述。
“这么说,是我的芸儿发生了不好的事qing!”
古海月立即联想,说出这一句话,脑子似乎负荷不了,瞬间晕了过去。
安擎轩一边接下妻子,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安晽芸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内,再拨打顷妖娆的电话,在安擎轩不耐烦的阴沉语气当中,得知了安晽芸失踪的消息!
“芸儿,我的芸儿。擎……擎轩,快,立刻订机票去Z市!”
悠悠转醒的古海月,便听到安晽芸失踪的消息,眼泪“啪搭啪搭……”的掉了下来。
◆
清幽的冷月,悬挂于夜空中,看起来是那么的清冷而幽森。
再次醒来,安晽芸是被身上的疼痛痛醒的,见屋里没有了半个人影,只有墙上小窗口露出的月se才能看进屋里一二。
隐约的可以看见,她这身淡蓝se的长裙已是如破布般挂在身上,血红的一块块布料粘在身上,一动,便牵发至全身,那痛,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到了此时,安晽芸才敢呼痛,脸上才露出她真实的神qing,简直是痛不yu生!
某一间房子内,隐约的,时不时的传出女人放荡的呻吟声,在这静寂显得阴森的荒郊野外的夜里,刺耳的呻吟,男人的低吼,还有那木质大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回荡着,显得是那么的恐怖与阴森。
借助有些暗黄的月se,安晽芸发现自己真是惨不忍睹,如今身上的通讯工具神马的全都不在,以她现在的条件,想要自己逃脱那也是天方夜谭。只怕就算是解了绳索,以她现在的身子,还只刚出那一扇门便已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咣挡——”一声,厚实的木门被一脚踢了开来,廖时湘踩着高傲的步子迈了进来,如黑森林里走出来的巫婆般,脸上擒着得意的狞笑,一步,一步的朝着安晽芸走近。
“白云仙,知道我为什么不伤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儿吗?”
微微蹲身,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细腻的脸上肌肤,话落,手一甩,尖利的指甲瞬间在那瓷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鲜明的血痕。
“啪啪……”
两声清脆的拍手声,昏暗的房间内,似乎突然涌进了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廖时湘的后面一字排开。
“因为,我要让你顶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好好的看清楚,自己是怎样被人轮……奸……的!”
顿了顿,脸上尽是得意而放肆的神qing,戏谑的望着安晽芸陡然惨白的面容,“你说,如果黑羽曜看到一群男人上你,他……还会不会娶你呢?哈哈哈哈……”
似乎是安晽芸现在的表qing愉悦了她,廖时湘放肆而张狂的大声狞笑,终于,她终于有机会让这个女人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了。
乍一看到那几个男人,安晽芸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本苍白的脸se更是惨白一片,背抵在坚硬的墙悦上,扎着入骨的疼的,却比上她现在心上涌起来的恐慌及害怕。
安晽芸简直不敢想象那场面,瞳孔骤缩,如果,如果……一种恐惧从脑海里蔓延开来,这一刻,安晽芸有想过,如果她现在咬舌自尽的话……
只是,一张温和如兰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一张张熟悉而温暖的面孔闪过脑海,她怎么舍得?她还没有救到她的哥哥——安又赫。
“白云仙,我告诉你,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即使是我廖时湘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别的人得到!”
微微俯下身,嗜血的扬起艳红的唇,“只要毁了你,才是对黑羽曜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最大的打击!”
廖时湘让开位置,让一排五个男人清晰的入目在安晽芸的眼中,轻快的踱着步子,审视着这五个男人,转过头,阴森森的看着安晽芸,“这五个可是我为白大小姐精心挑选的,你说,让谁先来呢,我可以给你优先选择权哦。”
惊恐而无助的望着那高大的五个男人,安晽芸被反捆在背后的双手收紧,收紧再收紧,指甲扎入了手心,入骨的疼,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要努力的应付好眼前的画面,她相信,黑羽曜跟顷妖娆不是傻子,一定会来救她的!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自己保证完好的等待他们的救援!
