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南湘不经意地拭去眼角的湿意,轻笑几声,道:“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纠结的,好了,我还有事,有空记得来捧我的场,后会无期。”
说完,南湘抓着自己的包包快步朝着房门走去,寒少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一把揽住她,温润的唇落在她耳际,浅声道:“上次被你跑了,这次你休想离开。”
南湘无语地转身,靠在门上,歪着头盯着他,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想怎样?”
寒少谟双手撑在门上,她像是被他狩到猎物一般,被夹在他双臂之间,他身上温热的气息阵阵袭来,不管是不是出于爱,他迷恋她的样子都让她有些心旌神摇。
“陪我吃饭。”寒少谟头靠在她额头上,声音低而温柔,仿佛是在祈求她。
“嗯,我考虑考虑。”南湘感觉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了。
餐厅。
寒少谟带着南湘来到一家高级餐厅,优雅的装修,配上轻缓的音乐,让人觉得很清爽。
“多吃点。”寒少谟自从上了菜就一个劲地往南湘碟子上布菜,完全是把她当成饿死鬼刚投胎了。
南湘很喜欢这家餐厅的菜品,不仅味道鲜美,还造型优美,简直让她不忍心下手。
她偶尔抬头看了看寒少谟,他优雅地拿着刀叉切着牛排,然后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仿佛吃东西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一门艺术。
“听说这个季节南城凤凰谷开满了紫樱花,我带你去看看。”寒少谟淡淡说道。
“不去,我晚上还要上夜班呢,我白天要补觉的。”南湘道。
寒少谟顿时阴沉着脸,把手里的刀叉往桌子上一丢,盯着南湘,语气不容违逆:“从今天起,你不准再去那里上班了!”
南湘看着寒少谟阴鸷的眸子,愣了几秒,起身道:“去个洗手间。”
说着,她抽了几张餐巾纸,拿着包包,朝着洗手间走去。
寒少谟回头看了看南湘走的方向,手揉了揉额角,看着窗外的风景。
南湘走到转角处,挨着墙根看了看背对着她坐着的寒少谟,叹了一口气,认识他就是个错误,趁着错误还不是那么严重,及时纠正吧。
她拿着包包,出了餐厅,打了的士离开了。
寒少谟回过神来,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二十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不对!这个坏女人,又跟他耍花招了!
寒少谟起身阔步走到女洗手间门口,喊了几声,没人回答,他直接进去,引来女人一阵尖叫,就是没看见南湘。
……
南湘回到出租屋,林月儿出来迎接。
“湘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啊,那个帅哥呢?”林月儿笑眯眯地看着南湘道。
昨晚南湘没回家,一定是和那个帅哥在一起,林月儿觉得那男人不错,要是能够带着湘姐过上幸福地好日子就好了。
“被我甩了。”南湘捏了捏林月儿的脸,道:“小孩子不要这么八婆好不好?”
“什么小孩子?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好不好?”林月儿揉揉脸道。
“感觉那个人是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极品男人,湘姐你怎么就能把他给甩了?”林月儿可惜道。
南湘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没有回答林月儿的话,她拿着脸盆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她给自己挤出一个笑脸来。
虽然这么优秀的男人不会属于她的,但是,她坚信,老天会给她安排一个最合适的男人的,不着急。
晚上八点。
南湘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鞋,一身紧身裙,妖娆无比,她缓步走进夜总会。
“南湘啊,你来了。”经理客气上前迎着南湘,“来,先休息一下,小张,给南湘上一杯鲜榨果汁。”
南湘看着今天神志失常的经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有些不安起来。
跟在身后的林月儿笑着拍了拍南湘的肩膀,道:“湘姐你好好享受,我先去做事了。”
经理亲自捧着一杯果汁,赔笑道:“南湘啊,以前都是我不好,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啊。”
南湘疑惑地啊了一声,经理这话说得好莫名其妙啊,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到了十二点了,她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真是破纪录了,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打发了有好几拨客人了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经理,今天怎么不给我安排客人啊?”南湘不解道。
经理像是有难言之隐地说道:“南湘啊,你条件这么好,背景这么强还陪什么酒啊,我这是座小庙,真安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开除了?”南湘瞪着眼睛看着经理,“什么庙不庙,佛不佛地,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开除我?”
