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刚看还挺新鲜,转个半下午就觉得完全没有意思了,伟大的毛'泽'东同志曾经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幽都里一个人都没有自然相当乏味。
我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抱柱回地球,还是沙僧想起来拿些手纸,少昊以为他想抱着柱子解决三急,害怕被翔撞上毁了容所以劝沙悟净别拿,沙僧说:“少昊公子,难道落地之后解决不用手纸吗?”——少昊秀逗了。
我们到了南极又憋得腿颤腰酸,各自找了隐秘的地方刚想解决的时候就有人喊道:“你们在干嘛?”
我冷丁吓得差点站了起来,废话!自己不会看吗,我们脱了裤子蹲着难道在玩过家家呀?
那人说:“在南极可不能随地大小便。”说得好像在城市里就能随便似的……我才想起来南极气候恶劣微生物分解者稀缺,所以两三坨便便就能破坏南极的生态环境——小爷就是这么全才,谁说学汉语言文学的没本事,他妈还有谁?!
那人是昆仑站的工作人员,见我们穿着单衣单裤着急得跟啥一样,赶忙将我们救往站点又是拿衣服又是烧水的,也不问怎么去的南极是不是危害到国家安全,我们也急得跟啥一样排一遛长队上厕所。站点另外一个同志满眼惊奇的打量我们,问道:“你们来南极看企鹅?”
我憋着口气不敢放松不然就会拉裤子,所以只能脸红脖子粗的直摇头。
“来南极就为了蹭个厕所?”
“我……”我憋不住了!这时孟梦出来我赶紧往里冲,脱了裤子就是一通惊天动地,那快'感那舒心,啧啧……
在南极荒无人烟,这儿的生活水准与生存状态让祖国的战士和专家心理状况不太好,乍一见了远到而来的国人一个个开心得跟过年似的。还好少昊及时收回了穿界飞机,我们以发烧驴友自称蒙混过关,被认真且严厉的教育一番后遣送回国。我们怀着真诚的敬意告别了祖国的真正专家和栋梁。
我们乘运送物资的飞机回国,坐在搭的便机上我和孟梦愉快的回味了此次旅行,此时我还不知道学校有一场大难在等着我,没有“们”。
回学校给手机充上电我就接到一个电话。“喂,喂,喂——”
“喂什么喂,快点到教务处a201听学风整顿教育座谈会。”电话那头如是说,语气颐指气使相当不善。
老子旅途劳顿辛苦得很,说了谁都别惹我。“你他妈谁呀?莫名其妙。”
“我他妈……我是教务处的老师。”
“我……”我赶紧问旁边的室友这座机号是不是教务处的,室友幸灾乐祸的问:“被请喝茶了吧?你也真行,好旷不旷偏在这时候旷课十天。”
我不明白问:“这是什么时候?”
“学风整顿的风头时期。”
我也想过小爷现在可是个人物,人家如来老儿也说了我是宙界大战的唯一变数,完全不必理会什么教务处,爱鸡'巴谁谁爱谁谁。但是我的现世身份是麦大麦,一个普通的大四学生,父母健在身体强壮,他们都指着我成龙成凤给他们光耀门楣……我顿时感觉天崩了地溃了。
我夹着尾巴低着头往教务处走,顺便打电话给孟梦、如意他们问有没有被查水表,他们回答我说:“以亲戚去世为由请了假。”这伙孙子没跟我说过得请假的事,我真傻,真的。
到了办公室后教务处老师叫我坐,我坐下后就忙声泪俱下的承认错误:“没请假是我不对,但是家里有急事呀。”
老师是个倔老头,满脸严肃问道:“什么急事?”
“亲戚家里墙让人拆了。”
“……”老头脸色已经不对了。
“我外甥小土子被人困院里,给我打电话哭得那个惨呀,我赶忙打'飞机…不,坐飞机去帮他。”
“坐好!闭嘴!”
我赶忙噤声不语,接着这老头开始给我讲。
座谈会听得我一个头三个大,亲爱的教务处老师给我从伟大的建党开始讲起,分列深入阐释三个代表、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江主席对教育的重视、胡主席八荣八耻,说到如今习大大的中'国梦。
再纵观全球化趋势以及美'帝主义的回潮,然后转题说回我国古代诸子百家,又联系到爱因斯坦先生对个人素质的一篇演讲,最后得出结论:旷课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祖国的罪大恶极行为,是在卖'国。
老先生最后声色俱厉的喊道:“认罪!”
我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去:“您想怎么处罚?”
“记小过一次,另外你的思想改造得还不完全,接下来一个礼拜每天这个点儿到这儿来。”
我泪都快掉下来了,不是记不记过的事儿而是得听他唠叨一个礼拜——
“听到没?!”
我吓得一个机灵于是大声说:“听到了!”
“吼什么吼,心里不服气?!”
我又吓了个机灵于是大声道:“没有!”
“教育俩礼拜。”
“我……”我招谁惹谁了呀,好好的一个斗战胜佛不做投胎来混社会,混就混呗,混社会前还读个劳什子大学。
我阴着脸到没人的地方来个遁地术遁回寝室楼前,我想一路碰坏点电线水管啥的好报复一下社会,但社会这王八蛋贼的很,尽让我碰下水道。到了寝室室友惊问道:“教务处罚你通下水道了?”我累得不想搭理他,径直洗澡去了。
洗完澡我还是不痛快,于是我趴在床上看着图书馆借来的最新版史铁生著《我与地坛》,闻着淡淡的纸香味摇头晃脑双眼上翻的思考人生,貌似傻'逼。我在想人生本就是在追求虚幻,但是假如你真的把虚幻当成了虚幻,那么你就是在作死……
正此时老济给我来了个电话:“快到学校旁的公园里来,有急事,对了叫上所有帮手。”
我叫上少昊、孟梦、如意一边往过赶一边打电话给李诞腾叫他把老沙带来。等我到地儿一看发现老济又摆了个卦摊,他正被几个大爷大妈围着指摘叱骂,声音被盖过去了也懒得回嘴只是可怜巴巴的缩在那儿。
一定是这老神棍收着破烂却忍不住技痒出来算卦,又说人无故长黑毛骗人钱了,我气咻咻大步走过去问他:“丫怎么回事?”
老济指了指大爷大妈身后的一个妙龄的妩媚女子,我那个气呀:“这个女孩哪里像是会浑身长黑毛的人呐?”
大爷大妈无语良久,后来拉住我说让我评理:“这算命的骗子硬说人家姑娘身上有妖气,我看是居心不轨想吃豆腐,话说妖气到底是什么气啊?”
我:“……”
我白了老济一眼走过去向那姑娘道歉,刚说了半句便感觉那姑娘身上的妖气在瞬间产生,只听她轻声在我耳边道:“孙悟空,人家想死你了。”语气娇柔声线腻耳令人抵挡不住。
我想起了贾平凹先生《废都》里的主角庄之蝶的现代版三妻四妾,读完此书从此我打心底里厌恶后宫,因为庄之蝶最后做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