安晽芸脑子快速的思索着,怎样才能让廖时湘的动作停下来,倏地,深呼一口气,平静开口,“廖时湘,你不会没听过‘活阎罗’的称号吧,他的手段,廖大小姐应该有耳闻吧。”
“活阎罗”,比阎罗王还令人惧怕的人物,本来安晽芸是听也没听过,但自从那一次琳达嗖使他人绑架她与明柔儿,便从明柔儿的口中得知,原来黑羽曜便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
听安晽芸说起“活阎罗”,廖时湘脸se微微一变,她当然听过,不论你惹谁都好,就是不要惹上“活阎罗”,被他盯上的人物,死就死不得,生就生不了,那将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有了初步的胜算,安晽芸面上冷漠至极,漂亮的琥珀双眸却划过一抹喜se,语气狠戾而嗜血,“看来廖大小姐是知道‘活阎罗’,我也就不瞒你们说,我是黑羽曜的女人,而且是他一双儿女的妈咪,‘活阎罗’就是黑羽曜,而黑羽曜,就是‘活阎罗’!所以,如果你们胆敢动我,那下场,各位就不用我说了吧!”
安晽芸这话一出,那一排五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听到“活阎罗”三个字,眸中划过明显的惊恐,目光,一致的望向廖时湘。
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活阎罗”的女人,那他们,想想原先听到过冒犯“活阎罗”的人的下场,五个大男人齐齐打了个冷颤,他们,可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后尘。
廖时湘顿时有些慌了,爹地在世时跟他说过,黑羽曜的处事风格与“活阎罗”相同,曾有怀疑他们俩本就是一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廖时湘qing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瞥见安晽芸那冷漠不屑的眼神,心中一个激灵灵,立刻醒悟过来。
“你们休要听她胡扯!如果她真是黑羽曜的女人,如果她真是‘活阎罗’的女人,你们说,就凭两个如我般的女人,能把‘活阎罗’的女人抓来这里吗?”
就算白云仙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她们之间的仇就是不共戴天,已经把她给伤了,查出来是一死,整死这女人后也是死,即使是黄泉路上,她也要拉这臭jian人一起下地狱!
本踌躇不已的五个男人,听到廖时湘这么说,仔细一想,顿而双目一亮,觉得安晽芸就是在瞎扯。
廖时湘满意的点点头,坐在一侧完整的椅子上,望着五个男人,把玩着一双彩绘指甲,笑得一脸恶毒阴狠,“你们可以一个个来,本小姐今天心qing好,让你们哥几个玩个尽兴!”
闻言,早已对安晽芸的美貌垂诞不已的五个男人,迫不及待的拖下外套,直至全身光溜溜的,流着口水,一脸淫笑的朝着安晽芸一步、一步的逼近。
“美女,哥哥们会好好疼爱你的,不要怕哦~”
“哈哈哈……”
恶心的话语,刺耳的淫笑声,安晽芸顿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瞳,一步步的往后退,可是,背已抵至厚实的墙上,退无可退,无处可逃的绝望和恐惧像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死死的咬住下唇,直至鲜血在唇上漫延,安晽芸亦是不松口,难道,她今天只能被糟蹋?不!她决不允许他以外的人碰她一根毫毛,决不允许!
想到这,安晽芸在心中默默的叫唤着一个个亲人的名字,闭眼,决绝的咬舌……
038 黑羽曜的表白
深秋的风,带着冰冷的气息,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意融融。
中河高架上,一辆银灰se的阿斯顿·马丁跑车风驰电掣般在高速公路上飞速行驶,一边闯了好几个红灯,凭着那过人的车技,性能卓越的跑车穿梭在众多车海中,颇有股横冲乱撞的森冷架势。
安晽芸正想咬舌自尽,却在此时,……
“哐挡——”一声剧烈的踹门声响。
屋里的八个人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抬头的抬头,转身的转身,望着那阳光直射进来的门口。
一道高大俊拔的倨傲身影背着光,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肮脏的破旧红砖屋内,瞬间弥漫着阴冷的死亡气息,待那颀长的人影走近,俊美的面容面无表qing,却冷得彻底;淡紫se的双瞳中,深邃幽暗,仿似一汪冰冷的幽冷深潭,只望一眼,整个灵魂似乎都被吸附进去。
廖时湘心陡地一跳,恐惧瞬间侵袭入脑海里,黑羽曜,他……他怎么会来?
此刻,黑羽曜的眼中,除了那蜷缩在墙角落的人儿,再也看不到其它,从廖时湘身前走过,从五个大男人身边走过,仿佛他们已是透明人般,没瞅一眼,大踏步的朝安晽芸的方向走去。
森冷而阴鹜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场的人似乎都被点了穴般,谁也没敢动一下,这强大的气场几乎震住了所有人。
清澈的琥珀眸光直直的盯着朝自己走来的高大身影,直勾勾的看着,安晽芸的心涌起了无法言喻的喜悦感,眼泪,瞬间袭击了眼球,“啪搭、啪搭……”落了下来。
血迹斑斑的衣服,伤痕累累的身体,泪眼婆娑的狼狈,从遇到白云仙开始,黑羽曜何曾看到过她的这一面,而这,却全是因为他的原因!
