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誓言,都回不去了。
所有的悔恨,都换不回曾经的拥有。
失去了,该惋惜了,可是。。。却都已不再了。
当初是谁的誓言在谁的耳畔,永不消停?
当初是谁的痴情将谁的心思牵绊,生生不灭?
当初是谁的执着将谁的信念束缚,此生只为卿?
如今,只是如今,永远也回不到最初的当初。
“我的灵魂就附属在那里。”
“洛邑是我的来世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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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的去处,我便相随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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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溪,若是你的去处,我便相随守候,但愿我们来世再见,牵手永世,不再分离。
浔溪,你在吗?你能看见我如今的思念吗?
是你的去处,我便相随守候。满怀相思执念,却不知如何消除心中之盼。那深埋在内心的愧疚和懊悔,又该如何涤除?
翌日,平王下旨,急诏所有诸侯赶往丰镐面见天子。
这是新王登基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急诏,各位诸侯虽然心生疑惑,但依然马不停蹄地赶到。
鲁公姬称身子已经不行,但依然带着世子姬弗涅赶往丰镐。
郑侯姬友本身年迈,又带兵勤王,如今心生积郁,身子更是大不如前,早已睡躺在床上,无法下床。属国一切大事小事全权交由世子姬掘突代为处理。
诸侯纷纷已至,都上谏问宜臼是为何事。
宜臼声称:“丰镐遭袭,早已非先前王都之景,此番萧条简败,伤民残兵,国库空虚,着实不适天子居住,任作主都。”
诸侯一听,说道:“圣都岐周如今被犬戎所占,若要收复,还得点兵讨伐。”
宜臼却道:“寡人刚刚登基,上不稳固,执意出战只会动摇社稷。”宜臼目扫下面的诸侯,心里早有盘算,“成周洛邑向来繁华,物产丰富,更者从未受过敌袭,若为新都必然可行。”
所有诸侯没有想到,天子之意,竟然是要迁都成周洛邑,当下便是是讨论非非,并不赞同。
“陛下此意万万不可,成周向来是天子娱乐避暑之都,若为主都必然有失君威。”
“陛下,依臣之言,应当尽早收回岐周。岐周毕竟乃先祖所创的主都,向来是我大周之本。后来岐周改为圣都,更是神护力保我大周千秋万代,天子康健。因此,即使如今宗周丰镐遭袭,尚未复原,不适天子居住。也该尽力修复,收回岐周,万不可迁都成周,动摇大周几百年来的民基国体。”
“陛下,太史伯阳父曾说,岐周为都天下诚服,宗周为都王气威赫,成周为都王非臣主,终成虎落平阳。陛下,成周不可为主都,还请陛下三思。”
各个诸侯竭力反对姬宜臼迁都洛邑,姬宜臼听罢自是满脸不乐意。
却在这时,一旁不语的郑世子掘突说道:“不然,成周洛邑土质肥沃,物产丰富,自是不须担心国库空虚。再者,成周至建周至此从未遭袭,自是国基稳固,无须动用大量财物修复旧创。”
晋文侯突然也说道:“郑世子所言既是,岐周曾遭受山崩天灾,国体受损,若是再为主都,只怕需用大量时间复原。况且天灾大难向来往而复返,若是天灾再现,倒是于我王不利。”
诸侯们却道:“成周毕竟四处为平原,无大山掩护。若是敌军来袭,成周必是瓮中之鳖。四面受难,无处躲藏。”
郑世子说道:“洛邑向来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之地,天子居住更是有益身心。再者,即使敌军来袭,我等为大周臣子,王都有难定会前来救援。”郑世子一脸浅笑,目扫四周:“大周之雄风,向来震慑天下。若是没有内应,敌军又怎能轻易攻破?”
