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愣住,莫老伯是不可能骗她的,那么祁途
她慢慢转头看向他,“莫老伯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深,都是误会,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细说。”
他说完,抬眼看向莫老伯,目光幽深,暗含警告,声音低沉:“莫老伯,如深她伤到了后脑,不能受刺激,容易头疼。”
莫老伯时看着莫如深长大的,此刻一听莫如深脑子伤的这么严重,生怕再刺激到她,只能狠狠地瞪了祁途一眼。
然后将莫如深他们迎了进去。
莫老伯还是安排莫如深住的她出嫁前住的院子,而祁途,则是给他收拾了一个最偏僻的厢房出来。
“侯爷,请吧。”
祁途一直默默跟在莫如深的身边,在莫老伯说话后,他只是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莫如深此刻心里有些乱,她还在想着刚才在大门口,莫老伯说的那些话,因此压根没注意到祁途的眼神。
莫老伯嗤笑一声,“怎么,侯爷,对老奴的安排不满意?”
虽然他不知道莫如深当年究竟是为何掉下悬崖,但是,莫如深在成亲后一天比一天消瘦,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后面甚至时常回到莫府来住。
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一次又一次的来上门挑衅。
只能怪他们小姐太过善良,才会被这对狗男女欺负的这般可怜。
就算沈轻柔已经死了,莫老伯也不会看着莫如深再去给祁途欺负。
祁途扯了扯莫如深的衣服,出声叫她,“如深。”
莫如深收回思绪,“怎么了。”
祁途看着她,没有说话。
一旁的莫老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祁途现在怎么这么无耻?!
莫如深被莫老伯这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扯回自己的衣服,问道:“莫老伯,怎么了?”
莫老伯嘴角抽了抽,还没说话,就又被祁途打断。
“没什么,如深,你还没吃午饭,要不要吃午饭。”
祁途加重语气,“毕竟现在你是两个人,营养要跟上。”
“什么?小姐,你有身孕了?!”
果然不出祁途所料,莫老伯一听莫如深有了身孕,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开了,也没心思再去找祁途的麻烦了。
莫如深有些害羞地“嗯”了一声。
“哎哟的的小姐啊,你怎么不早说,等着啊,现在就去给小姐做你最爱吃的菜去!”
待莫老伯走后,祁途在莫如深身边坐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如深,你在想什么?”
莫如深垂着眼,“没有想什么。”
她不过再想,刚才莫老伯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掉下悬崖,是祁途害的?
祁途还跟她的父亲认识?
“如深,你是不是在想你掉下悬崖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如深没想到祁途会直接将她心中所想给说出来,一时间竟有点慌张,愣愣地抬起头看向他。
祁途苦笑一声,“如深,这一切,都怪我。”
莫如深听后,下意识想将手抽回来,“你什么意思。”
祁途将莫如深的手紧紧抓住,“当时,就差一步,我就可以抓住你的,对不起,如深。”
莫如深越听越迷茫,声音都在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的下人见氛围不对劲,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当年,我救命恩人的女儿1前来京都投奔我,我只念着她父亲的恩情,却不知道,她是那般心思狠毒之人,在我们之间挑拨,我们两人都受到她的蒙骗,关系越来越差”
祁途说到这里,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后来,你不知道怎么跟她发生了争执,闹到了悬崖处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下去。”
祁途说的这些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半晌,她问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
“死了。”
“死了?”
“嗯,,死了。”
祁途对上莫如深的视线,“三个月前,我当着你的面,将她杀了。”
祁途紧紧地盯着莫如深,不错过她面上的一丝变化,“如深,当年的事,你怪我吗?”
“应该是,不怪的。”
祁途说的这些事情,对她而言,就好像在听话本子一样。
她就像一个局外人,当然感受不到戏内人的酸甜苦辣。
而祁途却将莫如深的这六个字,当做解药一般,狠狠的记在心底,像是在求解脱一般,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莫如深看着祁途的眼睛,狭长的双眼,略带琥珀色的瞳孔,往日清冷而疏离的眼神,此刻却看着,竟有些让人不忍说出伤害他的话。
“嗯。”
祁途眼底的笑意一下子荡漾开了,俯身贴上莫如深的嘴唇,暧昧又缱绻。
“如深,我真的很爱你,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不多时,午饭就做好了。
祁途搂着莫如深的腰向走到桌前坐下。
莫老伯死盯着祁途的那双不老实的手,如果眼神可以化身为剑的话,祁途的手都被划了无数刀了。
“小姐,你快吃,都是你喜欢吃的。”
“嗯,谢谢莫伯。”
莫如深看着面前的一桌子菜,心里都是暖烘烘的,只有回到莫府,她才有归属感。
莫老伯擦了擦眼,红着眼说:“害,小姐您跟我客气什么,老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伺候小姐吃饭”
祁途看着桌上的菜,脖子像被人死命掐住一般,一道寒气从脊椎一只蔓延到头顶。
他竟从来不知道,如深她喜欢的是这些菜。
特别是清炒芦笋,这道菜摆放在莫如深最容易夹到的地方。
莫老伯对莫如深那般细心,看机这道菜是如深她最喜爱的菜之一。
而在侯府的时候,因为他从不吃芦笋,府里的下人便也没有采购过这道菜,如深她也从来没有说过。
莫如深净手后,见祁途盯着面前的菜,一动不动,脸色极为难看,以为他是对莫府的菜不满,便开口说:
“莫老伯他今天都是按着我的口味准备的饭菜,可能不太合你胃口,要不让厨房再去给你准备两个菜。”
“不,这些很好。”
祁途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在如深碗里,又夹了一片放进自己的嘴里。
明明是极为清甜的菜,祁途却只觉得满口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