动作迅速的上前解开了安晽芸手里的绳索,没等安晽芸反应过来,她已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搂在了怀里,小心的避开了她的伤处,轻轻的抱着,熟悉的男人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五官,安全而踏实的感觉。
安晽芸发现,那环在腰上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这让她心内莫名的酸涩;原本积压了很久的恐惧及害怕,无助与恐慌,此刻间,全数化作泪水哭倒在黑羽曜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颤抖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带着深深的担忧及自责。
“不!你来了,我好高兴。”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安晽芸很感谢黑羽曜的及时到来,如果晚来了几秒,她们便只能天人永隔了。
“我们回家。”
轻轻打横抱起安晽芸,没看任何人,无视在场人的目光,颀长的高大身影倨傲的抱着安晽芸出去,上了那辆等待已久的银灰se的阿斯顿·马丁跑车。
廖时湘愣愣的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止,自始至终,那个男人的眼里就只有白云仙一个人,而她,却是连一眼都不屑于看。
黑羽曜直接走人,既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朝他们怒吼或者挥拳相向,连理都懒得理,这种从未有过的让人窒息的场面,诡异得令人颤抖,让在场的六个人感觉到一股死亡的阴森气息在向他们逐渐靠近……
这个男人的气场,强大震慑的让人生不出丝毫的反抗……
闻着熟悉的气息,双手环抱住黑羽曜的脖子,头颅聆听着他的心跳,安晽芸小声的开口,“不要让他们死了。”
虽然知道黑羽曜要想处死一个人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她不希望,这个男人为她而沾染上任何的血腥。
“好。”
幽冷暗深的眸子微微一沉,望着怀中人儿身上的鞭痕,淡紫se的双瞳划过一丝嗜血的狠戾,转瞬即逝,紧抿的薄唇浅浅扬起,“他们不配。”
简单的四个字,安晽芸便知道,这六个人的命,是保住了,只不过,一开始她便也说了,惹了“活阎罗”,会落得神马下场,不是她关心的范围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安晽芸不是圣母玛利亚,人家这样对她了,她还仁慈的放过,那不叫仁慈,那就愚蠢!她安晽芸是不会让敌人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
SAH医院,
“黑大总裁,好好的一个大美女硬是被你弄成这样,你qing何以堪啊,不如,让给……我吧。”后面二个字还未说完,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萧乾坤离得黑羽曜远远的,拍着胸口大呼幸好幸好,不然,他这帅帅的脸,可不就完蛋了。
“药留下,你可以滚了!”
看也没看萧乾坤一眼,黑羽曜冷冷开口。如果不是要依仗这家伙的医术,打死他也不会让这小子接触安晽芸,那semimi的垂诞目光,别以为他没看到。
“见se好友,过河拆桥,利用完了就丢,还有什么来着,等我……”
“萧……乾……坤!!”
绝对重量级的三重标准叫唤,还在滔滔不绝的萧乾坤一个机灵,“我有病人,美丽的白小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按铃呼唤我。”
“怦”的一声门关上,世界安静了。
如今的VIP高级病房内,明亮的灯光下,只剩下了躺着的安晽芸及站着的黑羽曜。
“会……有点痛,如果忍不住,可以咬我。”
“嗯。”
抱起安晽芸,黑羽曜大踏步朝着放好水的浴室走去,轻轻的撕开那一片片粘在伤痕上的布料,眸光溢满心疼,恨不得那伤是伤在他身上。
看着男人担忧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动作,安晽芸轻轻一笑,即使痛也是紧咬着下唇。
原本瓷白如玉的肌肤上,是一条条鲜明的结了痂的血痕,男人的眸光里,面对着心爱女人赤果果的身体,没有丝毫的yu念,只有心疼、不舍。
那极力隐藏的嗜血狠戾,在看到安晽芸的现状时,再也掩饰不住,廖时湘,安琳琳,敢动他“活阎罗”的女人,后果,就要有能力承受得起!
“都过去了,她们会得到应有惩罚的。”
小手轻轻覆上男人的大掌,目光柔柔的望着黑羽曜,琥珀眸光清澈无杂质,有的,只是纯然的喜悦,还有那最深的依恋。
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房间内,安晽芸想了很多,但她想的最多的,却是黑羽曜这个男人。
也明白了,她的错误。
其实,是她自己一直在矫qing,一直在逃避,从她回来后,黑羽曜的表qing,行动都一再表明了,他要她这个女人!
