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急忙联系沈凤敏,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看她急得不行,装修的工头提醒她说工程对接的是一个行政部的人,姓欧阳。她赶紧从公司通讯录上翻出了行政部的联系电话,还好欧阳这个姓儿实在是儿很特别,只有一个欧阳正宇,应该就是他了。
欧阳正宇不是很有耐心,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接到的任务就是在三十九层装修出一个独立办公室来,并且在门口附带两个助理工位,办公室的主人是新来的Cally ,目前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也是和她确认的。
安琪觉得有些气愤,趁着萧逸城不在,她们私自修改需求也不经过确认了。但现在木已成舟,装修已经接近了尾声,行政部已经将采购的两台布鲁雅尔净化器推了进去,又安排放了不少吸甲醛的绿萝,看来Cally很快就要过来办公了。
想到还有两天萧逸城就要出院了,安琪给行政部发了一封邮件,要求给萧逸城和自己也提供空气净化器,毕竟大家都在同一个楼层办公,更何况萧逸城的伤还没完全痊愈。行政部回复的邮件非常克制,只是表明会立即发出采购申请。
办完了这一切,安琪带着剪辑好的录音去运营部找白曼。
“白曼那个傻女人,把前因后果都说得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我只是威胁她要是不陪我,我就告诉那个萧老板,是她指使我整你的,就这一句话就把她吓得就范了。“当安琪在小会议室里放出这段录音的时候,进门时还趾高气扬的白曼已经变得脸色煞白。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早就告诉过你,招惹无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你想怎样?”白曼有些失魂落魄,她实在是太害怕安琪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了,绝对不能让母亲和萧逸城知道。
“我的麻烦是你给招来的,你负责解决,否则咱们一块完蛋。”安琪笃定地看着她。
白曼低下了头:“可是,其实我一直在强装镇定,我早已经控制不了他了,最近都是他在纠缠和威胁我。”
安琪微微一笑,心想果然如此:“那你就和我合作,否则……咱们俩可能得一块被他纠缠到发疯。”
白曼没得选择,赶紧点了点头:“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这么和他说……”安琪仔细地给白曼仔细布置了任务,白曼听完后感慨道:“我不该和你斗的,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安琪笑了笑,将白曼的手机推给了她。白曼闭上了眼睛,现在心里演习了一遍这才拿起手机来打给了邢志遥:“喂,我是白曼,我交代你的事不用做了,对,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萧总已经给了她一笔分手费,和她彻底断了,她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了。什么?你没搞错吧?” 白曼瞪圆了眼睛,紧抓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你这个无赖!”说罢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他又要挟你了?”虽然白曼没有回答,安琪也能猜出了个大概齐,她拍了拍白曼的肩膀:“那就抓紧实施我们的计划吧。”
白曼阴着脸,点了点头。
安琪还没回到工位就接到了邢志遥的电话,她匆匆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洽谈室,关好门、按下了录音键后才接通了电话,邢志遥的大嗓门立刻就从听筒里冲了出来:“何安琪,你必须把当初承诺给我的三十万块钱拿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你就不怕我跟你一块玩完?”
“我告诉你,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我凭什么要给你钱?你有欠条吗?有协议吗?你跟我要钱的依据是什么呢?”安琪努力地拱他的火气。
“你这个臭婊子,依据就是你忽悠我,本来该给我的钱你一分都没兑现!”
为了保护自己的耳膜,安琪把手机稍稍拿远了一点:“该给你的?凭什么该给你?你好看?你对感情忠贞?你对婚姻付出过多?你干了什么好事我必须给你钱?难道一个人渣凭借着不要脸就能拿到钱吗?你别做梦了!看来你是知道我分手了哈,惦记分手费呢?我告诉你这几天我就都花了去,买衣服、买首饰、买车,吃海鲜!至于你,一毛钱你都别想拿到!”
在邢志遥还在大吼大叫的时候,安琪及时按下了挂机键,整个世界安静了,想到邢志遥无处发泄的怒火,安琪不由得笑出声来。
萧逸城一回来就发现了对面的独立办公室,虽然有点怒意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去,安琪知道他这不是因为Cally,而是不想让史云浩为难。
下午高效运作部为Cally办了一个小型的乔迁party,除了他们本部门的人,运营部、财务部、行政部都派人过来祝贺了,而且都提前准备了礼物,只有萧逸城这边就像没看见一样,安琪也只好充耳不闻,低头干活,与对面的热烈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琪终于看见了Cally的本尊,是一位很有气场的中年女士,到了这个年纪,身材还是保养得非常好,没有一丝赘肉,面部也只是略有一些小细纹而已,她似乎钟爱紫色,除了衣服,就连手表、戒指都是用紫色的宝石点缀。
她往这边看了几次,看到萧逸城的办公室门紧闭,甚至安琪也当她是空气后,怏怏而返。
安琪正襟危坐了一天,后背酸痛不已,深深担心起以后的日子来,忽然萧逸城拉开了房门,冲着安琪喊了一声:“进来一下。”
待安琪坐定,萧逸城面无表情道:“那件事好像是你猜对了。余大友的事情本来都在按照交通肇事逃逸罪处理的,今天早晨姑姑突然拿着一大笔钱去了交通队,大义灭亲地举报这是余大友收的好处,说他是故意制造的交通事故,余大友死活不承认,但是现在他说不出钱的来历。”
“信息量好大……看来是真的有人要置你于死地,可现在你不但不知道他是谁,还完全不知道动机是什么;其次是你姑姑的奇怪举动,不知道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