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跟恶女斗
作者:秋时雨 时间:2019-11-17 09:50 字数:12551 字

“当然是走那咯!”女人自认优雅一指关着的后备门,那里是无尽的台阶在等着她。

“只有那吗?”乔笑雨东圃不知道她看着楼梯的表情,虽然声音很平静,但脚却不自觉的打起颤来。

“当然。”女人见自觉的奸计得逞,坏笑起来。看乔笑雨还在犹豫,她不忘火上浇油得道:“哎呀!又要过五了,看来今天又要有一人要被无情的送走了,我们总裁啊……”

她话还没说完,乔笑雨咬着牙就冲进了后备门里,咚咚的朝上跑。女人嘟了下嘴,志得意满的拿出手机把刚才拍的画面一个个的传出去,还不忘附上得意的话语。顿时,乔笑雨窘迫急切的样子传遍全公司。

而她刚走不久,一直微亮的时三楼按钮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余思凌要出门,不带秘书拿是不行了,除了资料外,他还需要一个能带自己不迷路的人。“不是看着进来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余思凌急切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想着。

而这时的乔笑雨已经爬得昏天暗地,她只觉得眼前的楼梯在转圈,那贴着楼梯正对面的墙壁上写的楼层也在旋转。

“第几楼了?”乔笑雨喘着气自问着。

“哦……才十楼,再有三楼……三楼我就到了,呵呵……加……加油……”

恶心的味道不停的冲到她的喉咙管,她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的朝前移。

“真是……”

余思凌已把最后的耐心用完,抓上公文包愤愤的朝外走去。按下电梯按钮,余思凌思绪乱得一塌糊涂,不知不觉的担心起乔笑雨来。

“看来得休息了。”余思凌拍了下自己胡思乱想的头,期待的望向停在自己面前的电梯,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余思凌不再多想,失望的神情立马变得冷酷漠然,仿佛天塌下来也惊不起他的一丝在乎。

哐当……嘣!乔笑雨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十三楼的楼梯门口。快关上的电梯门被余思凌用手硬生生的拦下,他甚至自己都没察觉到有多慌张。

“喂!你醒醒……喂。”

手背传出的疼痛感却没有引起余思凌丝在意,一心思全在倒在地上的乔笑雨身上。本就是八月,穿着的衬衫早被汗水湿了个透,乔笑雨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慌张的把乔笑雨抱回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房间里,余思凌片刻也没停过,抓起电话就把袁子谦叫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了,吓了我一大跳。”袁子谦边收拾东西边不满的道。

“呼……没事就好。”余思凌在听了袁子谦的解释后,舒了口气。

“怎么?对这女的动心了?”看着余思凌紧张的样子,袁子谦就想戏弄下他。

“说什么了,”余思凌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只是怕她死在这,坏了我公司的名声。”

“哦!那到也是,比起女人的话,你更爱的是这公司哦!好了,没事我就先走了,别再为那么丁点小事就把我找来,如果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我不介意你放我那,我能帮你看管,多少都行。”袁子谦坏坏的挑眉。

“去!看你那德性,我怕毁了别人前途。”

“真是好心没好报,把我说得那么过分,以后看你死了谁帮你。”

“要走就走别在我这嘀嘀咕咕的。”余思凌伸手就要推搡袁子谦朝外去。

“是,我这就走。”袁子谦朝余思凌恨了一大眼,在余思凌还没跨到自己身前时,飞一般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臭小子。”余思凌暗笑。走到床边坐下,拧着眉望着呼吸均匀的乔笑雨。脸色也恢复正常,虽然还有点惨白,但总比抱进来时青色的好。

“我真想知道你脑袋是什么构成的,有电梯不坐非得爬十几楼才高兴,那么想爬的话有本事别倒下啊!有本事……哎!我又再发什么疯啊!”

余思凌揉着太阳穴,打了自己嘴巴几下,他心想,真该去做做检查了,为什么老是和乔笑雨这不相干的女人扯上关系。

感觉手有点痛,余思凌才想起为了拦下关上的电梯门,生生的把手夹了上去。他起身又帮乔笑雨撵了下被子,才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到医药箱。“怪了不是放这的吗?”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按键又放了下去。

思量再三他还是放弃了询问单茗欣的医药箱在何处的想法。穿上外套,余思凌拿上车钥匙就朝外走去。

每过一处总有无数的人朝他点头领首,对于这些他早已习以为常,可以说这些的人动作对她来说只是礼仪而已。

坐到车上,他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只是个秘书,只是个余海卿喜欢的硬要加到他身上的女人,他这是在干嘛?