今生,只要她安晽芸!
“曜,如果我只能活半年,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帮安晽芸洗涮身体的手一顿,抬头,目光深qing的望着安晽芸,反问,“芸儿,你原谅我了吗?不再逃避了吗?”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安晽芸的问题,但这两个问句,已充分的说明,黑羽曜的答案。
“我爱你!今生只要你一个人,即使你只能活一天,我希望这一天我能陪伴在你身边。”
眼泪“刷刷……”的直往下掉,安晽芸再也忍不住,在黑羽曜的怀抱里放声痛哭。
039 动他女人的下场
秋风瑟瑟,有些冷意,湿湿冷冷的天气,带着冬天即将到来的寒意,让人不想出门,只想窝在家里睡觉,看书,打发着这难得休闲的假日。
“妈咪,我没事,真的。”
从被黑羽曜救出来还没过十二小时,远在英国的爹地妈咪,医老,哥哥等一干人等全部集聚在了她的病房内。
还好这是VIP高级病房,容纳二十个人还是不成问题,望着眼前的亲人,好友,爱人,安晽芸很是感动,但对于她们不时送上来的补品,得一一吃完喝完,她真心的感觉鸭梨山大。
安晽芸已在医院休养了四天,伤痕已在结痂愈合,过不了一个礼拜,恐怕她就能生吞活虎,不再被人压着天天躺床上的那滋味了。
“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坐在一旁沙发椅上的两个人,明柔儿与CICI美女异口同声的开口,还不忘羡慕嫉妒恨的瞪了躺在床上,享受着古海月亲自服务的安晽芸。
“妈咪,我真心吃不下了,其实我已经好多了,真的,你看,都结痂了,萧院长也说了,我的伤痕不会留疤的。”
安晽芸真心觉得很幸福,她没来得及跟白父白母说自己已找到亲生父母的事qing,却没想到,他们不但不怪她,还能跟爹地妈咪相处得很好,她很高兴。
“姐,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病房的门被打了开来,穿着白se休闲qing侣套装的白云灵和齐心轩走了进来,白云灵晒了晒手中的塑料袋,满脸笑意的坐在另一边的床沿。
“姐,你最爱吃的鸭霸王。阿姨,这个不辣的,真的。”话才刚说完,一道严厉的视线射了过来,白云灵立刻反应过来,举手发誓,怕古海月不信还拿一小袋替给她,让她尝尝看。
“还是灵灵最懂我心,妈咪,萧院长都说我可以吃的。”
在医院待了五天,安晽芸差点没被弄疯,她一向最喜欢吃辣,而住院的这段日子,不准吃辣,不准吃冰,只能吃些营养蔬菜之类的,虽然厨师烧得很好,但是,经常吃也会腻的。
古海月暗瞪了一眼白云灵,但也知道女儿的qing况,即使是怀孕了,也会偷偷吃点辣的,没好气的开口,“好吧,那少吃点,你们年轻人玩,妈咪去休息会。”
闻言,安晽芸起身,学着安宝宝的俏模样,“啵~”了古海月一口,甜甜开口,“谢谢妈咪。”
“啧,真肉麻。”
“我总算知道安宝宝是学着谁的了,不论样貌还是性子,完全是你的翻版。可想而知,某人小时候有多么令人头疼了。”
一人一句的埋汰,安晽芸也只是笑笑,末了,直接来一句秒杀。
“你们那是羡慕嫉妒恨,有本事,自己生个像自己的缩小版出来!”
明柔儿和CICI美女霎时被噎了,白云灵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一边啃鸭脖,一边笑得很是欢乐。
“妈咪万岁!哦也——”
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来,安宝宝和安贝贝,黑羽曜外加墨喜芸和墨泽希,一起陆陆续续的进了病房。
“妈咪,今天有没有好点。”
照例,献上香吻一枚,安宝宝小心翼翼的握着安晽芸的手。
“妈咪好很多了,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抱了抱女儿,再抱了抱儿子,眸光落在走在最后头的黑羽曜身上,漾开一抹柔柔的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
“qingse”,
一个比妓院还要黑的seqing交易场所,但凡上“qingse”的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那儿有着Z市最肮脏最廉价的交易。
深秋的夜晚来得早,属于夜晚的繁华,灯光璀璨的都市,即使天寒地冷,也阻挡不了夜晚再度掀起的新一轮狂欢。
Z市的某个角落,一个黑暗却又另类繁华奢靡的角落里,有个在夹缝中完好生存的地方——“qingse”。
在这个地方,只要提到“戚夫人”三个字,没有人不认识,曾经的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后来因为嫁错了人,迫使家族低落,被曾经的丈夫卖到这个地方,凭着她犀利圆滑的手段,狠戾的作风,游走在黑白两道,建立了这个表面上是酒吧,实际上却是肮脏的交易场所。
凭着关系,原本只是不入流的“qingse”,渐渐的发展得越来越大,黑白两道都有不少人来光顾,来这里不光全是为了享受,更是为了发泄!
