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薄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握着杯子的大手也慢慢的合拢,而杯子里的酒不停的晃动,可见他用的力道之大,这一切李董都看在眼里,他此刻脸色也沉下来了,他没有想到他这个女儿把他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的赶紧制止李静素,可不能让她闯下大祸。
可李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乔曦的嗓音在安静的御花园响起,“臣妾多谢皇后。”然后转身走上台,她怎么能让司马薄为难,她怎么能给司马薄丢面子,既然是李静素自讨苦吃,就别怪她不给皇后留情了,她正想试一试传说中的拜月了,现在不是正和心意吗?
而莫行也是吓的一头汗,要知道弹得不好没有关系,要是驾驭不了拜月,就等于和不会弹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驾驭不了拜月的人,要强行弹奏,结果拜月只会发出破碎的声音,他偷偷的看了站在台下的幽静一眼,见幽静面带微笑,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他才放心一点,可是太是担心个不停,谁知道幽静知不知道拜月的来历啊!直到一阵能让人神清气爽的琴音传来,他才送了一口气,渐渐的被琴音所迷。
乔曦的琴声宛如高山流水,就想把人带到一个没有烦恼,没有苦难的天堂去了,所有的人都忘记了烦恼,耳力,脑里,心里都是她优美动听的曲子,她人琴合一,听得在场的人都醉了,一曲完毕她微笑的走下台,然后缓缓的在司马薄和鲁娇面前一拜,“臣妾献丑了,有不好之处还望太后见谅。”她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从她美妙的琴音中醒过来。
而司马薄太震惊了,他没有想到乔曦的琴音竟然这么好,难怪乔是找他要拜月,原来她也是知音者,他眼里都带着微笑说:“好!好!好!”
司马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而文武百官也在热烈的鼓掌拍手,太后也点着头赞赏的看着乔曦,而李静素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她没有想到乔曦不但能驾驭得了拜月,而且琴音也高过了她,她正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手,凌妃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知道听见掌声,她才跟着鼓掌。
司马霄更是一脸沉醉,然后看着乔曦说:“此音只有天上有,疑似仙音下凡来,皇贵妃的琴艺可称绝世无双,本王今日能够有幸听见这么优美的曲子,全是仰仗母后和皇上,既然皇贵妃为母后生辰弹奏了这么好的曲子,母后可要好好的赏赐皇贵妃。”他深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乔曦,想不到司马薄竟然有这么好的福气,能让这么优秀和美丽的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这么多年,最后做司马薄的小妾也无怨无悔,他真的是羡慕啊!
鲁娇听见司马霄的提醒,才想起来她要乔曦弹琴的主要目的,“不错,乔贵妃的琴艺果然是堪称一绝,不愧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乔贵妃你到哀家面前来。”她伸出手把她头上最精致最名贵的金簪拿下来。
乔曦来到太后面前,看见太后的举动,她立即推脱说:“太后这么贵重的金簪,臣妾实在受不起。”她虽然没有抬头,可她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正嫉妒的瞪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受得起,要是给我们宇丝国立国大功的乔贵妃都受不起,那谁害能受得起。”鲁娇把金簪插在乔曦头上,然后满意的微笑着,她这句话就是说给李静素听的,李静素就在她身边,她当然也感觉到李静素怨恨的目光,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李静素和乔曦斗起来,她才能从中得到好处。
乔曦见鲁娇已经把金簪插在她头上了,她只好接受,“臣妾谢太后。”她给鲁娇行礼然后回到座位坐下。
“皇贵妃本就国色天香,在加上太后送的金簪,现在啊!是更加的迷人,别说男人喜欢,我看着也爱!既然是太后生辰,这么好日子,好事就要成双,太后已经赏赐了,那么皇上也给皇贵妃赏赐点什么?这样就不正好成双成对了。”王云见凌心容脸上的怒气,她心里就痛快,既然凌心容嫉妒,她就干脆让凌心容气死算了。
乔曦听了王云的话,立即摇头,天,本就得罪了皇后,现在又得到太后的赏赐,让在场的嫔妃都很她了,要是在得到司马薄的赏赐,那些嫉妒她的女人,还不杀了她,不行她的阻止,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司马薄的嗓音传来。
“云妃说的不错,朕是该赏乔贵妃点什么?温康,前几天我让你给我做的那一件袍子,做好了没有。”司马薄正愁没有借口把天蚕丝做的衣服送给乔曦,现在他正好借此机会,日后也不会有人说他专宠一人。
