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白子洲竟然没有将柳鸢儿的手拉开。
柳鸢儿见状,她又跪在地上,蹭到六皇子的面前,她害羞的脸蛋红扑扑的,仰着小脸看着六皇子,“六皇子俊郎非凡,又是人中龙凤,将来定是成大器,做大事,鸢儿,从小,就仰慕六皇子。”
她说完,又低着头。
所以她没有看到白子洲眼里闪过的不屑和讥讽,果真是个下贱的东西,竟是干些败坏封门的事情。
不过……
白子洲心里想了一下,面上有带着纠结,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可是鸢儿太过于急切了?六皇子千万不要讨厌鸢儿。”柳鸢儿见白子洲一直沉思不讲话,心头一慌,抬眼就是看着白子洲,就怕白子洲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来。
“二小姐,你知道的,我贵为皇子,这终身大事自然是要由父皇来决定的,我喜欢也不没有用。
父皇,只会再各个大臣的嫡女里为我挑选,我也不能决定。”白子洲一脸的难办。
柳鸢儿一听,觉得白子洲是对她有请的奈何白子洲就是不能忤逆皇上,所以正妃只能听从皇上的安排。
她这个庶出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入皇上的眼了,柳鸢儿心里又是开心又是伤心的,复杂极了。
她暗自想着,先跟六皇子培养感情,以她将军府庶女的身份,就算不是正妃,也不会太差,到时候,再将那个正妃算计走,她就是正妃了。
柳鸢儿想的头头是道,她觉得当前还是要将六皇子的心狠狠的抓住。
白子洲看着柳鸢儿那表情,心里冷笑,他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这个蠢货就上钩了,还真是无趣,白子洲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
柳鸢儿觉得自己想的都对极了,她又慢慢的将手放在白子洲的手上,一脸娇羞的喊了一声,“六皇子。”
“快些起来吧,鸢儿。”六皇子握住柳鸢儿的手,他突然勾唇一笑,那如沐春风的模样,直接的将柳鸢儿的心魂给勾去了。
柳鸢儿点点头,坐在了六皇子的边上,她脸颊上带着红晕,比打了粉还好看,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白子洲觉得这个柳鸢儿虽然讨厌至极,但是姿色还算上乘。
这个女人倒是存心的想勾引他,白子洲心里思量着,这个女人先且留着,还有些用处。
“我们还是安分一些,若是让别人瞧见了,你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柳鸢儿见白子洲心里关心着自己,她心头全是暖意。
“好,都听你的。”柳鸢儿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她一个慌神,就有些要倒,白子洲急忙将柳鸢儿往怀里一拉。
柳鸢儿回过神,发现这次如愿的落入白子洲的怀里,她心里开心的不行。
“不好意思,六皇子。”柳鸢儿挣扎着要起来,被白子洲制止住了。
“你都虚成这个样子,还是少动些的好。”白子洲有些责备的看着柳鸢儿。
“是。”柳鸢儿见状,得寸进尺的就靠在白子洲的怀里。
“我抱你去床上休息。”说完,白子洲就将柳鸢儿拦腰抱着,柳鸢儿吓得惊呼了一声,她双手自然的环着白子洲的脖子,一脸害羞的将小脸埋在白子洲的胸口。
“怎么,现在倒是害羞了?”白子洲调笑着。
这桌子离床也没有几步路,白子洲将柳鸢儿轻柔的放下,他又亲昵的捏捏柳鸢儿的鼻子,一脸宠溺的看着柳鸢儿。
“我去让绿萝给你弄些粥,你喝完就乖乖睡觉。”柳鸢儿点点,两眼就一直盯着白子洲看。
白子洲吩咐完,看见柳鸢儿在那里发呆,将她被子盖好,就开口,“你先睡会,等会吃些粥,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尊贵无比的男人,现在居然这么柔和的给她掖被角,心里突然就被满足了,这才是她该得到的待遇。
柳鸢儿心里有些飘飘然,她开口,“好。”
见状,白子洲这才点头,白子洲将门关上,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收起,哼,这个蠢女人。
他若真的缺女人,还不如纳了绿萝,反正也就是玩玩而已。
正这么想着,绿萝就端着个盘子准备送去柳鸢儿的房里。
她看着白子洲,心里有些担忧,连忙停下问着,“我家小姐可还好?”
“还好,已经让她歇下了。”白子洲看了眼绿萝,说着。
“那就好。”绿萝的心里这才好了些,她又低着头,准备进去。
白子洲伸手将绿萝的一缕头发挽在她的耳后,说道,“我先走了。”
绿萝被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心乱如麻,她做梦也没有想过,堂堂一个皇子有一天会替她挽发,绿萝的心一下子的怦怦的跳起来。
她呆呆的站着,驻足了好一会,这才缓过神。绿萝的心里有些变化了,她将手里的盘子捏紧了,呼了气,这才进了屋子。
她瞧见柳鸢儿正睡熟,也不好再将她摇醒,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就悄悄离开了。
那边柳清钰拉着庆德郡主回了院子,庆德郡主就一脸笑着凑到柳清钰的面前,“你说,这柳鸢儿是不是对六皇子也太明显了,人家肯定不可能看上她的,就是绿萝都比她好。”
庆德郡主这话不假,在白子洲的心里,绿萝的地位确实要比柳鸢儿要高些。
柳清钰坐在梳妆台前,她整理着妆容,说着,“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见到柳清钰一脸的无所谓,庆德郡主有些惊讶。
“清钰,你以前不是喜欢六皇子的吗?”庆德郡主走到柳清钰的后面,一脸正色是瞧着柳清钰。
她原本以为柳清钰看到柳鸢儿对六皇子那么献殷勤的模样,肯定会吃味的,没想到柳清钰居然一脸的无所谓。
柳清钰摆弄着发饰,她听见庆德郡主这么说,她手里动作一愣。
现在的她何止是无所谓了,甚至是看着就觉得反胃,一对贱男女。
柳清钰没了心思,她垂着眸子,心里想着,开口说着,“以前不过是年少轻狂不懂事罢了,现在哪里还有这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