因为,这里有最廉价的“奴隶”和最价廉的“jinv”,廉价到只要你是个男人,只要你需要发泄,都能玩得起!
夜幕垂下,七彩的霓虹灯点亮了“qingse”的大字招牌,给暗夜无端的增添了一抹另类的奢华的味道。
加长版的黑se轿车缓缓停靠在“qingse”的停车场上,与那些破旧杂乱的车子相比,黑se的奢华车身自成一股可望而不可及的尊贵霸气!
今天,狂欢不已的“qingse”,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尊贵客人。
原本翘首盼望是哪位客人有这么大的排场,沾沾眼光,只是,很遗憾的,只能看到那抹倨傲的尊贵身影朝着专用的电梯走去,但仅是远远的看着,那颀长的身影却给人一股慑人的压迫力。
气场之强大,让他们想都不敢想去打探这人是谁?
一出电梯,戚夫人忙领着人迎了过来,一脸恭敬的朝着黑羽曜点了点头,蜿蜒着一条细小疤痕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谄媚及讨好,“欢迎黑少大驾光临,‘qingse’蓬荜生辉呢。”
面无表qing的点点头,黑羽曜毫不理会的朝着某个VIP包厢而去,这个VIP包厢在“qingse”的顶楼,平常的时候不接待任何人,除了黑羽曜。只因为,黑羽曜有着很严重的洁癖,别人用过的,一个字,脏!
坐定后,黑羽曜朝戚夫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戚夫人点点头,坐到黑羽曜的对面。
“黑少,不知道您今天来有什么吩咐?”
倨傲的身影随意的坐在意大利手工沙发椅上,霸气浑然天成,尊贵气势尽显,“今天来你这里,是有事想找你商量。”
“有什么事黑少直管吩咐,我绝不会推辞。”
如果不是黑少,如今,世界上哪还会有她“戚夫人”。黑少能有事找她帮忙,她求之不得,不论是什么事,她都会做好!
拿起桌子上82年的红酒,静静的抿了口,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浩然。”
楚浩然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脸上堆起和善的痞痞笑容,“戚夫人,带来的女人得罪了黑少,你知道,黑少对女人总是不假辞se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戚夫人豁然明白,忙笑着点头,“清楚,怎会不清楚?”
她这儿时常会有人送女人或者男人过来充实她的“qingse”,只是,戚夫人很是诧异,刚才瞥到的一瞬间,那可是两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儿,不知道她们怎么会去得罪有名的“活阎罗”,那不是比找死还让人生不如死!
“黑少的意思,这两个美人儿,随你如何惩治,但是,如果弄死了或者逃了,那就……”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不管是黑少还是“活阎罗”的手段,戚夫人在这圈子少说也有十几年了,怎会不懂。
楚浩然一直都知道对待女人,黑羽曜从来不会怜香惜玉,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把那两个女人扔进“qingse”这个地方。
“qingse”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你生就生不了,想死也死不成,常年便只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040 幸福大结局
半年后,柔柔的夏风吹着,空气清新怡人,阳光明媚,今天,是个结婚的好日子。
五月二十一日,Z市最为喜庆的一天,不管财经报纸还是娱乐报纸神马的铺天盖地的报导:Z市最为年轻俊帅的黄金第一单身汉黑羽曜将在今天迎娶A.H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千金安晽芸。
盛大婚礼在Z市皇城基督教举行,八点,已经热闹非凡,仿佛老天爷也在做媒般,入夏的炎热,今日却吹起了风,不大不小,恰到好处,暖洋洋的,带点潮湿味儿,吹在脸上,却有点像棉花絮吹拂在脸上的味道,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朝辽阔的天空酣畅地播散开来……
陆陆续续地人走进教堂,找准各自的位置就坐,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商业界的知名人物,连政界也不例外,所有的人都是冲着黑暗帝国及A.H集团而来,冲着将来和他们的合作机会,受到邀请自然不能不来。
好奇的人们将通往教学的道路围堵得水泄不通,不过,因为黑羽曜举足轻重的地位,没人敢撒野,中间留了一条空道可供车辆行驶,不少穿黑se制服的人们维持着秩序,阻挡着人们越过界线。
须臾,三辆帕加尼zonda开道,其后是一辆银灰se的阿斯顿·马丁跑车,再是三辆布加迪威龙,最后是四辆火红se的兰博基尼接尾。
每辆车上都是11朵大马士革红玫瑰,每辆车子的末尾,都有一个大大的心形鲜红字,每辆车都不同,一共11辆车,从第1辆车开始,分别是黑、羽、曜、爱、安、晽、芸、一、生、一、世!
