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越活越觉得生活虚幻了,我是一只世上最出名最彪悍的古猿,身边打交道的也全是些神魔佛。
昨天收垃圾的降龙罗汉给我带来了从唐朝穿越来的沙师弟,他还愉快的承诺以后会陆续由无尽时空间中帮我带来助力,以抵抗地宙那似有若无的大阴谋。好在我那根棒子如意的拥踅粉丝李诞腾不仅是一只奇葩的上古神兽,而且是现代的高富帅群体,他可以帮我安顿穿越众。
现在我趴在寝室的床上看着一本图书馆借来的初版鲁迅著《中国小说史略》,闻着几十年的陈腐味儿摇头晃脑两眼上翻的思考人生,貌似二叉子。我在想人生就是一本大书而且是yy的盗版的,而我算是趴在人生的边上,yy得没有边坑爹得像孙子……
少昊已经前往南极冰层底去借共工的飞机了,我们预计在下午两点准时打'飞机出发前往冥王星的异界幽都,后土是那里的npc,我们要去帮npc打怪——这他妈是什么奇葩游戏?
下午一点五十时少昊打个电话说飞机已经借到了,叫我立即飞往南极我只能无语凝噎,虽然如今我已经会了御空术,但十分钟飞到南极去确实有那么一点小困难。这时老济又一步从波纹里走出来,拉了我一把我就到了南极,我去,那个冷呀。
我左看右顾就看见少昊、沙师弟、孟梦、如意和李诞腾众人都已到齐,老济要去各地召集力量所以没来,关键是老子根本没看见什么飞机,叫我怎么打。在寒风呼啸中能见度不足五米,少昊往旁边跑出去六米,我也跟过去看,他拍着一根大柱子喊(风太大得喊)道:“这就是去幽都的飞机。”
我仔细打量这根大柱子,才发现这玩意儿总的有二十多米高一围粗细,长得像朵蘑菇,换句话说长得像雄性动物的生殖'器官,“原来不是打'飞机去,是撸'管去呀。”老沙呆呆傻傻的喊:“有什么区别吗。”我不知道这是个问句还是个陈述句,回道:“还真就没什么区别。”
少昊叫我们过去紧抱着大柱子随时准备出发,我以为穿越异界的飞行器能有多高端,最低限度沙发椅总得有几把吧,我满头黑线的过去抱柱想着抱住而死的尾声,心有戚戚的问:“为什么我们不自己飞过去呀?”
少昊回答:“飞过去最快得一个多月,除非有麦哥你当年的法力否则很少有人能御空个把月的,这个飞机只用三天就能到。”
这时候大蘑菇柱子已经轰隆隆起飞了,我喊道:“……”(我满脸不爽什么都没喊),等我们飞到那儿估计后土那货都被侵略者轮番蹂'躏好几百遍了。
少昊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于是喊道:“后土大人还没那么弱,至少能够支持到你去。”
我在猜那个大闹幽都的乌龟犊子是谁,竟然指名道姓说是为了我,不久就有眉目了——极有可能是谛尊者,就是那个跪我面前可怜兮兮的小受,那样的话只要我过去这事儿就好解决了。
我们马上接近大气层时速度已经加到相当快了,冥王星距地球最少得按四十亿千米算,如此远的时空老济也无法穿越,三天到达的话就是4000000000/(3*3600*24)=15432km/s,已经差不多是二十分之一光速了,不过我们暂且不考虑相对论效应——谁说学中文的理性思维差了,他妈还有谁?!
我正担心如此速度下穿过大气层我们会被空气摩擦烧起来时,才知道这根蘑菇的形状不是为了搞笑的,蘑菇头的边沿投下一幕结界阻挡空气的冲击,要不然我们都得被烧成灰。除了抱柱子抱得有点累、没东西吃饿得慌、没地儿解决大小手憋得慌之外,旅途还是相当梦幻的。
我在太空中欣赏自己住着的星系,看着极远处的那颗火球,看着半明半暗的行星或者卫星,我就想以后求婚要在这里求,我将指着美丽的蓝色地球深情款款的对孟梦说,来吧宝贝我们做做'爱……肯定浪得不行也浪漫得不行。
一路无话,到达冥王星地面是在三……许久以后(离了地球鬼知道多少天),这儿离太阳很远,所以光线非常阴暗温度非常低冷。一下柱子我们就各自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解决三急,蹲着舒爽地长出气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后来是最呆傻的沙悟净最先发现问题:“你们谁有手纸呀?”众人:“……”
一群神通广大的牛'逼人士不戴任何外设装备,直接忽略太阳射线和外太空压力温度的不适,可以无视氧气与水的缺失,但是此时他们遇到的情境却异常的尴尬艰难。我向悟净喊到:“你们取经不可能挑着一满担手纸吧?”我期待他能有经验解决此问题。
但悟净的话让我很绝望:“我们四师徒都长期便秘,不然就有水或者树叶,而白龙马不用擦屁'股。”
还是孟梦最聪明,她发一个冲击波打下了一颗卫星才引来幽都的杂役,杂役们送纸来的时候排泄物都已经冻得梆硬了。
我们一行人跟在杂役后面前往幽都入口,关心的问题都已经不是幽都的情况如何了,而是幽都有没有吃的喝的——法力高强能不理会身体能量的消耗,但身体里的馋虫是没办法克制的。
杂役带我们来到一个大黑洞前,那洞里往外汩汩冒着黑烟,杂役说往下跳就能到达幽都。我不信任的细看杂役,他脸白得像纸却穿一身黑西装戴个黑色的蝴蝶结领带,眉眼飘忽感觉死了好几千年,我在迟疑时突然有人在身后踢了我一脚我啊一声就掉下了洞。
直觉眼前一黑再睁开时已经落地了,我就想问明白谁踹了我一脚,那伙孙子统一口径死活不泄露半分。
话说我们到了一面高拔入天的城墙前,重黑色的城门紧闭,在城门外许多丧尸毫无目的的闲荡无法进城投胎。在城墙右面不远处上百幽都杂役正在围攻两个人,仔细一看正是钟馗和谛尊者,幽都杂役自然不是谛尊者的对手,他趁空在努力不懈的砸城墙,那墙估计飞不进去,现在已经被他砸塌裂了许多,情势有些危机。
我转头对带路的杂役说:“吃的在哪?”
杂役白了我一眼说:“吃的在城墙里边,要吃自己拿去。”
我满眼放光问:“怎么进去?”
杂役又白了我一眼:“进不去。”
“嘿——”我斗战胜佛想当年也是四宙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哪轮得到一个幽都打杂的龙套对老子甩脸子摆谱?我说话间就要揍丫,又是少昊这小子出来唱红脸:“麦哥别气别气,后土大人在里边布阵维持城墙结界呢,咱们先把钟馗和那人解决了再吃也不迟呀。”
…………
我们这群人飞过去就和钟馗、谛尊者缠斗上了,这回谛尊者只是咬牙皱眉两眼泛泪光的看了我几眼而没有跪下。我与钟馗对战,其他所有人围攻谛尊者。
钟馗一看见我对抗他就牛哄哄的出言挑衅:“原来是只废物猴子。”
我笑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撞过蘑菇男'根状的情趣柱子。”
钟馗:“……”——他心里那个堵啊,堵得一把把薅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