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鸢儿被柳清钰一番话堵的神志不清。她好不容易趁着夜色就进了院子,那黄鹂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黄鹂立刻就上前去扶着柳鸢儿,她舒了口气。生怕柳鸢儿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测。
“嗯。”柳鸢儿胡乱的附和着。
两人进了屋子,黄鹂将蜡烛点上。这才得空对着柳鸢儿说着,“小姐可要洗漱?”
随即,黄鹂就看到了柳鸢儿面上的红肿。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小姐,你的脸是被何人所伤?”
黄鹂说完,将蜡烛拿的凑近了些。此刻,柳鸢儿左半边脸肿的极高,看着实在是吓人极了。
柳鸢儿见黄鹂问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柳清钰今天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她惊叫一声,左手捂着脸,就惊慌失措的喊着,“我的脸,快给我镜子,镜子!”
见状,黄鹂立刻把一面小铜镜放到柳鸢儿的面前。
就见那镜子里的少女左半边脸高高的肿起,与右半边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柳鸢儿对自己的脸极其的宝贝,“怎么办,怎么办?”
说着,柳鸢儿又失声的哭着。
身后的黄鹂却是悄悄的将柳姨娘给叫过来了。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柳姨娘接到黄鹂的消息,立马神色匆匆的就赶过来了。她刚进屋子,就看到了柳鸢儿在那哭喊着,她的心,也跟着狠狠的揪紧。
“姨娘!”柳鸢儿听见柳姨娘的声音,这才感觉到了温暖。她回过头,布满泪水的脸就看着柳姨娘。
这脸实在是有些的惊悚。
柳姨娘不免也被下了一跳。方才黄鹂跟她说了,她还不怎么确信。现在一间,完全是震惊极了。
柳姨娘坐到了柳鸢儿的边上,她眸子里满是关心,就看着柳鸢儿,“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肿这么高。”
她凑近些,还能看见残留在柳鸢儿脸上的手印。
见状,柳姨娘的面色有些的阴沉,“可是那柳清钰小贱人所为?”
“是,姨娘。”柳鸢儿用右半边脸靠着柳姨娘,她哭着窝在柳姨娘的怀里,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好孩子,咱们不哭。姨娘给你找最好的药,一定让你恢复如初的。你千万不要怕,明天姨娘就去找你父亲了理论。”
她伸手抹着柳鸢儿脸上的泪痕,含着泪说。
“这个柳清钰,居然敢下这么狠的手。她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出手打自己的妹妹。实在是不像话。”柳姨娘瞧着柳鸢儿的左脸肿的厉害,也不敢碰。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
“姨娘,我要她死,我要她死!”柳鸢儿的眼里蹦发出了无限的恨意,她看着柳姨娘,这是她真实所想。
事到如今,柳清钰实在是越来越放肆了。柳姨娘抱着柳鸢儿就说,“好,你先样养着,姨娘一定替你出头的。”
柳鸢儿是相信柳姨娘的话,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只是那眉头还是紧锁着。
翌日。
柳姨娘打扮妥帖,就站在柳战乾的书房门口等着。她面上有些的惨白,双唇毫无血色。
她在这里等了许久,却是一直不见柳战乾的身影,她心里有些的急了。也不知道柳战乾去干什么了?
柳姨娘在门口想入非非,就看见柳鸢儿从那书房里走了出来。
见状,她面色骤冷。
“没想到大小姐倒是先了一步。”
柳姨娘见柳清钰一身气质凛然,高不可攀。又想起自己的女儿脸颊高肿,这么一对比,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柳清钰心情颇好,没有理会柳姨娘,就踱步离开了。
原本是想要跟上,与柳清钰争论。但是眼前还是探探柳战乾的底更为重要。
她这刚进书房,上方的柳战乾就皱着眉头发话,“你若是来为柳鸢儿求情的,就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命人将她关了禁闭,让莫嬷嬷教导规矩。这次若是再不学好,就给我滚出柳家。”
一番话说的柳姨娘面色凄惨,她颤抖着声音,“将军,鸢儿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永远只听柳清钰的一面之词啊。”
她哭叫着,好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柳战乾面露厌恶,并不打算与柳姨娘多废话。沉着声音就说着,“这柳鸢儿变成如今的模样,与你脱不开关系。若是不是你太宠着她,她如何会这么肆意妄为?”
“你若是执意要插手此事,那就将你一同关起来。”
柳姨娘一听,她也没有理会了柳战乾,就径直的跑走了。她心里愤怒极了,这个柳清钰究竟是跟柳战乾说些什么话,居然让柳战乾这么顺着她的意思。
她在柳战乾的身边陪了这么多年,却是比不过柳清钰轻飘飘的几句话,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柳姨娘脚底生风,总算是追上了柳青钰。她见柳青钰脚步轻缓,那背脊挺拔。让她看着实在是生气极了。她脚底被什么东西搁着,有些的难受。她低头移开脚,就看到一个小石子。
柳清钰感觉背上一痛,她回头一看四处却没有人。小径上却是多了一个石子。
她眸子一沉,这人胆子大,脑子却是没有。
随即,她转过头,又继续走着。她的眼神扫向右下角,只有那边因为施工的问题会有些石子,唯独一抹红色实在是亮眼。
那人见状,又是砸了一下。柳清钰趁机晕倒在地。
好一会,才听见匆匆的脚步声,那人的手正要摸向柳清钰,就被柳清钰一把抓住了。
柳姨娘被柳清钰的目光吓了一跳这么冷冽的眼神实在是跟柳战乾太像了,她心里复杂,惊了一下。
“姨娘,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路过瞧见你晕倒在地,就过来看看你”柳姨娘面上笑的和蔼,就准备拉着柳清钰起来。
“方才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到我了,脚下一个不注意,就摔倒了。”
柳清钰就着姨娘的手起来,她低头一看,一手的石灰。“姨娘的手上怎么沾了灰?”
“许是方才在哪里不小心沾染上了。”柳姨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