当当的余氏少总,既然要为了买止痛药亲自出马,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下才行。

轰……余思凌方向盘一转,漂亮的滑出一条弧线,朝公路上驶去。

嗒嗒嗒……乔笑雨不停的喘着气,楼梯依然像条没有头的蛇般连绵不绝,她只能朝上爬,身下已没了路,只要他停下,就会掉到无地无洞的深渊中。

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心中呐喊,再不快的话就赶不上了,余思凌一定不会再想见到她,那以后……那自由……

“啊!别走啊!”

“神经病,吓了我一大跳。”

余思凌捂着胸口,转头怒瞪一手直伸坐在床上发傻的乔笑雨。

“我怎么会在这?你没走吗?”乔笑雨恍恍惚惚的望了眼自己所在的地方,又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余思凌。

“废话,”余思凌翻了个大白眼送给她,“我不在这还能在那,也不想想你现在在的是谁的地盘。”说着还用鞋底跺了跺地板,表示这是他所说的地盘。

“是哦!嘿嘿!”乔笑雨傻笑,拍了下还有点昏沉的头,低头望了眼自己,一下清醒了一大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谁给我换的衣服。”乔笑雨受惊的抓着衣领,拽过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惊恐的望着余思凌。

余思凌左右看了眼四周,一手抱胸,一手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嘴角微翘邪邪的道:“这里除了我还能有别的人吗?”

“这……这……这么……”

“是我给你换的怎么了?”余思凌见她“这”了半天都说不出来,干脆点帮她说出来。

“什么?”乔笑雨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指着余思凌一脸的不敢相信,“你……你……你看到了?”

“嗯……”余思凌摸着下巴作思考状,“那个能看嘛?和两小碗差不多,一点美感也没有……”

“你这混蛋……”

“喂!你干嘛?喂……啊……”

余思凌话还不待说完,脸部就被乔笑雨抄起枕头丢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等乔笑雨发泄完毕,身上也挂了彩。她一只脚搭在床边,另一只脚坐在屁股下面,头发更加凌乱的披在肩上,嘴角破了皮,朝地上吐了口血腥子,满眼恶毒的瞪着靠在断了只脚沙发旁的余思凌。

别看余思凌长得高大健壮,碰上乔笑雨这种撒起疯来连命都不要的人时,也得自认倒霉讨不到好。

他碰了下被乔笑雨咬伤的胳膊,痛得他龇牙咧嘴。这是什么女人啊!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不管是轻的还是重的只要能抄得上手的全成了打架的武器。

这不,余思凌刚开始着了一枕头,那也就算了,他不计较,确实是自己做了件很对不起她的事,但那是出于好心。先把那该死的“传统美德”放一边,他不是怕她感冒或别的什么吗?

再说了,帮她换衣服的时候他可是闭着眼睛凭感觉换的,真要有冒犯的也在合情合理。这该死的女人,他那句话是开玩笑的,是玩笑啊!难道她听不出来吗?

可以说,余思凌生气了,乔笑雨砸了他最爱的玻璃杯,那杯子是他到现在都舍不得用的。最最最大的导火线是,乔笑雨把他那最最最爱的杯子砸在了他身上。

这不,余思凌很没风度,很没男人样的跳起来和乔笑雨开了站。而最最最让余思凌想不通又丢脸的是,他绝对没有放水,也没有秉承好男不跟恶女斗的血淋淋的教训,他被乔笑雨这弱不禁风的女人打倒了,虽然她也伤得不轻。

“你要怎么赔偿我。”余思凌指着身旁不远的玻璃杯碎片,胸脯剧烈起伏,看来气得不轻。

乔笑雨翻了个白眼送他,“赔你个屁,那你打伤我怎么算?”