“你消消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经理为难地赔笑道:“你等等,我给你问问去。”
南湘更加疑惑了,什么啊?经理这是要问谁去?她又得罪了什么人?还把工作给丢了,她以后吃什么去?喝西北风?
几分钟后,经理喘着气匆匆赶来,笑着道:“南湘啊,我现在就给你安排客人去。”
南湘听后依旧觉得心悬着。
按着经理的引导,南湘来到整个夜总会最豪华的包厢前。
她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脸上挤出一个职业微笑,轻轻推门。
刚抬手准备打招呼问好,当看清楚对面坐着的是谁时,手僵住了。
坐在沙发上的寒少谟阴冷着脸看着南湘,如王者般的气质让南湘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他在搞鬼,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转身离开。
“这么快就要走?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伺候男人吗?放心,我给的小费只会比别的男人多!”
站在门口的南湘只觉得心中有股闷气,她用力捏着门把手,咬牙,转身走到寒少谟跟前,瞪着他,阴阳怪气道:“我伺候的男人多了去了,不知道你是想要怎么个伺候法?”
寒少谟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墨色的眼眸氤氲着怒火,手上青筋暴现,他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往水晶茶几上丢去,冷笑道:“把你伺候别的男人的招数都给我使出来,把我伺候舒服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南湘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一气之下,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寒少谟泼去。
暗红色的酒液顺着他乌黑亮泽的头发上往下滴,白色的衬衫沾满酒渍。
寒少谟愣住了,抬头瞪着南湘,阴冷的目光让南湘不寒而栗。
好,很好!三年了,她身上还是带着萧家低劣的品质!
“寒少谟,你给我听好了,我南湘哪个男人的钱都赚,就是不赚你的!”南湘俯身放下酒杯就准备离开。
可是,寒少谟哪里肯罢休,劲道有力的手瞬间把她扯进怀里,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和着酒香,让她一闻就要醉。
“南湘,你也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除了我,你要是还敢再碰别的男人,我让你永不安宁!”寒少谟说完,突然低头,上瘾般地吻住了南湘的唇,那么霸道而用力的吻让南湘头发昏,她心一横,朝着他的唇上重重咬去。
寒少谟吃痛地松开,南湘推开他,踉跄起身,却因为没有站稳,加上鞋跟太高太细,直接崴了脚。
她捂着脚半天起不来。
寒少谟擦了擦唇上的血痕,皱眉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走上去,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她要比三年前轻了很多,这三年她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她这么娇嫩的花朵,怎么受得了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可恶的是,她怎么变的比三年前还要倔?
他还依稀记得,她当初虽然任性,但是在他面前还是很乖巧听话地,时间是真的可以改变一切的。
寒少谟本想着直接把她带走的,可是,当看见她推门进来妩媚妖娆的笑和紧身的穿着时,他就不禁会想到,他不在的一千多个夜晚她都是这么对待其他男人的,这么想着,他就莫名地恼火。
他也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的,也想跟她好好说话的,想他在做几亿的生意时都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可是,南湘像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克星一般,每次都会让他自乱阵脚。
南湘脚痛,也没做挣扎,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她经过狂热的人群,也任由夜总会里面的熟人发出一阵尖叫,她只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怀里,南湘总是有种熟悉而依恋的感觉,那种踏实的安全感,仿佛要让她迷失了自己。
寒少谟把南湘丢进崭新的黑色迈巴赫里,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绕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绝尘而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南湘瞪着寒少谟道。
“我没有名字吗?没礼貌!”寒少谟说完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会控制不住地生气?
“寒少谟!你要带我去哪?”南湘瞪了他一眼道。
“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