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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历史传 第二章 曾经倩影不相再 空留相思暖余温
作者:婉林颦 时间:2018-05-17 03:10 字数:3569 字

话说余臣,自褒姒不再拒绝他之后,满是心花怒放,只觉得自己终于成功了。她终于愿意接受自己,陪在自己身边了。

夜,安静。

月,明亮。

心,兴奋。

这一夜,如何安眠?

这么高兴的一刻,自己怎能平复内心的那份激动?

辗转来回,几次想要夺门而出,去她的住处见她,可是回想又怕她厌恶自己的轻浮,倒是前功尽弃。回想了许久,才满是兴奋地对外大喊一声。

外面有人听见后,忙进来请安,余臣大笑说道:“摆上好酒好菜,孤王饿了。”

那人满是不可相信,却见得余臣怒瞪而潜藏的笑意,这才高兴地扭身去往厨殿。当然,这种事也必然逃不过齐夫人之耳。早有人将目睹的一切告诉了齐夫人。齐夫人本是咬牙切齿,一脸怒愤,但想到余臣的好转,却也松了口担忧的闷气。

“若是她敢玩何花样,欺瞒了孤,孤决不让她好过。”齐夫人紧紧捏拳,暗自怒言。

而这夜,齐夫人也并未安睡,也是满怀担忧,辗转难眠。

翌日大早,天还未透光,齐夫人便忙着人去叫褒姒收拾行礼。

齐夫人叫人看着余臣,直至午时才退去侍卫。侍卫一撤,余臣赶脚往褒姒寝宫而去。

哪知人去屋空,并不见伊人身影。便满屋子寻找大喊,心中满是不安。屋外跪满一地女婢,各个惊慌失措,全身发抖。

“她去了哪儿?”

余臣寻找一番,终不见人影。便一脸愤怒看着一旁的碧清。

碧清从未见过国君发如此大的火,只是颤抖说道:“奴,奴婢不知。”

余臣一脚踢向碧清,碧清承不住力一下斜倒地上。余臣愤怒:“孤王命你随她身旁伺候,你到是如何伺候的?”

碧清一下眼酸落泪:“奴,奴婢真的不知啊。昨儿夜里,姑娘不许奴婢守夜。奴婢也以为姑娘当真回心转意,才,才离开的。”

余臣来回踱步,猛地一脚踢倒身旁的衣架,“孤王只想杀了你们。”

“你敢。”

正在此时,齐夫人愤怒而至。余臣此刻正是气愤巅峰,便负气扭头一边,不看齐夫人。

“她已经走了,是她自个儿请的愿。”

齐夫人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轻声说道。余臣听后自是不信,“她不可能走,昨夜。。。。”

余臣话未说完,齐夫人截断说道:“她从来都无心这里,自是要去她想去之地。若非讨你松懈,哪会突转性子?”

齐夫人之话倒是点醒了余臣,是啊,她昨夜的举止太过惊奇。

难道,难道她真的早就打算离开自己?

为什么,我那么的挽留你,你却依然要离我而去?

你去了哪里?你到底想去哪里?

突然想到齐夫人的话:她从来都无心这里,自是要去她想去之地。

想去之地,想去之地。。。褒国如今已属巴国,身在丰镐的父王也已不在,那她。。。。她心属宜臼,自是会去找宜臼。对了,伯服,她一直想要找到伯服,定是会去宜臼身边,托宜臼帮她找到伯服。

更或者,她本就想回到宜臼的身边。

该死,我不会让你们得逞。即使争斗到死,姬宜臼,我也不服。

姬宜臼,你可记得在洛邑时我曾说过,若真会如此,我姬余臣也绝非善类。

双手捏拳,满身气愤,余臣怒声大喊:“来人。”

宽卫一听,忙进屋受命,余臣说道:“马上带人,沿途各城追赶寻找,务必要将褒姒给孤王寻回。”

宽卫听后,单膝跪地抱拳,却不见受命,只是面有难意地看向齐夫人。余臣久不见宽卫受命,回头发现他正看向齐夫人,余臣发怒:“到底孤王是国君,还是谁是国君?难道这携地的军队,孤王还无法调遣么?”

宽卫听罢,这才抱拳受命,转身带人沿途各城各国寻找。

而另一边,先前侍卫奉齐夫人之命护送褒姒,实则是受命将其半途杀害。哪知这个侍卫当年又是在蜀界与甄毅是玩伴,只是后来甄毅投靠秦公,他却选择投靠了余臣。

侍卫自是信守儿时义气,万分踌躇之下,毅然决然拿出小竹片,上面刻着:明日巳时,携郐之界见故人。   便猛吹一生口哨,竟是飘飘旋旋飞来一只雄鹰,将竹片系在雄鹰的翅膀上,放飞雄鹰。

侍卫轻声暗语:能帮之忙,我亦尽力。是否能够相遇,便只得看你们命中是否有缘。

便也不再多言,静静地望着蓝天不语。

所以,侍卫在护送褒姒之时,见得路有交叉,便问褒姒去往哪条路道。哪知车内之人亦然选择独往荒土,自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待褒姒下车离开后便转身驾马带车离开,其实不然,侍卫只是将马车停在拐弯避口出。坐于马车之上,目观荒土。