“哈!”余思凌觉得乔笑雨的话再好笑不过了,“我为什么要赔偿你,别忘了这事可是你挑起的。”

“哈!”乔笑雨也学他不可一世的冷笑,她提起裹着自己的浴巾咬牙切齿的说:“这样的也算是我挑起的?那你……”乔笑雨咽下差点爆出来的出口,忍了忍又说:“是你自作自受。”

“你真是搞笑了,我怎么自作自受了,帮你换衣服还是我的错咯?”余思凌想站起身,脚上却传来钻心的痛,痛得他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他慢慢的缩回脚,扒开西裤一看,眼露寒光的盯着乔笑雨:“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动粗。”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换我衣服。”乔笑雨不示弱的反驳。

“你妈……”

“你妈的。”乔笑雨双眼血红圆瞪,指着余思凌怒吼:“你没妈是吧!有妈的话也是有娘养,无娘教,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早知道的话一把掐死。你真以为……啊……”

乔笑雨倒吸口凉气,一时太生气她就变得口无遮拦起来,怯生生的望着早已不说话的余思凌。“对不……”

“滚……”

余思凌的怒吼宣判了这场滑稽又无聊的斗争,乔笑雨如何也不知道,在余思凌的心目中,他的妈妈早已死逝。妈妈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可望为本科及的,他是困守在牢笼里的野兽,忍着痛被无情的人类拔掉了最引以为豪的尖牙,还要被无情的玩弄,就算再保护自己,再卷缩得渺小,也不过是徒劳。

“听不懂人话吗?还是当我说的话是在放屁,对你仁慈一点,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哼!”余思凌冷着脸,眼里全是慑人的寒光。而乔笑雨早被她吼得丧失了思考的方式,更多的是自责,她真想抽自己两耳光,叫你乱说话。

余思凌站起身,从他那快扭曲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知道他有多痛。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一瘸一拐的朝门移动。

乔笑雨很想叫住他,想说让我看看你伤的有多种。到那她的尊严告诉她,不能心软,如果软了那她在他面前就真的抬不起头来了。

余思凌来开门,幸好这一层都是他的,如果是普通的办公楼格局形式的话,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站在外面偷听了。而更糟糕的是,他这样出去会成为全公司的笑柄。

余少总既然和秘书在房间里对打,还被打伤出门,该是多么劲爆的消息。

“最后警告你,在一分钟之内如果你还没从我公司出去的话,我就叫保安把你架出去。”

嘭!余思凌冷酷的声音和愤怒的关门声还在乔笑雨耳边嗡嗡作响,头昏脑胀。刚才的勇猛一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上传出的疼痛。

到底被打到那了?乔笑雨昏昏的想着,艰难的伸出坐在屁股下面的脚,早做得麻木的脚弄得她更加心烦意乱。

很痛,真的很痛……

袁子谦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好了,这都多少年了,还能再见一次余思凌脸上挂彩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应该说长大了后,余思凌变得太理智,太不近人情。仿若是那不沈掉入人间的流星,孤寂而冷漠。

他甩开脑袋里奇怪的想法,怎么会把余思凌和流星比再一起,那一瞬即逝的感觉可不好受。

“你这真的是那个女人给你弄上去的。”一边给余思凌脸部涂药一边问。

“你觉得了?”余思凌冷着脸。

“那还真是个厉害的主,你是故意让她打的?”

袁子谦这么一说,余思凌一下就窘迫了,他可以点隐让的想法都没有,说好点是动怒,难听点那就是小肚鸡肠,他和女人动手了。

“不是吧!”察觉到余思凌不寻常的表情,袁子谦都觉得难以相信。又一想,他又觉得好笑,“你这块头都能给她打成这样,我想她现在也不好受,她在那了,被你那么不留情的揍了次我想别说走了,连爬也成问题。”

经袁子谦一提醒,余思凌才想到平静下来时,乔笑雨虽然强装镇定,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瞳孔紧收,他还是不能放任她不管,推开袁子谦为自己涂药的手就要朝外冲。袁子谦一把拽住余思凌,把他按回沙发上为怒的说:“你这是要干嘛?就算是要去找她你现在这样找到了又有什么用,自己都走不动还想带个人回来,你诚心给我找麻烦是不?”

