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晚了,我准备打电话给李诞腾叫他把沙僧找来,一是为了让悟净和三藏叙叙旧二是为了给三哥找个住的地儿,他一定是御空飞过来的没带什么财物,可能身份证也忘拿了。
唐三的觉醒又是一件怪事,以前觉醒的几个人全部是地宙的,幕后到底有几个人在作祟?
谁知道唐三就是有经历做任何事儿都能忙而不乱,他摆手说:“唔用麻环(不用麻烦)了,我鸡'鸡(自己)找地方住。”
孟梦问他有钱吗,唐三拿出银行卡一晃说:“我又不系唐朝穿哟(越)过来的,我系坐灰机过来的,现代的东西嘞们(你们)唔用操森(心)。”
“那不要和老沙叙叙旧吗?”
“不用哒,江湖里相见一受(笑)泯恩球(仇)嘛。”
嘿,果然是做过十几世和尚的,心态就是不一样。我说:“那您先找地儿住下,咱们别的明天再说。哦——您最好练练普通话,作者打字还得给您带括号解释挺累的。”
“……鸡叫鸡叫(知道知道)。”
…………
唐三就干脆和我们住在同一间宾馆里,这晚睡下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和孟梦是被妖气惊起的——你说妖精得多冤,因为有妖气暴露行踪导致本来打得过的逃跑了本来打不过的又失去了偷袭的机会,除了谛尊者那种高手可以完全隐藏气息。我们俩终于明白昨晚为啥觉得不安定了,唐僧的肉那可是妖怪的最佳诱饵啊。
我和孟梦着急往那边赶,到地儿果然发现白骨精撵着唐三到处跑,唐三急得大喊:“唔有(没有)一来揍(就)拿嘴袄言(咬人)的。”
我往唐三身前一挡与白骨精对峙而视,我回头问唐三:“您好歹是金蝉子,后来被封了旃檀公德佛,怎么一个白骨精都打不赢?”
唐三抹着汗说:“嘞(你)见唐僧剌洗候(哪时候)有法力?金伞几(金蝉子)也系几(只)会讲道理的。”
得,这苦逼窝囊了十几世了。这边我和白骨精来来回回打了几拳就算交上了手,我捻个火决烧、她掐个水决挡,又是一顿拳脚我们在宾馆走廊里斗得难舍难分,拳脚无眼水火无情把宾馆的墙面地板毁得差不多了,突然听见宾馆外有警笛声,唐三喊道:“刚瞧(才)有个waiter鬼鬼祟祟,可能系他报的警。”
又斗了一会儿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汹汹而来,我们顾不得白骨精了只管跑,到了楼顶我和孟梦架着唐三纵身一跃御空而逃。这事儿让逮着了得按外星人危害国家安全罪判处,我们到时候再用法力一反抗惹来军队,随之牵扯出神魔佛各派人物直接就第三次世界大战毁灭地球了。
我们打电话叫来其他人一起吃饭顺便把唐三介绍给大家,本以为沙悟净看见唐玄奘会上演惨兮兮的苦情耽美剧,结果出人意料这二人都表现得很平淡,我偷偷问沙悟净对唐三藏有什么看法。
沙和尚鄙夷的说:“他取的法号真烂。”
呃……说来也是,唐僧取法号是按缺什么就得领悟什么来的,和农村里的“招弟”“旺财”“来福”等名儿差不多一个规律,八戒长相、智力、武力啥都缺实在太没有能力了所以叫悟能,这么说“悟净”是表示沙僧太邋遢不爱干净,怪不得沙悟净不待见唐三。还是小爷我最吊,什么都有就只能叫悟空了。
少昊早早离开陪王莹去了,我们一群人闲着没事儿唐三说去酒吧请客,开了个带唱k的包间开始又喝又唱的疯起来。我点了一首西游记片尾曲叫唐三和沙悟净一起合唱,唐三唱道:“嘞挑着担嘞牵着马……”沙师弟脸色一沉顿时就难看了,看来世上没有人是不计较任劳任怨的。
接下来我又自嗨自乐的唱了首“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麦大麦……”李诞腾点了首《说谎》唱得几乎声泪俱下,看来他真是蛋'疼得开始怀疑人生了。我们在旁边都笑翻了,因为李诞腾唱歌也是反的:“我就是说谎,我偏要说谎……”孟梦唱了首《忘情水》算是给自己的饮料打广告。
如意开始死活不唱,后来喝了点酒就抢过麦克风唱起了《浮夸》,力量没控制好就成狮吼功了把话筒都唱碎了,唐三虽然没有法力但是身体强度和灵魂韧度非常人可比,所以在场的人都能忍受。不过隔壁包间的都被唱伤了,突然一人破门而入。
所有人都惊呼:“有妖气!”
门口那人肥头大肚一脸络腮胡子刚硬竖起,凶狠里透着几分憨厚,只听这妖精大喝一声:“孙猴子在吗?!”
我一听就知道这货是找麻烦来的,主要是如今我喝得双腿发软两眼直虚要不然会怕啥妖怪……于是我忙道:“孙悟空不在,您有什么贵干?”
“不在最好,那唐和尚在吗?”那妖精声若洪钟。
见过大世面有时候是一个缺点,唐三刀口上舔血的老江湖自然不怕这种愣头青,拱拱手客气却又威严的说道:“我揍死(就是)唐三,介位馊(小)兄弟有洗么鸡狗(有什么指教)?”
“我要吃你的肉!”妖精大汉说着就冲将过来朝唐三猛扑。
他到了灯下众人都看清楚了他的五官,唐三喊道:“八戒!”沙僧喊道:“二师兄!”如意喊到:“猪刚鬣!”三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
“猪肛裂?”我当时喝得晕乎乎的脑袋里确实是这仨字儿。不过八戒凭什么要吃唐僧肉,一头傻'逼呵呵的素食猪,另外他不是成佛了吗,为什么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妖气和怨气。
在我呆怔时他们已经打起来了,我也加入了混战,不过头实在太晕了找不到攻击的时机,此时猪刚鬣一拳揍向如意,我就急了忙喊道:“呔,你孙爷爷在此!”这一句可没把猪八戒吓轻,他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啤酒瓶子上。
我爆发所有气息呐喊着,抄起一个瓶子削去瓶底就冲着直扎过去,猪刚鬣稳住脚步就转身夺门而逃,边逃还边嘟囔:“不是说好的猴子不在吗?”——还真是个憨货。
我们也不叫人收拾乱糟糟的包间而是又要了几件啤酒开始七躺八倒的聊起天来,开始是聊猪八戒。话说他早就跳槽去了地宙,因为佛宙和天宙的人都瞧不起他实在是让他憋屈。
天蓬元帅当年就是摸了一下嫦娥的脸而已就被从天宙丢到幽都,让后土给他洗脑再扔到投胎井里去轮回一下成了猪。后来保金蝉子到佛宙去虽还是死性不改、食色不戒但也算殷勤实诚。
到了佛宙往如来老儿面前一跪就傻了眼了,如来封他个“净坛使者”,这比“斗战胜佛”还敷衍而且带有讽刺,潜台词是说你这头猪除了吃别的干不了。
沙悟净叹道:“这也得怪大师兄。”
“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嘞当年系妖王鸡王(之王),八戒跟嘞抱怨被言(人)看唔嘿(看不起),嘞揍(就)会告诉他‘反他丫的’。”
我:“……”合着我从一千多年前就开始满肚子坏水策反好人弃明投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