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春的赵国文昌,万物繁茂,绿意盅然。
莫如深听到这酥到骨子里的叫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容景。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大方,就连别的女人对她未来的夫君,孩子的父亲这么虎视眈眈,她都觉得没什么。
甚至,有种看热闹的感觉。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当时是怎么跟容景发生关系的。
容景原本如若春风的脸立马沉了下来,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
“花园里的下人呢?”
原本躲在一旁的小厮连忙跑了过来,“王爷。”
“本王不是交代过,傍晚的时候花园里不能有任何闲杂人等。”
那小厮一下子跪了下来,“是,但是王爷,子悠姑娘她——”
“王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今天想到了死去的母亲,一时伤感,没忍住就”
说着她又小声啜泣起来。
往日的时候,子悠就喜欢把这个挂在嘴边,。
不是想到死去的父亲,就是惨死的母亲,抑或是走失的弟弟妹妹。
子青忍不住嘲讽,“子悠,你家里人真的好忙。”
话刚说完,她就感受到一阵冷冷的眼风扫来,瑟缩了下脖子。
躲到莫如深后面。
子悠听出子青话里的讽刺,哭的更伤心了。
“愣着干什么,将她带下去。”
子悠的哭声一声,似没想到容景居然这么无情。
她刚才的样子,自己对着镜子演示过很多遍,才找到最合适的角度。
结果,容景居然无动于衷。
就在子悠愣神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如深,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了,你放心,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容景担心莫如深会生气,着急的跟她解释。
莫如深柔柔一笑,“好,我信你。”
尽管她对容景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是个女人,都不希望一直有女人明目张胆的觊觎自己夫君。
既然容景愿意这样跟她保证,那她便应下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莫如深还没醒,子青子矜就拿着首饰、衣服进来了。
“忆姐姐,起床了,今日要进宫的。”
“嗯。”
莫如深翻了一个身,感觉自己清醒了点,才慢悠悠坐起来。
待莫如深梳洗完后,她才看向她们拿进来的衣服。
一看她眉头就皱起了来,“这颜色也太浅了些。”
莫如深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偏爱比较肃静==素净的颜色。
此刻一见她们拿进来的衣裙,居然是鹅黄色,当即有些不喜。
子青子矜对视一眼,劝道:“忆姐姐,今日面圣,穿太深的颜色不太好,你就委屈这一日吧。”
说完见莫如深还是有些不愿意,继而又道:“从宫里回来就可以将衣服换下来了。”
莫如深也不想她们两人太为难,无奈点头,“伺候我穿衣吧。”
待莫如深将衣服穿好后,才发现这衣服,竟然没有重量。
穿在身上极为舒服,一点也不闷。
“这是什么料子。”
“回忆姐姐,这是宫里特供的锦罗,王爷他前日特意命人赶制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们两人一直劝自己换这衣裙。
她在镜子面前看了看,发现这颜色特别衬她肤色,下垂的面料也很好的遮住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原本因为穿了自己不喜欢颜色衣服而产生的不悦的心理,此刻也消失了。
整理好衣服后,子矜将首饰拿了过来。
莫如深扫了一眼,是一套上好的玉制首饰。
待妆发全部弄好后,莫如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五官俏丽,眉眼精致,鹅黄的衣服衬的她更是清丽无比。
恍惚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也是偏爱这些嫩嫩的颜色,头发披散在背后。
不知什么时候,就梳上了妇人发髻。
等等。
莫如深蹙着眉,自己什么时候梳过妇人发髻。
她不是一直都是梳着少女发样吗。
“忆姐姐,你有哪里不满意吗?”子矜见她蹙着眉,连忙问道。
莫如深摇摇头,“没有,很满意,辛苦你们了。”
子矜这才放下心来,收拾好妆盒,“忆姐姐,我们一起去前厅用早膳吧。”
“嗯。”
待她们到前厅时,容景已经坐在位上等着她们了。
见到她们过来,容景抬起头,愣了一下。
随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莫如深。
子青子矜对视一眼,都低着头偷笑起来。
莫如深也察觉到容景那灼热的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不自然的撇开眼,耳垂那里都泛起红色。
“王爷,再不用饭,就要迟了。”管家看不过眼,出声提醒道。
容景轻咳一声,收回视线,“如深,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多谢王爷,咱们快用饭吧。”
用完早饭,莫如深便和容景等人一同出门准备进宫了。
待她上了马车后,容景紧接着跟着上来。
莫如深一愣,“容大哥,你今日不骑马吗?子青子矜她们呢?”
容景在莫如深对面坐下,“我还有些事情要与你交代,子青子矜她们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
“这样。”
“今日我们见过皇兄后,应该会跟皇兄和皇后一起用午饭。”
“皇后?”莫如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就是昨日那郡主的姑姑?”
“正是。”
容景没想到莫如深会主动提起蒋小灵,又有些窘迫,又有些窃喜。
这是不是代表,如深对自己,有一些不一样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连嗓音都清润了许多。
“今日进宫后,如深你先不要说自己是南楚人。”
“为何?你们和南楚,有什么过节吗?”
容景微微摇头,“不全是,蒋后原本有一子,是赵国的二皇子,也是唯一的一位皇子。”
容景一说二皇子,莫如深就想起来了。
这位二皇子,好像对自己起过歹念,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死在南楚了。
她沉默下来。
这何止是有过节,已经是血海深仇了。
容景观察了下莫如深的神色,又说:“不过你也不必太在意,二皇子的死,我也知道一点,与你并无多大关系,只是担心蒋皇后迁怒你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