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澈望着慕倾澜的眼神里,充满了痛楚,自己为何要心痛,为何要为了一个喜欢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心痛?
安陵勋看着两人,眉头微皱,他们之间难道不是的第一次见面那么简单?
“那朕问你,为何今日你进宫的时候不是从相国府而来,而是从客栈?”
安陵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慕倾澜,虽然只有半张脸可见,不过就凭眉眼和相国慕正瑾长的十分想象,他也没有理由相信她不是慕倾澜,只是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夕之间,废物变天才,是人都觉得这只是天方夜谭而已,何况这件事居然出现在了眼前。
“皇上有所不知,昨日我就已经被相国赶出家门了,自从那日起,我慕倾澜与相国府没有任何关系。”慕倾澜将此事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说的是别人一般。
在场的人再次一惊,纷纷倒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平时沉稳的相国居然会如此糊涂,将如此好的女儿给赶出去了。
“他不配。”安陵澈听完慕倾澜的话,冷冷的说,慕倾澜确实是傻了那么久,可是并不是说傻了就什么都不会,他认为现在的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慕倾澜。
慕倾澜挑了挑眉,这个人真是有趣。
“朕暂且相信你就是慕倾澜,你告诉朕你的要求究竟是什么?”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皇上可曾记得我与三皇子安陵凤的婚约?”
“朕当然记得,这可是太后赐婚的。”安陵勋回想了下,他记得当时是慕倾澜七岁的时候,太后当时见慕倾澜对凤儿如此喜爱,便定下了娃娃亲,不过凤儿一再的推脱,慕倾澜到了婚嫁年龄,也迟迟的不娶,不过最近他倒没怎么听说凤儿的消息了。
“皇上记得就好,今日我前来就是想让皇上取消我和三皇子的婚事,它日自由婚嫁。”
慕倾澜也不是不知道三皇子正在筹备婚礼,不过他可不知道慕倾城已经被她整的还剩半条命,若是一个月期限,慕正瑾没有向她的娘下跪,那他只有娶一个尸体过门了。
慕倾澜也好奇,究竟三皇子娶慕倾城是做正妃还是小妾呢?
这一切似乎现在也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婚礼只是个摆设而已。
她的报复现在对他们来只是小小的一个惩戒,接下来的才是他们最痛苦的,慕倾澜依然记得自己落下台阶的时候,那两个人是如何对她的,冷漠,无视?
呵!那只是片面的。
“你想取消婚约?”安陵勋惊讶,“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凤儿吗?现在为何要取消婚约?”
安陵勋本来也想打算将慕倾澜许配给自己其中一个儿子的,只不过当时并未知道她就是慕倾澜,现在她想取消婚约,安陵勋是一万个不愿意。
此事对于安陵澈来说最惊喜不过,没有想到她竟然主动来取消婚约,他对她朦胧的感情也可以说出口了。
“当然是不喜欢了,若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这辈子岂不是不幸福了?不过,若是嫁给一个有婚约却在秘密筹备婚礼娶另一个女人的男人,那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慕倾澜嗤笑,安陵凤这种人只有慕倾城那种人才配的上,败类配败类。
安陵勋讶异:“你说凤儿在准备婚礼?他要娶得人是谁?”
怪不得最近没有凤儿的消息,原来是去筹备婚礼去了,若是他娶别的女人,他将慕倾澜置之何地?
“这个逆子,朕一定不会轻饶他,他的婚礼绝对不能办!”安陵勋使劲的拍了拍床案,气愤不已。
“他的事情我管不着,爱娶谁就娶谁,我的来意只是想取消婚约,若是皇上不愿意,那我便不回交出余下两日的解药。”
慕倾澜知道皇帝的意图,有能力的人,人人都想要留住,何况皇帝呢?他想自己继续和安陵凤成亲,不过那只是个笑话而已。绝对不可能!
“你威胁朕?”安陵勋咳嗽了几声,“真的要取消?”难道她真的没有半分留恋?
“是!”慕倾澜坚定,“万分肯定。”
“罢了罢了,随你吧,不过这件事朕要禀报太后,朕也做不了主。”安陵勋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朕要休息。”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过皇上不要忘了除了这个要求,圣旨上的其它承诺也希望皇上记得。”
安陵勋轻笑,“朕不回忘记的,你先回去,朕自会下旨。”
“那我就等候皇上的圣旨。”慕倾澜行了个礼,出了华阳宫。
安陵澈见慕倾澜走了出去,连忙向安陵勋说道:“父皇,儿臣告退。”
转过身便快步的跟上慕倾澜,上前拉住她的手,“我有事要跟你说。”
慕倾澜甩开他的手,“拿开你的手,我似乎和二皇子你不熟吧,若是有事,就请二皇子正大光明的说。”
安陵澈微微一笑,不怒,“我有样东西想要送给你。”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上面雕刻了一个玉麒麟,这个玉佩只配送给他心爱的女人,曾经这个玉佩也属于过一个女人,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安陵澈轻轻的拉过她的手,将玉佩放进她的手心,“就当做你救了父皇,我送你的礼物吧!”
慕倾澜眸光一闪,“二皇子,你这样做似乎不妥吧?皇上给我应得的赏赐我理应收下,只是你送我的,我没有理由。”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送她礼物,她们这才见过第一次面吧,就算她救了他的父皇,他也没有理由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承受不下。
“二皇子,若是没有其它事,不要浪费我时间。”慕倾澜将玉佩还给他,转身就走。
“你救了我,我送给你,这个算不算理由?”安陵澈见慕倾澜走,急忙喊道。
慕倾澜停住脚步,眼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我当时被刺伤,从房顶上落下,是你扶着我到客栈,为我解毒包扎伤口,难道这块玉佩你不该收下吗?”
安陵澈再次将玉佩递给慕倾澜,“你为父皇解毒,你也收下了你该要的,那么这块玉佩也是你该得的。”
“你就是哪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慕倾澜再次打量了他,那天晚上他一直蒙着面,只有一双黑耀般的眼眸露在外面,怪不得今日见到他,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