郑世子掘突此话一出,各位诸侯百官更是交头接耳。此话明显是讽刺申侯联合犬戎,攻打丰镐。
宜臼面带尴尬,轻轻咳了咳,所有人才安静下来。
“世子所言甚是,更何况岐周如今正被犬戎所占,岐周离丰镐又临近。丰镐又正逢重创,需得修复,若犬戎野心再犯,丰镐必然有危。倒不如先让天子暂居成周,待攻退犬戎再回宗周即可。”
秦君倒也支持宜臼迁都洛邑,秦君与郑世子掘突相视一笑。
不过大家都知道,若真是迁都洛邑,又怎又回迁之理。
所以,这话或许只是个掩饰。但是,却正是有理。
此后,齐前庄公姜购却道:“成周洛邑位居中原,各个诸侯皆布四处。然成周四面皆有诸侯相佑护保,更是万无一害。即使敌军来袭,也自是不怕王都遭陷。因而成周为天子主都必然可行。”
卫武侯姬和更道:“依各位所言,在下也觉得可行。成周四处虽为平原,然无大山掩护。但唯一优势便是诸侯列国临近,若是天子有令召见道不用昼夜兼程,耽误行程与要事。更能天子有难,各路支援,减少行程阻碍,造成不必的耽搁之害。”
有些人支持,有些人反对。又是一分二派,相争不休。
各个百官诸侯们又相讨此事,一讨便是几个时辰。宜臼等的没了耐性,便径直叫停。
“此事已定,无须再议,三日后正是迁都洛邑,各位都退下去吧。”姬宜臼起身离开,却刚走几步,又回身道:“此事便由郑世子,秦君,鲁公,卫侯等带头置办。务要在三日后,正常起行。”
宜臼不再多说什么,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不知所言。
然而,真正想得到好处的,自然便是一心支持宜臼东迁的人。
至于他们会捞到什么好处,那便是政治野心了。
迁都之事,全权交由郑,秦,鲁,卫等诸侯去办,宜臼自是在宫中不管不问。
转眼几日便过,明日便是迁都洛邑之时,反复思索中,宜臼总觉着还有事情未办。
待登基稳固之后,他便会将褒姒的白灰撒于褒河,他便真的与她分开。
对了,魏姜,她临走时拖自己好生照顾魏姜。只是魏姜一心留于衣冠冢之旁,什么都不想讨求。
待自己走到那片墓地之时,便看见魏姜只是懒散而毫无生命般,依靠着墓碑。
魏姜回头淡淡一瞥,并未起身参拜行礼。宜臼也知道,她是在怪恨自己亲手送走了她的姐妹。
“明日我便迁都洛邑了。”
魏姜淡淡一笑,“与我何干?”
宜臼看着魏姜,满是不忍:“魏姜,你想要什么?若你愿意,我可封你为王后。”
魏姜听后冷冷大笑:“我魏姜不稀罕施舍。”魏姜回头恨恨地瞪着宜臼:“你也无需自责。”
宜臼忙道:“魏姜,真的抱歉,我那次真是无心的,我是将你错认为浔溪了。”
魏姜依然凄凉冷笑:“当初,我有心做个青鸟爱使,想为你们解开结缔,划清误会。哪知,倒是连累了自己。”
宜臼满是一脸歉意,眉头紧蹙,“当初我是因为气愤,喝多了酒,才。。。。魏姜,我无心的。”
魏姜怒瞪宜臼,苦涩愤怒道:“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你真正亏欠和辜负的,是浔溪姐姐。”魏姜满脸泪水,双眼怒瞪宜臼,纤指指向一旁的衣冠冢,痛苦大吼。
宜臼看着衣冠冢,心中更是惆怅万分,魏姜满是愤怒,满脸通红,手指衣冠冢径直说道:“你此生辜负失信的,永远都只有她,那个一心惦着你的人,姒浔溪。”
宜臼听后,身子摇摇欲坠,颤抖蹒跚地走到墓冢便,眼泪无止落下。
宜臼深吸一口气,“我答应她要好生照顾你的。魏姜,你若不做王后。郡主,公主,封赏,你自行可选。”
魏姜听后,只是淡淡冷笑,满带嘲讽和不屑:“姐妹已去,所爱之人无心与我,我此生有何所求?”魏姜抬头看着蓝天,默默落出一排清泪,哽咽一番,轻轻诉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甄毅,你此生于我,当真半丝情意也无?”