“那你去把她带回来?”余思凌担心归担心,事理还是明的。

“你说就是,我去带就我去带。”

“在最前面的房间里,但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你这话什么意思?”放下手里的药和镊子,袁子谦疑惑的问。

“我叫她滚了。”余思凌低着头也为自己一时冲动说出的话感到后悔,再能打的女孩,能经得他打就算好的了,又怎么能自己走了,明明知道……

“余思凌。”袁子谦义正言辞的叫了他的名字,袁子谦只有在真的生气时才会那么做。“我过去看看,也许没走说不定,但是,我希望这样的事下次不要再发生,她只是个女人。”

说完袁子谦拉开门朝最前也是第一个房间跑去。几乎是争分夺秒,但袁子谦还是扑了个空。

徒然的耸拉下肩膀,袁子谦走进房间里巡视了下,房间里几乎除了床完好无损外,其他的该坏的都坏了。

经过卫生间时,袁子谦见垃圾袋里有不少搽了血的卫生纸,洗手盆旁还留着几滴血。看来那女人自理过了,袁子谦笑了下,乔笑雨在他心里也越发好奇。

“怎么样了。”

袁子谦才把门推开,脚还没跨进余思凌办公室里,余思凌就急切询问起来。袁子谦再心里把余思凌鄙视了不下一百变,那么在意人家又为什么要伤害人家了,那下那么重的手。

“你看我这样回来就知道是怎么样了吧!”袁子谦摊开双手无奈的看着他。

“自己走了吗?怎么会……”

“谁知道了,只能说我们遇上了个外星人,或者说是个“体扛者”。”

“我在监视器里并没有看到她走下去啊!”余思凌拿起遥控不停的换着画面,直挂的投影就在他眼前花花乱闪。

“这问题我就不知道了。”袁子谦坐到他身旁,完全枚有作为医生该有对病人该有的态度,粗鲁的抬过余思凌受伤的脚,拉开裤子就要上药。

“啊……”余思凌杀猪般的惨叫,痛得眼泪花花挂在眼角,怒视袁子谦,“你就不能轻点,真的不是你的腿了。”

“废话,是我腿我能那么做吗?”袁子谦不理他,抓起药粉就朝他伤口上洒。

“啊……”余思凌再度惨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腿收回来,再在他手上不死也得残。呼……呼……余思凌撩着裤腿,不停的朝伤口吹气。

“别弄了,不想以后全身腐烂而死最好把你腿给我,那是药粉有防破伤风的功效,就痛了点。”袁子谦不屑的别过脸去。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拿什么有毒的王我伤口上放,看你那愤世嫉俗的样。”

“你这还天龙八部了,我和你有仇啊!要真那么想的话,早在十年前你就是孤魂野鬼了。”

“嘿你还别说,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那女人那么感兴趣。”

“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惹得你动手不可,好了,我不和你扯你赶快把推给我我一会帮你料理完还得回医院,爷爷今天可是要回来的,要是知道我和你在这瞎混你猜他会干什么?”

袁子谦笑得无害的望着余思凌,而余思凌却脸上一黑,嘴角不自觉抽搐,后怕的闭上眼靠在沙发背上。他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一是余海卿,而就是袁子谦的爷爷——袁振江。

袁子谦见他不说话,又把他的腿抱到自己腿上,但这回轻了很多,洒药粉的力道也小了很多。

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出公司,乔笑雨都是从后备渠道走的,可以说是她走的全是清洁大妈走的路线。

她觉得头很昏,是留了太多血的原因还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想这件事,只想更快的走出公司,找家诊所或是医院处理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后备路是连着停车场的,对于地下停车场乔笑雨心里有很大的阴影,不走那的话就得从大门走出去。

虽然很吃力。但勉强装出没事样是可以的。她扶着墙缓了一会气,压着朝喉咙冲得血腥味,看了眼自己的,大概没有什么不对后,乔笑雨昂首挺胸无事人般的从大门走出去。只是这时的她看上去比平时还要虚弱的多。

“她在那。”

偶然抬头朝上看时,袁子谦刚好看到从打门走出去的乔笑雨,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他对余思凌身边的女人记忆犹新。

“在……”

余思凌闻言也抬起头看,瞬间定格在投影幕上。乔笑雨走路的姿势一点也不像是被自己打伤的样子,难道真的是袁子谦口里说的“能扛性”?

