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肌肤还紧紧的贴在一起,那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烧成了灰烬。
在听到他那冰冷话语之后,她的心,也沉落到了谷底。
竹惜影悄然的落下泪,她低低的说:“那你再陪我几天吧,割一次血,陪一晚上。”
“你这个荡、妇!”祁巍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倒在地上,竹惜影原本伤的就重,那一下,使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声又一声,听的人心里发颤。
祁巍束紧了身上的腰带,他落下一句威胁的话,便再也不看竹惜影,冷然离去。
夜露根深,天色微寒
竹惜影披着厚厚的斗篷站在院子里,她抬起头,正巧看见树梢上落下来的一片枯叶。
她的脸色比起之前更加的苍白,仿佛一张纸,薄薄的一层,风一吹过,就要被吹倒了。
“咳!咳咳!”这是第几更天了?她在心中盘算着,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伸手捂住嘴巴的时候,手腕上袭来了,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那纤细的手腕上,旧伤未愈,这又添了一道新的口子。
只不过轻轻的动了动,那道新鲜的伤口上便渗出了殷红色的血,她慌张的想要把血止住,可不管她怎么做,血越流越多。
多日的失血,让她早已体虚身弱,再加上伤口开裂,竹惜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摔倒了。
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抓着什么东西,可是身、体却不断的往下坠。
就在她快要摔倒之时,一双强有力的手,将她托住。
竹惜影的视线有些恍惚,她隐约瞧见那漆黑的眸子正怜惜的看着她,那熟悉的身形,让她想到了祁巍。
“殿……殿下……您来了……”她笑着说乐这几个字之后,便昏倒在男子的怀中。
“是我,祁粱。”那和祁巍有着相似面貌的男子轻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哀伤。
……
躺在榻上的女子,像是被什么事所困扰,还未睡多久,便很快睁开了双眼。
竹惜影似乎看见那身着华服的祁巍端坐在旁边,她下意识的就握紧了他的手。
“怎么不多睡会?这么快就醒了?”那声音甚是清朗,并没有祁巍那深沉的语调。
她大惊,如触电般的摔开了他的手,声音轻颤着说:“你……你不是殿下……”
那模糊的面孔如今才算变的清晰,待她看清楚之后才发现,在身旁的并非祁巍,而是他的胞弟祁粱。
竹惜影与祁粱仅仅只有数面之缘,她已经记不清楚五皇子的样貌了。
“惜影,是谁伤的你?我……我帮你找他算账。”祁粱那英俊的面容上浮现起了一丝紧张的情绪,他追问着说道。
然而,竹惜影的态度却十分的冷淡,她说:“还请五皇弟自重,我是你皇嫂。”
“皇嫂?呵!”他冷笑一声,“祁巍有将你当他的女人对待过吗?你可是太子妃,如今却住在这种荒废的偏院,我都替你不值。”
“这是我自愿的……”
“还有这伤,也是祁巍做的吧?”祁粱这些年一直都在外面打仗,他一回宫就马不停蹄的来找竹惜影了,待他见到那魂牵梦绕的女子时,却发现,她被自己的皇兄伤成了这副模样,若非担心伤势,他早就去找祁巍对峙了。
竹惜影看见祁粱眉头上的薄怒,她声音低低的说:“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去插手。”
“惜影,他待你不好,你跟我走吧。”祁粱心疼她,见她如今虚弱的模样,他疼的犹如刀搅,“你我去边塞,我护着你,定会保你周全。”
竹惜影也不知道,这五皇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情根深种的,可她的心中,只容得下一人,那就是祁巍。
在她准备回绝之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祁巍与苏云汐双双站在那里。
苏云汐遥遥一指,就给竹惜影安了个罪名:“殿下您亲眼瞧见了吧?臣妾从未有过半句虚言,太子妃她早就同五皇子在一起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面对苏云汐的指控,竹惜影抬眸,她已无力同苏云汐在做抗争,她只是呆呆的看向祁巍,看见祁巍怒气冲天的模样,她缓缓开口:“我说没有,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