宜臼听罢,满脸惊异,抬眸看着魏姜:“你既是有心甄毅,我便可封你作公主,将你赏与他,他自是不会推绝。”
魏姜听后,微微回眸,满是嘲讽,对宜臼充满可笑之态:“你以为甄毅如俗人一般?他若爱,即使刀山火海,天神相阻也必然不会放弃。若是他不爱,即使以死威胁,要他性命他也绝不委屈妥协。”
宜臼听罢,面带尴尬,略有惭愧之意,不再言语。
魏姜深吸一口气息,再重重地吐出心口的闷气,行步到墓冢旁。
宜臼看罢,说道:“魏姜,不管你要何赏赐,珍宝,名利,公主,郡主,王后,若出你口,我必然如你所愿。”
魏姜听罢只是内心嘲讽,伸手打理着墓碑上的灰尘,根本不加理会。
宜臼刚刚说完,便听得远处一句:“不可。”
望去一看,竟然是大步跨来的皇妃,魏姜更是一脸冷笑嘲讽。惠宁止住身后的宫奴女婢,踏步上前到宜臼面前。
“她不能做大周王后,否则必遭各位诸侯反对。”惠宁径直指着魏姜,对宜臼说道。
魏姜看着惠宁,抬头冷笑出声,走到姬宜臼的身旁道:“真的若出我口,大王必如我所愿?”
惠宁听罢一脸担忧地看着宜臼,更是一脸妒忌不满地瞪着魏姜。魏姜自是知道,却不加理睬,只是看着宜臼。
宜臼听后,重重地点头表示肯定。
魏姜轻轻地,淡淡地说道:“若我要你的天子权位呢?”
宜臼听罢看向魏姜,沉默不语。惠宁听后一脸惊奇疑惑地看着魏姜,而魏姜,只是等着宜臼的回答。
然而,宜臼始终低头沉默,并不出声。
魏姜见后径直冷嘲热讽般的大笑,然后看着墓冢,手指宜臼道:“你看见了吗,浔溪姐姐,多么世俗的人啊。”说完后,一脸冷淡嗤笑。
魏姜独叹一口气,深思许久才自言自语道:“侬本质洁桓棻世,自随姒谊入国虞。乃欲平待金兰侧,却宠一时紫阳宫。不入殿堂豪封令,但做最凡纯善人。可悲道心做慈籍,为守芳幂姊妹陵。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的呢。我可算是明白了。”
魏姜转身看着宜臼,一下重重跪在地上,“民女魏姜不求其他,但愿大王能让民女做个守墓人陪在此处。也替。。。”魏姜抬头看着宜臼,语气重重道:“也替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负心郎,消平她的孤独寂寞,清冷害怕。”
宜臼听着,只是暗自落泪,并未发话。
惠宁笑道:“姑娘倒真是有心呢。”
魏姜抬头冷笑:“那是呢,倒不似某人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空有人相,心若牲畜。”
惠宁听罢,虽是气愤不已,但仍是一脸浅笑,看似温和可亲:“若上天一心眷顾,倒也难知谁非谁错呢。”
宜臼冷冷怒吼:“闭嘴。”
惠宁终是不再言语,宜臼微微侧首对着跪在地上的魏姜,轻轻道:“准了你愿。”
魏姜听罢,双手伏地,淡淡说道:“民女谢大王之恩。”
宜臼听罢,再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墓冢,终是转身踏步离开,惠宁见此,怒瞪墓冢,也疾步跟上宜臼。
宜臼走的步伐沉重,内心抑郁。
浔溪,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即使我知道,如今我哪怕是死,也换不回对你的伤害。可是浔溪,我只希望你恨我,永远的恨我。
可惜,这些,她再也听不见。
当初之时,为何不加珍惜?
人已去,一切已成过去。留着空自遗憾和埋怨,又有何用?
得到时,存在时不珍惜所拥有,一旦失去了再惋惜又有何用?失去了,已然失去,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当初。
若没能力兑现承诺,就莫妄下胆量自许承诺。
题外话:
咳咳。。。。那个。。。莫怪颦颦做人太猥琐势力金钱眼哈,那个。。。。好一番心血嘛,自然会现实些。。。。
再说,人不都是向往好处利益噻,各有所出,各有所得嘛。。。嘎嘎。。。
没事,打骂啥的,颦颦都会戴好安全帽恭迎的,嘎嘎。。。犯贱之人,自有犯贱的本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