“怎么办?要追出去吗?”袁子谦转头询问他。

“看她那样也不像有事的人。”余思凌故意无视。

“那随便你。”袁子谦不再说话,低头继续涂药。

“扶我到窗边一下。”余思凌双手撑住沙发背,想直起身。

“不是说没事吗?”袁子谦暗笑,但还是扶起他朝窗边走去。

“我是想看风景转换一下心情,一直坐在那闷得慌。”

“了解,不用多解释。”袁子谦扶着余思凌慢慢的朝落地窗走去,一低头楼下得一切尽收眼底,刚好看到穿着白衬衫的乔笑雨走出来。

呼……挨过了。一出公司大门,乔笑雨精神一松,虚脱疼痛感汹涌袭来。步伐也没刚才那么稳定,走着都是摇摇晃晃的,余思凌给她的伤害还是很大。

一直等在外面的李俊厥见乔笑雨一出现立马迎了上去,扬起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就见乔笑雨摇摇晃晃的站在原地动了几下,啪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乔笑雨……”李俊厥大喊。

“嗯!”余思凌一拳打在落地玻璃窗上,就要去楼下,适时的被袁子谦拉住。

“你去也于事无补。”

“总比在这站着看好,你没见她晕倒了吗?”余思凌急了。

“我看到了。”袁子谦冷冷的说。眼睛死死的盯着报上乔笑雨朝车跑得男人。“她身边有人在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谁知道那人是谁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余思凌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楼下。

见抱着乔笑雨开车走掉的男人,肚里的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为什么会对她动手了,就算是砸了那没用的杯子也……

袁子谦扳过余思凌身子,看着他懊恼的样子,他心里莫名的开始担心。“思凌。”

余思凌看向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深吸口气问:“你是不是对那女人……”

啪!余思凌反应强烈的一把打掉袁子谦扳着自己肩膀的手,一边瘸着朝后退,一边不敢相信又像在对自己说服样的说:“不会的,也不会的,我怎么可能对那女人又什么,你又在乱想了,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希望事这样。”袁子谦拿上自己的包和医药品定定的看着他。

“都说了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有点内疚,什么都不会发生。”余思凌咆哮着。

“好!那我走了,换药的时候我再来。”袁子谦不再多说,匆匆忙忙的拉开门走了。

宽大的办公室里又变得寂静无声,余思凌抓过遥控把投影仪和所有的灯全关掉。办公室里一下变暗下来,只有未拉上窗帘的落地窗还能透进点光。夜降临了。

余思凌倒在地板上,用胳膊挡着自己的眼睛。他脑袋里乱成一团,想着袁子谦的话,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那种女人。

“你醒了,吓死我了。”

见乔笑雨缓缓的醒过来,李俊厥提着的心终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我……怎么会在这?”乔笑雨沙着嗓子,涩涩的问。

“还还意思说了,要不是我及时把你送来这你现在可能就流血而死了。”李俊厥挫了她额头下,微怒的说。

“哎呦!”乔笑雨揉着自己的额头,“我是怎么了吗?”

“还好意思说,看看你这缠着绑带的手。”李俊厥抓起她的手伸在她眼前。

“怎么弄成这样了。”乔笑雨苦涩的笑,收回自己的手,愣愣的看着。

“既然好了,那回去吧!我和老头子说你和我在一起好像很不高兴了。”李俊厥站起身拿起她的包就去扶她。

“要去哪?”乔笑雨看着他。

“回余家吧!再在这样下去的话我怕老头子会找来。”

“一定要回去吗?”乔笑雨眼巴巴的望着他。

“不去那去那,那现在是你的家。”李俊厥避开她的眼,生硬的说出这段话。

“就算要回去,”乔笑雨低头看着满身伤痕的自己,“这样回去不是也一样会被问吗?”

“那和我走!”

“去哪?”

