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舔,低鸣的声音似乎在撒娇。寒懿忻温柔一笑,“你呀!”
白狼再次低鸣,头在寒懿忻的手中摩挲。寒懿忻轻笑出声,手中痒痒的,她笑道,“还是自己找地方。”
奇迹似的,白狼竟然点头了。寒懿忻站直了身子,望着白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柳纯烟还没有从白狼点头的震惊里面缓回神来,她指着白狼消失的背影,“它……它……”
寒懿忻转头看着她,“你见过的不是吗?”柳纯烟见过白狼的怕什么。
“我是见过!但是……”她可没见过白狼点头呀。那头狼真的能听懂寒懿忻的话?!她现在是太震惊。
寒懿忻无所谓的点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她说的是清荷和白狼出现引起的一阵嘈杂。
“没关系”司徒匀笑道。无谓的摆摆手。
寒懿忻点头带着清荷向外走去,清荷的声音传来,“姑娘,我们晚上在哪里休息呀?”
司徒匀扬声,“来人,带二小姐去厢房。”
寒懿忻转身点头,“谢谢”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柳纯烟在找到自己的声音,“爹?”
“那就是你说的白狼?”司徒匀沉声问道。
柳纯烟点头,“是啊。你也看到了白狼对她很保护。”
司徒匀望着柳纯烟,“烟儿,你记得。我过几日就要跟着二皇子出去了。这几日,她的事情你就好好安排一下。”如果他没估计错误这几天就会有另外的圣旨降下。
“知道了,爹!”柳纯烟低头称是。
“恩,你去休息吧!”司徒匀随意摆摆手。眼神扫了一眼屋顶。
柳纯烟的身影消失,司徒匀纵身一跳来到屋顶,“那位大侠何不献身?”
封绝心和风祈堂两人相视一眼,三人轻轻跃下房顶,落在正厅前,风祈堂看了一眼不想开口的封绝心,说道,“丞相好功夫。”
司徒匀摇头,“哪里。两位是故意要在下知道的不是吗?”方才那几不可闻的声音,不是这两位轻功高手会做出来的。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封绝心。此人还是一身白衣,一把折扇加上腰间的翠笛,好一个清风的男子,就算如此也掩饰不了她身上的那股贵气。
封绝心缓缓地转身,“你是司徒匀?”他的声音冷漠,几近无情。甚至有肃杀之气。
就是这个男人,是他一手害的他现在不能见人,不能名正言顺的走出大门。封绝心紧握着双拳,强忍着心头的恨意。
司徒匀心上一惊,他回望着眼前冷漠的男子,“这位公子是?”
“封绝心”他一字一顿的说着。
这个名字没有听过。司徒匀在脑中闪过,他望着封绝心,“二位来此是为了?”
风祈堂看出封绝心眼中的肃杀之气,他急忙插在两人之间,“哎哎哎……我们只是看看丞相府和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那二位发现了吗?”司徒匀哪里看不出他的敷衍。
“特别之处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两位绝世美人。”风祈堂痞痞的说着。他还夸张的舔了舔薄唇,一脸流氓的样子。
司徒匀立刻正色起来,他望着两位年轻的后生,“二位的目的请直说吧。”
只字未发,封绝心忽然身子一晃,瞬间落在一座凉亭的面前。一道白影和一道白狼,一狼一人两人对视。
白狼一阵低鸣,不靠近封绝心。折扇轻摇,封绝心笑道,“原来你在这里。”
白狼对着他一阵嘶吼。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封绝心慢条斯理的跟在它的身后。
内院可是一座府院的女眷住的地方,封绝心漫不经心的走着,而白狼时不时的回头望着他。在一座复式的阁楼前停下,白狼对着二楼的窗户一阵嘶吼。
果不其然,二楼的窗户被人推开,清荷望见白狼他对着身后一阵惊叫,“姑娘姑娘……是白狼,它来了耶!”她的话音刚落,白狼几个跳跃,瞬间跳到了清荷的面前。
清荷惊叫一声,急忙闪开。白狼也在这个时候跃进房间里。同一个时间里,房间里想起一道温柔的声音,“不是说过不要你这么吓人吗?”
