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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作者:还愿蛇仙 时间:2019-09-30 20:23 字数:6300 字

节日伊始,喜气洋洋的日子和璀璨耀眼的氛围,让人们心中都洋溢难忘而甜蜜的幸福,打开衣橱是独乐乐还是与人乐乐,每个人都曾幻想成为受人瞩目的“万人迷”,那么今天我们就尝试着给自己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让模样们穿着最亮丽的礼服来到我们面前,带着我们一起遨游那梦想中的国度…

本次的***高级婚纱礼服巨阵,力邀98位中国超模,轰动整个北京。在庞大的阵容和观众此起彼伏的掌声中缓缓拉开了演出的帷幕…

旁晚将近,若里才在门师傅的接送下回到家里,这又是一场动人心魄的演出,虽然疲惫却不乏兴奋。

若里百无聊赖倒在床上,脑子里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惦念最多的居然是方进,方进已经一个多月没跟自己联系,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况且上次他还言辞凿凿说什么要带自己去美国看云飞,看来在这样无声无息的沉默中,一切的终止和结束也会来的异常平静。

若里无聊间翻弄着手机,看着里面的电话本。小雪亦如同方进的消失,在这一个月里她也莫名的消失掉。此间,突然想起阮籍的一首诗来…

朝为媚少年,夕暮成丑老。自非王子晋,谁能常美好?

环视那满屋子跟唯一拍过的照片,此刻若是没有它们的陪伴,若里肯定是孤苦伶仃的,拿起手机在不知不觉中竟拨通了唯一的电话,看来,此刻的孤独与落寞,也只有在跟唯一通过话后才能得到缓解。

哪知,唯一的电话始终都不在服务区,“他的手机是怎么了?”若里自言自语:“都已经连打三天了,可还是不在服务区,没听他说过要离开的…”

伴着窗外飒飒的北风声,若里萧条懒惰和衣而睡,没多一会儿,若里便做了个可拍的梦。

睡梦中,若里来到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那里呼啸着北风,到处是银装素裹、冰凌无忌的寒冷。若里害怕冬天,从小就是这样,主要是害怕冬天的寒冷和它萧瑟荒芜的样子。

在这样凌烈的环境中若里一个人独自行走,脚踏在一望无垠的雪地上,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若里怕极了。

她怕极了孤寂与无助,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雪白,尽管若里平时爱极了白色,可此时它们除了令若里更加寒冷外,带给她最多的仅是心痛后的结痂,若里轻呵手心,疾步在雪地中行走,只希望这可怕的梦能快点醒来。

远远一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出现在眼前。

“那不是唯一吗?”在睡梦中若里都愉快的笑出声来,她告诉自己要快快跑,要牢牢抓住眼前幸福。哪知跑到近处才看到唯一的身旁居然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的面孔若里始终都看不清楚,虽然若里用了最大的努力,却也只是闻到一股刺鼻的香,那是若里从没有闻过的味道,她猛然一个激灵不敢在继续靠前。

若里转过头看着唯一,唯一的脸上挂满无奈又言不由衷的笑容,他的笑容把若里推开,越推越远…

就这样,在睡梦中若里再次领教了被遗弃的感觉…

伴着幽咽的喘息,若里逐渐睁开双眼,清晨那一缕耀眼的阳光,已照耀在若里冰冷的脸颊。

“好温暖啊!”若里暗道:“看来这一晚上的寒冷,终究抵不过冉冉升起的阳光,有它在我就是温暖的。”此刻,不知为什么若里会突然想起了姐姐,姐姐的容颜如清晨这缕和煦的阳光,瞬间就注入心田一股暖流。

快速去洗漱间冲了个热水澡,随便在衣橱里翻出一件干练的工作装,手机里,门师傅的短信也已早早进来了…

“邱总,我已到楼下。”

在车上若里随意翻看着当天的报纸,报纸上赫然醒目刊登着“上官竟北在美国加州不动产项目即将控股上市的消息。”

“时间过的真快啊!”若里喃喃自语:“看来方进这次所筹划的实施方案比原计划进展的还要顺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完成了他的心愿,他真不愧是个商业奇才。也许这时的他正跟上官竟北在一起,开着大大小小的庆功宴呢。”

