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冷红烛那个贱人?”
江氏口中所说的冷红烛,便是慕清歌的母亲,早在几年前,就被江氏残忍杀害了。
而轻烟阁,正是冷红烛生前的住处。
那个时候,江氏只不过是冷红烛的陪嫁丫鬟,想要攀附权贵,从而不择手段,和慕渊联手,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主子。
这样的小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亏你还记得我?”白衣女人冷哼一声,逼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可真心安理得,而我,没有一日不想拉你下地狱,让你给我陪葬!”
“你……你别过来。”江氏急忙摇头,“不是我害的你,是慕渊,你要找找他去,别找我,别找我啊!”
江氏的声音,歇斯底里,显然是害怕了。
慕渊?
听见这个名字,白衣女人心头一怔。
原来,害死母亲的,不止只有江氏一个,还有她那个所谓的父亲啊。
好,她记住了,她都记住了!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江氏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神色紧张。
当年害死自己的主子,用了极其残忍的手段,所以这件事,一直都是江氏的一个心结。
虽然她心安理得,但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却经常能够梦见冷红烛来向她索命。
白衣女人缓缓飘至江氏身后,深邃空洞的眸子,流出些许鲜血来:“江氏,这些年,你可知我在地底下有多冷?有多绝望?我要拉着你给我陪葬!”
说罢,她强硬拉住江氏的手,那恐怖的一张脸上,全是血迹。
向来胆小的江氏,吓得快要昏厥过去了:“啊……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不是我,我没害你,我没害你啊!”
白衣女人揪住江氏的头发,恶狠狠出言道:“不是你?那毒酒不是你下的?不是你向慕渊报的信?说啊!你倒是说啊?”
咄咄逼人的口气,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
“不,我没有,我没有!”江氏疯狂摇头,连忙否认,“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了!”
“还想跑?”白衣女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微微用了些玄力,牢牢禁锢住,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杯“毒酒”。
“这……这是什么,你要做什么?”江氏惊恐万分,想要挣扎。
“自然是一报还一报了。”白衣女人冷笑一声,笑得肆无忌惮,“喝了它,来地狱陪我啊!”
“不,我不喝,我不喝!”江氏竭力反抗,谁知道,这女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白衣女人一把牢牢抓住她的下巴,冷冽的声音,如同审判:“今日这毒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啊……我不喝,我不……唔……”江氏在不断挣扎中,最终还是被灌了下去,“咳咳……”
她不断咳嗽,想要将喝下去的毒酒吐出来,吓得腿脚发软。
“哈哈哈!”白衣女人笑得畅快肆意,却笑出些许眼泪来,“江雪,喝下这杯毒酒,你就等着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身体腐烂而亡吧!我会等着你,等你下了地狱,再好好折磨你!”
“不,不要,不要啊!”江氏快被她的话吓疯了,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来人啊,快来人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我没有!”
她跌坐在原地,口中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头上的珠玉散落了一地,发丝凌乱,哪里还有那娇俏可人的模样。
庭院角落处,一个青衣少年露出满意的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家姐姐飙戏,还把江氏给吓得魂飞魄散。
白衣女人倏地出现在少年跟前,撩开披落下来的头发,露出精致容颜,莞尔一笑:“怎么样,我刚刚演的不错吧?”
“我都快当真了呢。”慕星沉傲娇道,“这一次,江氏恐怕要吓死了!”
“因果报应,不过,这只是开始呢。”
慕清歌冷哼一声,心想,江氏喝了她的毒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后的日子,只会在折磨痛苦中度过了!
不过,慕渊会不会让她继续活着,还真不好说呢。
接着,她又问道:“怎么样,你的战果如何了?”
慕星沉腹黑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储戒:“江氏的财产,已经被我搜刮来了,走的时候,我还顺便在她庭院里,放了把小火。”
“呵,好样的!”慕清歌搂住他的肩头,“走,带着缴获的赃款,咱们吃宵夜去!”
姐弟二人回到了慕青娥的住处,如约喂慕青娥吃了解药。
慕青娥的命,慕清歌也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就算慕青娥吃了解药,也只能勉强保住一条命罢了。
剧毒在慕青娥体内积郁太深太久,下半辈子,她也只能生不如死地在床上度过了。
…………
第二日,江氏疯了,被人发现带回去的时候,精神恍惚,浑身鲜血,神经兮兮地重复着一句话: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你,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慕渊步入房间内,微微蹙眉,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江氏一见有人来了,急忙惊慌失措地抓住慕渊的衣角:“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慕渊一把推开她,有些不耐烦。
“咳咳……”江氏一口鲜血,吐在床上,体内如同冰火两重天,一会冰冷刺骨,一会灼热滚烫,五脏六腑似乎都碎裂了。
“你,你别走,听我说啊!”江氏神经兮兮地起身,再次抓住了慕渊的衣服,污秽的血迹染了他一身,“真的不是我,是慕渊,是他指使的我,你别杀我,别杀我,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听见这句话,慕渊眸色一黑,瞬间阴沉了下来:“你在胡说什么?”
他心里有些紧张了。
“是慕渊,是慕渊害死的你,不是我,不是我啊……”
听江氏断断续续的口吻,像是被逼供过了一样。
难道,是牵扯到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确实是他跟江氏联手害死了发妻,但是这件事,一直被他隐瞒着事实,除了他们彼此,没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