李俊厥突然拉起乔笑雨。乔笑雨拖着鞋子跟着他急匆匆的朝医院外走去,不给她多想的时间,李俊厥拉开车门把乔笑雨塞进去,自己也坐进车里,不忘给乔笑雨系上安全带。

现在的她是怎么也受不了再次的冲击。

“你的了?”乔笑雨望着他的手,乖巧的任他控制,看到他没系上,难免会担心。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送上安慰的笑容,刻不容缓的驶上高速路。

“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袁子谦的话像咒语般缠绕在余思凌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管他如何努力。难道是真的……不可能……不要可能……他不停的在心里否定。

最终画面定格在乔笑雨被男人抱走的那一刻。他不想去管不想去听,可是,现在他的心好像不是他的了。

他换了身衣服,随意的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没有多一点的不对。拿上外套匆匆朝电梯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提醒自己,不是因为担心,只是好奇,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回到余家没,只是对自己动手表示歉意,只是……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山腰余家别墅,依旧是灯火通明,但不同的是现在的余家气氛很糟糕。

余海卿坐在大厅正中的沙发上,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样,如果细看的话就会知道他的心并不静。他不停的转着大指母得扳指。

“老爷,少爷回来了。”夏管家显得有点激动,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低着头对心不在焉的余海卿说。

“哦!”余海卿转过头望了眼站在门边的余思凌,又转回头看着某一处说:“今天怎么想回来了。”

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余思凌暗想还好没冲进来叫人,要不然事情就闹大了。他端正身,边朝里走边说:“好歹这也是我的家,难道我回家都得要理由?”

“今天要在这睡吗?”余海卿问。

“大概吧!”余思凌站在他坐的沙发旁望着他回答。

“那我和你说的事考虑好了?”余海卿连投也不愿回以下,依然看着某处。

“我会想想看的。”说完,余思凌朝他鞠了个躬,迫不及待的朝楼上走去。

余海卿也没拦住他,既然他愿意回来那是最好的,省的他还要想方设法的让两人在一起。但是,难得那么好的机会,乔笑雨却和李俊厥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要发生他最不想发生的事。

“老爷,”夏管家看出他担心的事,拿着电话看着他,“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俊厥少爷?”

“不用了,”余海卿摆摆手,站起身,迟缓的动作告诉他已步入年迈的时期。夏管家扶住他。“俊厥是识大体的孩子,有些事不用点明他也能心领神会,先扶我回房休息,他们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吧!唉……”

“是!”夏管家领首,扶着余海卿朝房间走去。

“说带我来的地儿就是这?”

乔笑雨整个人完全被李俊厥搂在怀里,但她一点也不讨厌,还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柔的怀抱。

“恩!”李俊厥点头,搂着她坐到小摊外地塑料凳子上。观察好不会有人碰到乔笑雨,他才站直身微笑道:“等一下,我去把吃的拿来。”

“嗯!”乔笑雨兴奋的点头。有多久她有多久没在这样的地方坐过了,参杂着油烟味和嘈杂声的小吃摊。

“唉小心,她可是病人你就不能绕边走吗?”刚转身就见有一男人挤着从乔笑雨身边走过,李俊厥急得跳起来大叫。

“我看你才该小心了。”乔笑雨嗲笑,望着李俊厥滑稽的样子呵呵的笑起来。

“我这不是怕他撞到你吗?真是好心没好报,你的心全被狼叼去了?”李俊厥抬着刚煮好的米线白了乔笑雨一眼。

“谁说的,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乔笑雨接过李俊厥抬过来的米线放下就要去解衣服。

“你打住哈!”李俊厥一手遮眼,一手拿着筷子摊开在乔笑雨面前,“这里人多视众,要给我见识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我一人欣赏。”

“呸!”乔笑雨啐他一口,抢过他手里的筷子故装气愤的说:“门都没有,我就那么说说,你还真当真了,色狼一个。”

“哇靠!”李俊厥惊呼,“我这可是为你的清白着想了,难道你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我见证你的真身,这样就太不地道了。”

“你再说信步信我拿筷子叉你眼。”乔笑雨气得牙痒痒,举起筷子作势要行凶。

“哇!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怕人证物证俱在。”李俊厥装害怕的蒙住双眼,嘴角却不自觉的翘起。

“你去死,我才不管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非灭了你不可。”乔笑雨含笑朝他当着眼的手刺去。

“如果我废了,你会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李俊厥突然撒开手,吓得乔笑雨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但她的手就保持着握筷子的动作。

李俊厥握住乔笑雨的手说:“怎么?不原意?”