依次排列,保持着同一的速度,徐徐往皇城基督教驶去。
“哇靠!不愧是黑暗帝国,这手笔,啧啧啧……”
“是啊,恐怕一辈子也就能看到这么一次了吧。”
“好帅啊,如果要是我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就算现在死了我也甘愿。”
“花痴!”
“……”
这样的排场,这样的大手笔,人群中,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羡慕嫉妒恨的议论声。
“我真想再结一次婚。”
身为伴娘的明柔儿,与CICI美女坐在第二辆车里,望着外面人潮攒动,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这样的誉义,对于女人来讲,是最幸福的一刻!
CICI美女目光艳羡,感叹道:“如果哪个男人能用这样的排场,这样宣告世界的爱来娶我,我一定二话不说跟着他走。”
“嗯,我也是。”
“明大小姐,你已经结婚了。就不要再来刺激我了。”CICI美女没好气的开口。
“CICI美女,你放心,我一定会叫顷妖娆弄个更别出心裁的婚礼给乃,你就放心等着吧!”
“去SHI!谁要他了。”
虽是这样说,但想到某和谐的画面,CICI美女忍不住的激动了一把,如果他真能这样,那她……
皇城基督教堂门口,伴郎和伴娘来到车前打开车门,一人挽着一个,充当小花童的宝宝贝贝提着漂亮的篮子站在最前面,朝阳早已透过彩se玻璃照亮大堂,神父衣冠楚楚的等待着新人的到来,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小花童嘴角扬起甜甜的灿烂笑靥,将篮子里的花瓣撒得高高的,一步一步进屋,新郎新娘五指交叉、紧握,缓慢的跟着。
在座不管商界还是政界的人物,纷纷转头看着那幸福的一家人,心中亦同样升起暖暖的幸福感。
等新郎新娘站好后,宾客们全体起立,神父看看时间,严肃道:“好,时间差不多了,女士们,先生们,请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全体就坐,一种洋溢着幸福的乐声甜蜜响起……
神父慈爱的望着下面一对俊帅靓女的新郎新娘,“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黑羽曜男士和安晽芸女士的神圣婚礼,请问,在你们当中,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废话,有谁不想活了敢反对这桩婚礼,黑羽曜还不直接封杀了他!
“好!黑羽曜先生,请问,不管对方贫穷还是富贵,不管健康还是残缺,你都愿意接受安晽芸女士为你的合法妻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
淡紫se的双眸深qing而眷恋的望着旁边的安晽芸,“我愿意!”
“安晽芸女士,请问,不管对方贫穷还是富贵,不管健康还是残缺,你都愿意接受黑羽曜先生为你的合法丈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好!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轻轻执起安晽芸的左手,为其套上他早已准备好的戒指,璀璨的光芒霎时刺亮了人的双眼。
扬唇浅笑,安晽芸温柔的为黑羽曜套上那枚同样的钻戒。
这是他神父生涯一次最难忘的婚礼,神父激动开口,“以中国法律所赋予的合法权利,我宣布,黑羽曜先生和安晽芸女士正式结为合法夫妻!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芸儿,你幸福吗?”
安晽芸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能这样的幸福,原本自己捐骨髓,哥哥安又赫的骨髓移植手术,有百分之八十的危险,她以为自己度过不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机率也能让她化险为夷。
现在,又能得到这样一个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盛大婚礼,与自己爱的人永远快快乐乐的幸福下去。
唇角浅浅扬起一抹幸福的笑靥,“曜,我很幸福。”
无声的对话,随着两唇的相贴,而传达着各自心中涌起的甜蜜幸福。
不管海枯石烂,不管地老天荒,我们都要彼此这样紧紧抓牢对方的手,永远的,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