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若只感觉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刚才要说的话还卡在嘴边,微微张着嘴,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陆泽明围着条浴巾,上半身完全赤果着,顺着白芷若的视线,能清楚的看见他瞬间紧张起来的后背,精壮的线条此刻全部紧绷起来,那张熟悉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慌乱。
“这……”白芷若想开口,脑子开始转动,拼了命的想要给此刻的尴尬找一个理由,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出来。
“芷若,你别乱想,这……只是同事的玩笑!”陆泽明也有些尴尬,脸上的慌张被快速掩盖过去,迅速换上堂皇的笑意,似乎想要就这样掩盖过去。
白芷若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微微皱起眉头,狐疑的看着对方,想找到那一闪而过的端倪,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老公?
“瞧你,我说什么了?只是听到你说有和我们公司的合作案,想拿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你而已。”白芷若毕竟是销售部经理,虽然心里有些奇怪,面上却很快过去,只是平静的笑着掩盖过去。
“啊……合作……恩,那谢谢亲爱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些怀疑的缘故,白芷若看着丈夫的脸色,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在煽动,甚至感觉,那句平平常常的“亲爱的”,都带着些疏离。
陆泽明看着白芷若平静下来的脸色,渐渐安心下来,讪笑着转身,回到浴室去继续洗澡,还顺手捡起了那瓶散落在地上的润滑液,当着对方的面狠狠的甩进了垃圾桶。
白芷若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眉头不禁再次皱了起来,陆泽明是个十分平静,却淡定到像冰山一样的男人,这样反常的表现,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
思及此,白芷若几步走到床边,拿起他放在床头的电话,却在下一秒就被解锁屏幕的密码给难住了,试图输了两次,他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明显都不对。
侧耳细听,他似乎还要一会才会从浴室里出来,这时想起了一个人,白芷若拿过自己的电话,拨了号码过去。
“璐璐,帮我个忙……”
在自己的好朋友电脑专家姚璐璐的帮助下,白芷若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相册,社交软件,短信,一一翻看过去,终于在其中一条信息上停了下来。
【老公,今晚还是帝豪酒店我订了408的豪华包间哦,你不是一直想在那个沙发上要嘛……】
仔细的看了眼来信号码,白芷若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不自觉的就握紧了拳头。
这不是自己的号码!
原来,陆泽明并不是对那方面没有兴趣,只是……对自己没有兴趣而已!
口中泛起一丝苦涩,白芷若感觉到手心连接着心脏,似乎都在颤抖着疼痛着,一种被背叛和辜负的屈辱涌上心头。
——啪嗒。
浴室门响起声音,白芷若反应迅速的回过神来,赶紧按了锁屏键,把手机摆回原位,拿起刚才的企划案,假装看了起来。
“咳咳……亲爱的,我晚上还有应酬,这就要走了。”陆泽明头发还在滴着水,一边用宽大的浴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故作平静的对白芷若说着,一如往常。
白芷若心里翻涌着各种情绪,暗暗死死攥住手心,强迫自己在脸上保持着笑意,朝着陆泽明点头,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开口,所有的伪装就这么崩塌了。
不!她不能这么快就缴械投降,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努力,她总得得到一个交代!
陆泽明她何其了解,直面去问,是没有用的,既然都有了那么明目张胆的短信……
白芷若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一面平静的送陆泽明出了门,紧跟着自己也拦了辆车,直直杀往短信里提到的那家酒店。
帝豪酒店是什么地方,何其豪华?
白芷若出门着急,只是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个长长的外套就出来,加上气势汹汹的架势,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其实格外引人注目。
“这位女士,您……诶?芷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白芷若原本正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过来,一脸恭敬的朝着白芷若开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白芷若,姚璐璐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闺蜜,尚羽婕。
白芷若整个心里都乱糟糟的,面对好朋友,也没心思伪装,全盘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尚羽婕原本就是冲动的女孩,一听说好朋友这等遭遇,当即就火冒三丈,表现的笔白芷若本人还激动,拉起她的手,直冲电梯,一路气都不喘的走到短信里说的房间,二话不说的就掏钥匙。
“等等!小婕,你这样恐怕会被惩罚的吧?”
尚羽婕正是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按道理说,手里的确是有一张万能房卡,能够打开所有普通客房的门的,但是这样私自开门,想都不用,就知道一定是会被责罚的!
“现在你还想那么多?”尚羽婕挣开白芷若的手,咂着嘴反驳。
心里虽然感动朋友到这时候还是会替自己想,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和不平朋友的遭遇!
——叮!
一声效验成功的开门声,白芷若也不说什么,握住门把手,猛地冲进去。
“啊啊啊……嘶!——啊!你谁呀!”
“芷若?”
眼前看到的一切,几乎丝毫没有商量的在刺激着白芷若的神经,和自己同床共枕却相敬如宾,连自己手指头都不碰一下的丈夫,此刻居然赤身果体的趴在沙发上,后背上,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显然很卖力气。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在他的身下旖旎的身躯,居然是一个长相清秀的消瘦绅体,胸前的平坦和下绅来不及遮盖住的特征,清楚的在告诉着所有人——这是个男人!
“你们……”白芷若支吾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受到的冲击太大,以至于,连基本的语言能力都丧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