清荷收了收心神,眼神不在意的扫到窗台下的封绝心,她惊叫一声,“姑娘……”
“清荷,不是说了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寒懿忻缓缓的靠窗边同时也看到封绝心。
她望着封绝心依旧清雅的身形,缓缓的开口,“封公子好悠闲。竟然逛到了女眷住的后院。”她淡淡的讽刺。
封绝心也不说话,执起腰间的翠笛放在唇边。笛声悠扬的从那一管翠竹里传出。寒懿忻就站在窗口聆听着。
一曲作罢,清风而起,白色的身影衣衫浮动,消受的身子更显的清瘦。寒懿忻望了他片刻,缓缓的关上了窗户。将那身影隔绝窗外。
风祈堂伸手啪啪啪的在空中拍着,“好一个郎生情,妾无意!人家已经关上门了,你还看什么看。走了……”
最后深深的望着一眼阁楼,随着风祈堂的身子飞身离去。
司徒匀从暗处走出来,他睿智的眼神望着那两道消失的身影……
这个两个少年,到底是谁?!
此处正气凌然,气势磅礴,一拍金黄色照着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墨台绍斜坐在
床畔望着手中的一个荷包。
荷包上面一朵白莲栩栩如生,他的拇指摸着朵朵白莲,“莲儿”那道呢喃破唇而出。
一旁侍候了国主一辈子的侍者低声开口,“国主,您一定要保重身子。”顺手递上一杯热茶。
随手摆了摆,墨台绍紧握着荷包,“这几日,太子监国如何?”
侍者露出温和欣慰的笑容,“国主真的是好眼力。太子监国将一切打理的很好”
“可是他太过优柔寡断,不是一个明主的人选。”墨台绍望着好友轻轻开口说道。
“那……二皇子呢?”侍者轻声问道。
“呵呵,花林,如果你不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会认为你是在试探我。”说完这句话,他立刻轻咳了几声。
“奴才不敢!”侍者这么说道。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惧意。
“梓星不是不行,只是他的气度狭隘,没有包容万之心。还需要在好好琢磨一下。”墨台绍将一切看得很清楚。
他只有两个孩子,太子太优柔寡断,而且他本身就不喜欢朝中的勾心斗角。二子,足智多谋,却没有容纳海川之心。江山在他手中可能会强大,但是和会招到民怨。
“国主英明,将这些看的好透彻。”花林轻笑道。
“花林,你说,他会恨我吗?”墨台绍望着手中的荷包,呢喃出声。
花林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如何安慰这个主子。
“现在莲儿也离开了。只剩下我自己了。”墨台绍抬头望着屋顶,“一个人!”
花林幽幽的叹口气,“主子,保重身体才最重要。”
墨台绍微微一笑,心口一阵腥甜,”咳咳咳……我看我也时日不多了吧!”咽下口中的腥甜,墨台绍缓缓的开口。
“主子……”
“她到死都不曾原谅我。”他深爱的女人,在合眼的那一刻,都不曾原谅她。
“也许,她早已经原谅你了!”花林是看着两位主子长大的,他们之间的事情花林是一个见证者。
在花林看来,如果说司徒莲没有原谅他的话,那么只能说她不恨他。爱的太深,恨不起来了。
“是真的吗?”墨台绍像是找到一个寄托了一样,兴奋的望着他。
“当然,不然她不会用忘记来折磨自己了。”花林将这二十年来的事情做了一个分析。
“可是,她还是不原谅我。”墨台绍的眼神黯了下去。被人这样的恨着,那种锥心蚀骨感觉侵蚀着自己。
“国主,为了江山总是要有些牺牲。”花林只能这样安抚他了。
墨台绍沉默了。没错,为了江山是必须要有些牺牲。而他牺牲了爱人和孩子,换来这二十年的一个明主。多么讽刺的事情,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来弥补他的责任。
望着满脸自责的国主,花林缓缓的靠向他,“国主,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他扶着墨台绍躺直了身子。而花林则是蹲在龙床的抵上。
墨台绍见状摆摆手,“花林,你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照顾。”花林已经年迈了不能在忍受这样的冷冻。
花林知道国主心疼自己,他惶恐的站起身,“那老身找个机灵的在门外候着。”
“嗯!”闭上眼睛,墨台绍应了一声。
花林缓缓退出寝殿。吩咐了人在门外守着。花林离开寝殿。
与此同时,内殿之中落下一个人影。他望着床上合眠的墨台绍,他缓缓的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靠近床边。
床上的墨台绍突然张开眼睛,看到来人,他只来得及张口,来人伸手一点,他变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身子也绷直了丝毫不能动。
来人伸手将手中的药丸放在他的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墨台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来人。
封绝心缓缓的接下面纱,一张俊美如涛的脸映入墨台绍的眼中。面上依旧带着那个刻有寒梅的面具。
你是谁?他的眼中透漏出这样的信息。
封绝心淡淡一笑,伸手拉了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为什么不问我给你吃的什么?”反而会关心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