“你在说什么啊!”乔笑雨抽回自觉的手,朝身后看了眼又说:“大晚上的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快拍三下嘴,把你刚说的话拍掉。”

“呵呵!一定要那么做吗?”李俊厥苦涩的笑笑,又皱着眉头。

“一定要。”乔笑雨正儿八经的点头看着他。

啪啪啪。李俊厥还是在乔笑雨认真地眼神下就范,朝自觉最拍了三下,又盯着乔笑雨。“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乔笑雨笑颜逐开,“记住下次不能再说不吉利的话,才多大的人啊!”

“恩!”李俊厥认真地点头,又递了双筷子给乔笑雨,看着乔笑雨低着头狂吃,他也低下头吃起快凉的米线。

越野吉普驶进余家别墅车库里,李俊厥先下车,再绕到乔小雨副驾驶座拉开车门,等乔笑雨下了车他就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走吧!”李俊厥先朝前走。

乔笑雨看着身上的外套,心里不由的暖了,又看着李俊厥的背影说:“今天你要在这吗?”

“嗯!”李俊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点了下头又走。

乔笑雨不再说话,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跟在李俊厥身后走进大厅。早得到禀报的余海卿在夏管家的搀扶下站在大门旁等着乔笑雨。

远远的,乔笑雨就能看到有几个人站在大厅门那,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知道又人这样等还是在很多年前,那时候妈妈为了等上晚自习回来的她,硬是饿着肚子等了一晚,那一天,乔笑雨知道了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感觉,什么是悲伤,什么是不忍。

“少奶奶。”乔笑雨刚走到夏管家带着慈祥的笑望着她。“老爷等你很久了,俊厥少爷。”对乔笑雨说完后他才微转身对战在乔笑雨身后的李俊厥恭敬的鞠了个躬。

李俊厥没说话,连多看一眼面前人的兴致都没有,微微的朝余海卿点了下头,绕过两人径直朝楼上走去。

“对不起,回来晚了。”乔笑雨望着李俊厥消失的背影,略带歉意的望着余海卿。

“没事,回来就好。”乔笑雨看李俊厥的眼神落在余海卿眼里是另一番味道,他上下打量着乔笑雨。

“我怎么了吗?”乔笑雨冷汗直冒,反射性的朝后退了步。

“没有!”余海卿把眼神定格在乔笑雨身上的外套,想说又迟疑着。

“刚才有点冷,我叫俊厥借我的,我现在就去还他。”乔笑雨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赶忙解释不停留的朝楼梯走去。

“小雨。”余海卿在乔笑雨右脚踏上楼梯时叫住她。

“怎么了?”乔笑雨转身疑惑的看着他。

“我希望,”余海卿像做了很大决定的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斩钉截铁的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和俊厥独处。”

咯噔!乔笑雨心里某一处莫名其妙的落了一地。她咬了咬牙,不解的问:“为,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的约定吧!我只希望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只要你达到我要的目的,我们自然互不相干,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觉得这样是不是更好。”

“是,我明白了,我为今天我做的事向你道歉。”

乔笑雨是明白人,不会妄自菲薄,更不会觉得有人对你好一点,你在那人心里就会有不一样得位置。

话说得很明白,余海卿的意思自然不过。她是什么样的出生,怎么可能配得上他了不起的两孙子。他们是交易的关系,她为了能还上债款,他为得是能有余家血液的后人,话都说得那么明,还要自以为是的话那就真的能说是听卜懂人话了。

她一直等余海卿进了自己的房间才朝楼上走去。莫名的,乔笑雨觉得心痛了下,眼泪就快掉了。

她闭着眼,缓和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平静。多大点事,不是早就明白了的吗?干嘛搞得自己像被老人无情摧毁的痴情女一样。

缓和好情绪,乔笑雨又变回事不关己的样子,一步一步的朝算是自己的房间走去。拧开门,乔笑雨连灯都懒得开,和着李俊厥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就朝床的方向走去。

重重的,脸朝下,一头砸在床上。乔笑雨把脸在枕头上蹭了几下,又捶了枕头几下不再动弹。

躺在一旁的余思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头微抬,等乔笑雨打完后才又靠在枕头上,像尸体般一动不动。

