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一怔,“我也不知道,暂时不告诉皇兄吧。”
跟祁途在一起的时候说道君傲真的很尴尬,她至今都想不通皇兄为何会将她追封为皇后。
虽然她跟祁途和离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皇兄肯定是为了她好,那就够了。
不管怎么说,皇兄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嗯。”
说完这个,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子青喂她的那碗药膳里约莫有一些助眠的成分,没多节,莫如深就又睡了过去。
祁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莫如深的侧脸,手还放在她的小腹处,心里暖烘烘的
赵适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家侯爷一脸痴汉的看着侯夫人
他轻咳一声,小声说,“侯爷,用饭了。”
“嗯。”
祁途收回目光,“昨天的刺客审的怎么样了?”
“回侯爷,招了,是娴妃派来的。”
祁途挑眉,“赵家养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招了,不会是胡乱攀咬吧。”
赵家豢养的死士祁途也略有耳闻,嘴紧的跟什么似得,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直接有赵家死士招供。
所以他当即怀疑这份证词的真实性。
“回侯爷,确实是赵家的。”赵适脸色有些难看。
“刚开始我去逼供的时候,按照传统的严刑拷打,他也是一个字都不说,三十,后来那位药王谷谷主使了些手段,那人没坚持多久,就招了。”
赵适想到昨晚自己看见的那副画面,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哦?容景如何做的?”
“他撒了药粉在刺客身上,没多久,什么老鼠、蚂蚁、虫子、蜘蛛全部往那人身上爬去,在他身上叮咬”
祁途都不禁一震恶寒,“停,别说了。”
再听下去,他连饭都吃不进去了。
“是,侯爷。”
祁途现在满脑子都是赵适说的那些东西,再可口的食物,都没有了食欲。
再加上容景给他吃的不知道什么药,一点胃口也没有。
但是药确实是好药,今天他就感觉到伤口那里有点痒了,已经开始愈合了。
强忍着喝了两口粥,“撤下去吧。”
赵适将盘子收拾好后放到一边,余光瞟了眼莫如深,“侯爷,可要派人来接您和夫人回侯府?”
“不用,我现在伤口尚未痊愈,不适合移动。”
赵适:“是。”
祁途:“那个刺客暂时先不要交给皇上。”
“是,可要带回府中?”
“不用,这个刺客是来刺杀如深的,我相信容景他们肯定不会让这刺客好过。”
赵适想到药王谷的那些惨绝人寰的折磨人的法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突然有些同情那个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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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娴妃寝殿。
“哗啦——”
“你再说一遍?”
那影卫被娴妃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了一跳,“回娘娘,那名影卫被他们当场抓住,不过从他提前传出来的消息看,确实是莫如深。”
“本宫还不知道是莫如深?”
娴妃深吸一口气,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本宫问的是,莫如深身边那个男人!”
“那个人,是药王谷谷主。”
“滚!”
娴妃抄起手边的水杯就朝跪在地上的影卫身上摔去。
滚烫的水泼在身上,痛的那影卫浑身僵住,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瞬间红了起来。
秋月看着影卫脖子上的青筋,不敢想象有多痛。
“属下告退。”
“等等。”娴妃开口叫住影卫。
“娘娘还有何事。”
“你们说,最后看见是平宜侯替莫如深挡了一刀?”
“是。”
娴妃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可笑,沈轻柔绝对是被祁途杀死的。”
她看着手上精致的护甲,眼里嘲讽更甚。
祁途你以为杀了沈轻柔,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你的秘密了吗?
那影卫看着娴妃癫狂的样子,本来准备说莫如深疑似怀孕的心思也压了下去。
这个消息还是等别人来告诉她吧
影卫走后,秋月照例走到娴妃身后为她按摩太阳穴。
娴妃闭上眼叹了口气,“只有你在时,本宫才能真的放松下来。”
秋月笑了一声,柔声说:“娘娘您就是心里太多事情了,偶尔这样思绪放空,反而会舒服很多。”
娴妃闭着眼没有说话。
她的思绪并没有像秋月说的那样放空,反而乱成一团。
她不敢想,如果皇上知道莫如深没有死,并且已经回到京都,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皇上会不会直接把她接进宫?
娴妃倏地睁眼,不行,莫如深必须死。
还要在皇上得知她的下落前死,死的干干净净。
秋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娴妃,问道:“娘娘,可是秋月按的不舒服?”
娴妃站了起来,“无事。”
走到案边,写了一封信交到秋月手里,“这封信你现在出宫交于我父亲,务必要快,切记不能经过任何中间人的手。”
秋月双手接过信封,“是,娘娘。”
秋月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去相府,而是走向相反的方向。
她穿过两个小巷子,走到侯府的一个侧门处,敲了四下门,两下重两下轻。
紧接着门从内里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可是秋月姐姐?”
“是。”
那小厮闻言立马将门打开,待秋月进去后,又探出头在两边张望了下,确定没有人跟在后面,才将门关上
莫如深看着祁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没有一丝行动不便的样子,心里感叹,祁途的身体底子是真的好。
莫名的,她感觉祁途好像不久前好像也受过伤,好像也是住在客栈。
她脱口而出:“你这次怎么好的这么快?”
祁途浑身一僵,以为莫如深知道他上次是装的。
“没有,我现在背也好疼。”
祁途说完走到床边坐下,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软软,我的伤口那里好痒,只有动的时候才能缓解一点。”
莫如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问出那句话,她看着祁途有些手足无措,“真的很痒吗?”
祁途用力点头,“很痒。”
说完他就伸手开始解衣服。
莫如深瞪大了眼,“你现在突然脱衣服作甚!我还怀着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