突然微微听见有人呐喊,抬头一见,心里默然,怕是荒土中驾马之人便是幼时玩伴。本想驾马离开,倒是见得不远处有人惊慌失措大喊“有妖怪”。

待那人临近自己,问其故。那人只称道:有妖怪,有女妖怪。

侍卫听罢淡笑:妖怪?有趣。

便给了那人一些铜贝,说道:那女的,便是妖妃褒姒。此事,定要传满天下。

那人手拿铜贝,满是欢喜,径直放好。却又想起刚刚所遇,便又惊慌失措地大喊:有妖怪啊,褒姒是妖怪啊。

侍卫听后依然淡笑:该帮之忙,我亦帮得。怕也没我之事了,卿尧兄,来日再叙。

便转身上马,驾车离开,回往携地。快至都城,却又碰得一大队兵马出城,见他便问:“可见的一面色妖媚,且身穿红衣的女子?”

侍卫淡淡摇头,兵士听罢转身驾马离开。他也便斜嘴一笑,驾马离开。

另一方面,余臣满眼通红地看着屋子周围,齐夫人此刻早已离开。余臣坐在床沿,伸手抚摸还未叠整的被子,依稀感觉尚有余温。手抚摸着床枕,一脸思念。终于还是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温热落下。

“你还是走了吗?”

屋子空荡,不见回声。

碧清上前说道:“国君,奴婢,奴婢先叠整床铺吧。”

余臣伸手制止,碧清不再说话。余臣摆了摆手,碧清只得满是担忧地退出屋子。却又不知该做什么,突然觉得,姑娘的离开,自己真像少了什么似的。

想了想,便抬腿漫无目的地随走。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慢慢仿似姑娘了。

余臣看着一边的床枕,伸手抚摸。却又忍不住拿起手中,抱在怀里,就像是,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一般。

可刚刚抱着床枕,觉着上面还有着她的气息时。却瞥见了那枕下的竹简,虽是薄薄一片。

余臣好奇,拿在手中,看了后心中更是气愤不已,只见竹片上刻着:两花同色同类却非同韵,勿忘虽为药引却无紫樱安神色香。你身已有痴人,望惜之,碧清乃贤卿。

原来,你还是忘不了他。

那我姬余臣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又是什么?我不服,我怎也不服。

碧清无意间,竟是来到齐夫人殿侧,自是好奇。正准备扭头离开,却发现一个侍卫进殿面见。因为好奇,便躲了起来。

“事儿办的如何?”

“回太后,尚存人世。”

便听得茶盏落地之声:“你竟敢违抗孤的旨意,若非你也见她貌美,心有不忍?”

碧清听后心中大惊,便更侧耳贴近。

侍卫跪地说道:“市井早已流传,褒姒乃妖怪所化。倒像是真有人目睹一般。”

碧清听后心中更是惊奇不已,姑娘活生生的人,怎会是妖怪所化?

便听得齐夫人说道:“竟敢让她依然活于人世,来人。。。。”

却又听见侍卫之话:“太后息怒,太后也知,如今大王已去,新天子暂无人选。各个诸侯人强马壮,野心勃勃。妖妃虽遭天下唾骂,可毕竟是王后。若是任意杀之,必遭口舌。他日,便于国君不利。倒不如将其放逐,太后,废王后申氏对其恨之入骨,想必定会想方设法将其除之。既是有人出力,又何须太后出马,遭人话柄,自讨不利?”

齐夫人思忖许久,想来也是。

齐夫人略有所悟:“想来,她定是会去丰镐。一是送大王,二是寻伯服,三是。。。。见她的旧郎,宜臼。”

在听完侍卫的话,齐夫人也觉得大有妙处。此刻正是多事之秋,倒不如明哲保身,自己先退身局外。让另外更恨她的人去杀她,免得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倒被人落下口实。说自己和余臣心狠毒辣,私自斩杀大周王后。到时候,怕就是得不偿失了。

齐夫人这才说道:“记住,此事不可再对旁说起。否则。。。。”

侍卫忙道:“下臣知道,下臣绝对守口如瓶。”

便听得门外微微有些响动,齐夫人心头一惊,忙看向侍卫。侍卫了然,赶紧大步出门查探。

回到殿中,侍卫抱拳说道:“回太后,倒像是国君身边的女婢,便也是虢卿士的表妹。”

齐夫人听后点了点头,侍卫怕此事外泄,倒是对甄毅之事更有不便。便道:“太后,可是要其封口?”说罢,侍卫做了做杀之的动作。

齐夫人抬手制止,侍卫甚是不明。

齐夫人淡笑:“就让她去,想必,她定是会传达给余臣。若真如此,余臣必会恨褒姒一心欺瞒,不领所情。呵,倒不用孤去想办法斩断他这痴毒。”

侍卫心中大惊,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但还是面露钦佩道:“太后神智。”

齐夫人招手命其退下,侍卫躬身退出,心中暗笑。

碧清听得此事,忙转身回到殿中,将所听全数道给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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