若里把报纸扔向一旁,遥望满街秋色,眼前尽是一派萧瑟之景。

梅斯给若里冲了一杯卡布基诺咖啡,当她再次转过身时,手里便握着一份早已拟定好的辞呈,若里在诧异中看她,满脸不解的模样。

梅斯只是浅浅的一个笑容:“我们老家发大水,把房屋都淹没好多,我心里放心不下,要回家看看才行。”

若里诚恳的说:“你可以看完后再回来呀,没必要辞职的。”

梅斯突然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这世界什么都在变,回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不知为什么若里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此时,若里的世界一切都在慢慢消失,也许唯一的消失也会是迟早的事情,就如同在自己梦中,唯一终将会消失在他冰冷无忌的笑容和言不由衷的苦涩里。

“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若里的胡思乱想,小雪扒着门缝跟以往她过来一样,先是探个脑袋出来,四下打量若里的办公室,直到看见是若里一个人在,小雪才转做笑眯眯的模样推门而入。

小雪的突然出现令若里心情好了很多,但她还是板着面孔,装作严厉的表情。

“姐!”小雪语气明显比从前平和许多:“你进来还好吗?”

“嗯!”若里从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声:“能告诉我这一个月来你都到哪去啦?在你身上可真是能看出‘鳌峰’真正的老板是谁呢,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样无端的离开?”

“姐!”小雪拉过身旁的椅子紧挨着若里坐好,她的眼睛和鼻头都泛着红晕,时不时中还闪动着莫名的泪光,小雪声音幽咽:“姐!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我和蓝天最近一段时间在筹备婚礼,所以才…”

“呵!厉害嘛!”若里正了正刚刚配好的近视镜:“没想到我们最贪玩的金大经纪人都披上嫁衣啦?那要恭喜你才对!这时你应该高兴不是吗,怎么眼睛里好像是…”

“没有啦…”小雪揉捏着她那可爱的鼻尖:“是呀,当然是高兴的!姐!我今天就是来告诉您的,蓝天这几天要公派去云南,我跟哥已经申请了,他说我可以和小天一起过去,我跟蓝天是这样打算的,就借公派的机会全当是我们二人的蜜月之旅了。”

“呵!还满会持家的嘛!很好啊!不过你们这么快就结婚,住在哪里呢?”

“这个嘛,哥送给我和蓝天一套小型公寓,就在‘鳌峰’广告公司附近,四十几米的样子,我和蓝天住倒是满温馨的。”

“方总对你们可是真好哦。”

“姐!”小雪低下头声音极微着说:“到今天你都没发现,我哥他对任何人都非常好吗?姐!你真的是太不懂得珍惜他了,不然的话?今天的姐可能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若里的眼圈莫名间也跟着一阵酸楚,她淡淡的转过身看着窗外,此间二人在静默中不言不语。

“哦?姐!”少卿,小雪又道:“我们这一走可能怎么也得三、两个月吧?所以姐,咱们那套房子,房租的事情,还是我给你办理完吧?还有原本我那朋友说他不要房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又开始催我房租的事情,而且催的很紧!”

“那是当然!”若里语气轻松:“人家的房子,我们又不能白住,哦?”说着若里回身拿出包里的信用卡直接递到小雪面前:“喏!还是以前的密码。”

小雪犹豫着接过若里手中的信用卡:“姐!您就这么一张信用卡吗?”

“那当然!”若里不解的看着她:“要那么多干嘛,还得多保管。”

“嗯……”

临别前小雪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若里离开,若里心中暗笑:“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要摆出这样一副架势。”

送完小雪后若里心情出奇的好转起来,也许最近一段时间的落寞与孤寂,跟小雪和方进的突然消失也有很大关系。信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香烟,在回忆中点燃,品味着莫名的失落与感伤。

桌子上手机又开始“嗡嗡”震动起来,显示屏上急速跳动的名字居然是“唯一”,若里心情极好,接听着他电话:“喂!唯一,怎么你的手机好几天都打不通呢?”

没想到,话筒那边传来了唯一冷冷的声音:“晚上我没课,就六点钟在你家里面见吧!”