第二天天微微亮,余思凌再也受不了这种睡姿一晃滚到地板上。还悄悄的看看是不是吵到乔笑雨了,见乔笑雨还是如猪般,睡得死沉沉的。

他这才安心的站起身,走到卫生间随便洗了下脸,又走到床边拿起外套正要走,突然就看到还趴在乔笑雨背上的外套。

余思凌眉头一皱,大步走过去,轻轻的拿起披在乔笑雨背上的外套换上自己手上的外套,这才微微笑,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

余思凌走后,乔笑雨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她眯着眼坐起身,手臂传来阵阵疼痛,她转头看着伤口,想,如果不是李俊厥现在自己是什么样了。要是让余海卿知道她和余思凌打架的话又会怎样看待自己。

乔笑雨站在穿衣镜前,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望着二十五年来从未越过禁线的自己,这回却要用这么下贱的方式对待自己。最主要的还是自动送上门的。

手臂的伤口不深却很长,还是缝了几针。乔笑雨光着身子走进卫生间。

作为余氏下一任继承人,余思凌毫无疑问是忙碌的,仿佛昨天发生的事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洗漱一遍后,又换了身衣服,余思凌一拉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

“余总你好,很抱歉昨天没能好好和你报到,我是新来的秘书乔笑雨。”

望着乔笑雨冷漠得几乎陌生的态度语气,很难合昨天跟他打了一架的女人相提并论。余思凌的慌张落在乔笑雨眼里没有激起多大的涟漪,余思凌换好情绪也冷冷的望着她,待看到她手里提着的袋子里的衣服,心里还是动荡了下。

“嗯!既然来了,那就和我走一趟吧!也好随便熟悉下工作的环境。”

话一出口余思凌就后悔了,这句话不管是落到那一个人耳朵里多多少少都会起疑心,那有总裁带下属熟悉工作环境的,说没关系都没有人相信。

他借让乔笑雨拿资料的名义,悄悄的打量了下她的表情,却什么都没得到,乔笑雨静乎得没有表情的脸庞看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这到让余思凌失望了下。

是自己多心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想到那方面去,那她又为什么提着外套来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到厂里视察事忘得一干二净。乔笑雨再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来一个工厂工作量就多得吓死人。

光是走了一个车间,要余思凌审视批准的文件就足以把乔笑雨压死。好不容易挨到吃饭时间,因为是来视察,自然要到员工餐厅去就餐,而乔笑雨却还要抱着大批文件跟在他们身后。

每一个工人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好奇,余思凌算是老总,可是那些打饭的员工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样。

站在工厂负责人中的余思凌也感到脸面挂不住,虽然有了不大不小的欢迎仪式,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在欢迎他。

他不是抠门的主,不求能被人张灯结彩的欢迎,至少也能给个好脸色吧!食堂的饭菜都不错,做得也很干净,工人们还不满意的话那一定是出在别的地方。

余思凌拧着眉,好不容易和那些资深老元老们打完交代,终于能缓口气时,坐在车里的余思凌才想起乔笑雨还在厂里拿文件。

匆匆下了车,余思凌快步的朝厂里走去,心里不停的咒骂自己,她都受伤了还让她做那么多事自己还真不是人。

工厂一进门是保安室,往后再一点是厕所,这是为了方便厂里小卖部人使用的。余思凌走过厕所再朝前走就是进厂的二门,突然经过草地时他听到。

厕所旁的三男人蹬在草地旁一人各叼只烟在嘴上,某男不满意的道:“这厂里的王八蛋们还真会做表面功夫,听到老总来视察大费周章的改了那么多地方,还让我们别去上班,怕影响效应,难道我是天煞孤星不成,一去就把那老总吓死不成。”

“谁说不是了,要真能吓死了,这群王八羔子不拿你开刀才怪,老总在都这样剥削我们,老总真死了他们还不能无法无天了。”另一男狠吸口烟愤愤的说。

“你们说的都不对,这完全就是他们联合起来演的戏,什么视察啊!只是走走过场罢,你们别抱那么大的希望,谁知道他们又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来对我们,我们就忍着做完这一久该去那就去那吧!”

“说的是,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们都是打工的,怎么挣也得不到,保好基本工资就算不错的了……”

后面的话余思凌没办法再听下去,他朝车走去,心里愤怒不已,又不可能冲过去问那三男人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在生活逼迫的情况下,要他们说出真话那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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