温康被司马薄问的一雾水,司马薄根本就没有叫人做过袍子,可是他还是聪明的回答:“回皇上,你说的是前几天让奴才去叫人做的那件天蚕丝袍子吗?昨天宫里的裁缝报告,说不知道该做那种样式和该用什么样的线缝自,当时奴才见皇上在忙,就把这事耽误下来了,现在还没有自作。”司马薄除了今天说过要用天蚕丝给乔曦做衣服,以前根本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袍子,他当然明白司马薄的用意。
当众人听见天蚕丝几个字,都倒抽一口气,天蚕丝可不是想要就能有的,他们个个眼睛都发光,要知道谁不想看看天蚕丝,而鲁娇脸色铁青,纤细的玉手也紧紧的握着。
司马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愧是在宫里的老人,够机灵的,“既然没有做,就不要做了,给皇贵妃做一身衣服吧!”他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扫向乔曦,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
乔曦感觉有无数嫉妒和怨恨的目光扫向她,要是目光能杀人,她恐怕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乔曦见事情已经定下来,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拒绝司马薄,只好起身谢恩,“臣妾谢主隆恩。”然后在僵硬的慢慢坐下,司马薄是要害死她吗?她虽然不知道天蚕丝是什么东西,可她见在场的人反应,她也大概明白,天蚕丝一定非常珍贵,后来大家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她只知道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太平了,光是看太后那得逞的笑容,和皇后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她身后那些女人的目光,她恐怕要成为宫里所有女人的公敌了。
心慈宫密室,密室大概有五十个平方,里面摆放了两张椅子,还有一个精致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而书架右边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画里是一个威武英气的年轻男子,这男子的神色和司马薄相像,而身材和眼神有有点像司马霄,鲁娇站在一个男人的画像面前,她目光幽怨中带着思念,看着看着画中的男子,她泪水也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下脸颊,“母后,你又在思念父皇了,父皇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太伤心了,伤心容易伤身体,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啊!”司马霄从密室入口进入,走到鲁娇身边,看着墙上的画,画中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霄的父皇,当然也是司马薄的父皇。
鲁娇脸上露出痛恨的笑容,然后用手摸去脸上的泪水,“霄儿,你以为母后是想他吗?母后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当年他刚刚登基,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他为了让当时的丞相,也就是哀家的父亲支持他,他千方百计的来迷惑哀家,直到哀家真心的爱上了他,哀家就嫁给了他,做他最心爱的皇后,谁知道三年不到,他就爱上了司马薄的母亲香月,还用宇丝国的宝物拜月送给香月,其实就这些,哀家也不至于这么很他,是他后来做事太过分了,香月死后他竟然把司马薄当宇丝国的继承人来培养,完全不顾你这个太子的感受,竟然把宇丝国的兵权交给司马薄来管理,而你就是一个架空了的太子,手里没权也没有人,要是你手里有权,他会落到如此下场吗?哀家恨他入骨。”她刚擦干的眼泪又无声的滑下,只有她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他死了,可一点也没有减轻她对他的恨,反而更加让她恨他。
司马霄知道鲁娇虽然恨他父皇,可他也明白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母后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想过去的那些伤心事,现在我们要重视眼前的事。”他明白对每一个人来说,那些都是过去事,可是对鲁娇来说,天天都会在她梦中出现,他不想让鲁娇太难过,只好转移话题。
鲁娇转过身,坐在她身边的木椅上说:“现在司马薄刚刚登基,还没有站稳脚跟,我们就要趁机把该属于你的统统都拿回来,只要司马薄死了,你就是唯一的正统皇室血脉,皇位自然就是你的了。”她此时的目光变得阴狠,和平日就是两个面孔。
“可是司马薄体内有圣灵珠,武功高强,没有人能胜过他,想要派人杀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司马霄也在鲁娇对面坐下,他比谁都要希望司马薄能够早死,可是司马薄体力的圣灵珠不断的给他传送能量,他吸收了圣灵珠的能量后,功力就会越来越强大,圣灵珠在司马薄体内这么多年,他的功力早就是无人能及了,要想杀司马薄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