“什么事这么重要?”还没等若里把话说完,唯一那边已经匆匆挂线,若里愣愣拿着手机,接收到如命令一般的感受。

“这都是怎么了?”若里的头皮阵阵发麻:“是否在我生命中,注定了要从今天开始曲终人散?”若里怕极了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切并没什么不同啊,依然是那个光鲜的样子、依然是那张美丽的笑靥,可是…

若里特意让门师傅等到5:30的时候才把自己送回家,此时的若里害怕孤独,尤其害怕独自面对那冷冷清清的房间,总觉得会从那间屋子里传出至自己于死地的噩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若里不敢想…

一路上若里和门师傅都没有讲话,就在车子马上要驶入小区时,门师傅终于是憋出一句话来:“邱总!今晚我把车子就给您停到地下车库吧?”

“嗯?”若里预感不好的问:“怎么你不用开回去的吗?不会是你也要跟我告假吧?”

“啊?”门师傅惊讶中搔着头:“还真是这样的,家里出了点问题可能要跟您请几天的假?”

若里无奈的长叹一声:“走吧,都走吧,哦?门师傅这台车你直接就开到塞维亚的停车场吧,然后把车钥匙还给方总,并替我转告他,说我不需要了。”

门师傅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在深深的鞠个躬后,他转身离去了。

这时,若里周身轻松起来,也许人就是这样,当几尽一无所有的时候,反倒是无牵无挂…

推开房门,一股清冷的气息,如隔了多少年的尘埃,带着小股发霉的味道,丝丝钻入若里鼻孔。若里心头又是一颤!莫非真是劫数已定,让我邱若里在今天体验这世间所有无常?连周遭的气息都会是腐朽枯落味道,罢了!若里镇定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静静等待被抉择命运的最后时刻。

刚刚坐稳,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叮咚”响起。

若里快速跑去,刚到门口,脚步却停顿下来,她用心梳理那是已经略显凌乱发丝,并牵强舒展一脸疲惫的笑容。

一股冷风夹杂着爱马仕香水的味道,它不时向若里袭来。若里心中先是一阵狂喜…

“好想你!”哪知话语还没出口,唯一即如同陌生人一般,站在门口如同这股清冷的气息,他亦是冷漠的看着若里。今天的他还是一身名牌,凭自己专业的水准看得出,唯一身上的应该是今年最新款的Valertino,它面料独特,做工、手感均属上乘。

眼前的唯一还是那样帅气,只是从眼角会划动一丝陌生。孤冷的表情再配以那一身新装,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心痛。

若里倒吸一口凉气,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还唯一吗?如果不是长在这样一副外表下,若里已经很难再看得出和他曾经相爱过的影子,若里小心翼翼给唯一打开房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到他不高兴,自己已经失去的太多,若是真是再失去唯一的话?她不敢想…

唯一的脚步在照片前停留,目光由先前的冷逸继而变得柔和。

“坐啊!”若里拉起唯一手臂来到沙发旁:“我先给你拿一罐可乐?”

唯一淡淡道:“我不渴,不要麻烦了。”

可若里还是转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可乐,打开后递到唯一手中,轻声说:“你这几天好像是很忙啊?”

唯一并没有理睬若里的话语,他拿起可乐只是一大口,空掉的可乐罐便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他把空瓶捏在手中,不时还会传出几声尖尖的声响,良久唯一才道:“听说你过‘鳌峰’工作了?”

若里心头一惊,他果然是问的这个问题,若里含糊着“哼”了一声。

“可是你却瞒了我这么久?我若不问你的话?恐怕到现在你还是不肯说的。”

听着他如此平淡的语气,若里的心更是跌宕起伏,怎么他一直最在乎的事情,居然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莫非他已经是不在乎了?若里点燃一根香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唯一顿了顿又道:“看来蓝天最早说的没错,你终究是要跟塞维亚的董事长方进在一起,看来我所做一切终将是徒劳的…”

“唯一!”若里几乎含着眼泪听完他这番话语,若里站起身来,拉开窗帘凝望窗外那开始下沉的暮色,为了爱唯一,自己已经放手了一切,可是今天的他居然还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若里拿着香烟的手开始发抖,任那烟灰如落叶般肆意飘散在地板上。

“在你心里…”唯一也点燃一跟香烟,他神情凝重:“也许你最爱的是方进,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够了!”若里把烟头狠狠掐灭在窗户上,从没感到过手心会如此之凉,若里双眼紧闭,全身颤抖不止:“你到底要说些什么?就直说好了!”

看见若里如此模样,唯一突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呆望若里很久,继而他轻蔑不屑的一声冷笑,似乎是给了若里所有答案。

“有理不在声高!”唯一沉稳的话语让若里隐隐有感,他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自己特意做这样一番博弈。

“亏你还信誓旦旦跟我说什么只是把他当哥来看,”唯一稳健的目光流露出一抹不为人觉察阴狠,他索性也转过身不再看若里的眼睛:“如果在你心底真是这样想的话?你不可能不告诉我!”

“哼!”又是片刻的安静,唯一没有等来若里的任何解释,他又道:“听说你一直不断欣喜接受着方进给你的暗示,方进为了你也跟他相处八年的女朋友分手了,这点你不会不清楚吧?如果你回绝的干干净净、毫无余地?我相信你今天就不会陷进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哈哈哈!”沉默了半响若里终于开怀大笑:“看来你好像已经把我走的每一步都看得清清楚楚啦?”

“这个…”唯一不在言语,如同事先备好的台词不小心被打乱了一般,他沉默了许久:“难道我说错了吗?方进送你的钻戒可是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有假吗?好!就抛开方进我们暂且不谈,你跟那个‘中佳商场’的市场部经理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证据确凿,你不要不承认哦!”

看着唯一那诡辩的眼神,若里真是哭笑不得:“哦?是这样吗?你到是说说看关于我和马迪力你又得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此刻二人如同谈论着别人的闲事一般,唯一慢悠悠的说:“听说那个马迪力为了见你,他都会定期安排演出给你,只是为了让你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果真有此事?”

“哦?是这样呢?”若里苦笑一声:“看来我的魅力还真不小呀!他只是一个区区市场部经理,就有如此大的权限呢?即便他不认识我的话?商场定期也是要举办活动的,你平时逛商场时不也总是会看到一些商家为商场促销做演出吗?”

若里这番言论倒好像是说服了唯一,他虽背对着若里,但语气已经略显平和,唯一深深吸了一口香烟:“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吗?”

若里仅一声无奈的冷笑。

“你太牛了邱若里!”唯一一字一顿道:“想听不到关于你的消息都难!知道吗?我们学校的女生有很多都是签约‘时代风’的,而且知道你离开后,有又一些跟随你而去‘鳌峰’的也不在少数。你一切的所作所为,都被做为我们学校女生闲来无事的谈资,现在我们学校男生的八卦队伍也逐渐加入进来,尤其我们建校四十年的校庆,还是你邱大经纪一手完成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呢?知道吗?最初我还以你是我的女朋友为荣,你不但人长的漂亮还那么能干,可是慢慢从你过‘鳌峰’后,这一切就不一样了,知道别人都在背后都是怎么说你的吗?我简直无法形容出口…”

若里看着窗外,身后还是唯一那滔滔不绝的话语:“我今天过来其实只是想好好跟你谈一谈,我觉得现在很好啊!起码我们都很冷静。若里,说真的,我心里真的很爱很爱你!可是…你不要怪我无情,是你先无情在先,你的所作所为我真的需要好好整理一番!对不起…”说着唯一缓步向门口走去。

就在唯一穿鞋时,若里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失去了一切,这一刻若里把自己所有的成熟与伪装全部卸下,她满含着热泪,嘴唇泛白,泣不成声扑在唯一怀中:“不要离开我、不要唯一…”

“如果我还可以原谅你的话?那我们就暂定个半年之约。”唯在一在冷静中推开若里,眼里一丝无奈又一丝纠结,若里的心猝然一阵寒冷,这不正是在睡梦中,看到的那双眼睛吗?

继而唯一又道:“在这半年里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什么都不要想,你就好好的分析你跟方进到底是什么关系?半年后我会再找你的。”

“唯一!”此时的若里泪流满面,她声音沙哑而撕裂:“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不要走…”

唯一的手停留在半空,他几次想要给若里抹去脸上的泪水,可终究还是攥紧拳头离开了。

望着唯一远去的身影,听着他渐远的脚步声,若里把身体倚靠在门框,无力的一滑再滑,最后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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