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胜苦笑,“皇上,平宜侯说侯夫人她身体不适,他必须陪在侯夫人身边。”
莫如深轻笑,上前给李德胜解围。
他说完看向祁途,“朕有些话要跟如深单独说,你先出去等着吧。”
祁途没有动,“皇上,内子昨日才回京都,连日奔波,身体虚弱,微臣担心她的身体。”
君傲猛地一拍扶手,怒声道:“如深是朕的表妹,朕还会折磨她了不成!”
莫如深略微尴尬,安抚地拍了拍祁途的手,“你先出去,皇兄跟我说点事而已。”
祁途垂眼看着莫如深,目光沉沉,半晌,他低声“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待祁途出去后,君傲皱着眉上下仔仔细细看了莫如深好几遍,他才说:“如深,那天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就走了?”
君傲刚才观察了会莫如深和祁途的相处,两人完全不像有什么芥蒂的样子。
莫如深疑惑问道:“哪天?”
君傲苦笑,“如深,你现在跟朕都这么生疏了吗?”
“皇兄,实不相瞒,我忘了许多事情。”
君傲一惊,“怎么回事,是不是祁途他对你做了什么?”
“皇兄为何对他成见如此之大?”
莫如深没想到君傲会是这般反应,倒是有些奇怪,“大夫说,我原来坠崖的时候伤到了头颅,里面仍有些许淤血,便对记忆产生了影响。”
“朕叫太医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皇兄。”
莫如深见君傲仍是同原来一般关心她,心底一暖,嘴角扬起,“皇兄,我自己也会医术,这个病要等等我以后生完孩子,才能治。”
孩子
君傲沉默了会,“如深,你还记得哪些事情?”
莫如深微微蹙眉,有些苦恼,“好像都记得,就是将祁途,也就是我夫君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莫府。
莫老伯将阿丽安排在一个较偏僻的厢房里,随后就去安排人请大夫了。
赵适一直守在阿丽身边,心里十分忐忑,又复杂。
他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刚才阿丽看着那般可怜,他又实在狠不下心。
况且,莫如深看见阿丽,也没有出现什么剧烈的反应。
侯爷他,应该不会再把阿丽赶走了吧。
就在赵适内心纠结无比的时候,阿丽醒了。
她从昨天晚上一直走到今天,稍微动了一下身子,身上就酸疼无比,感觉全身肌肉都被撕碎了一般。
“嘤——”
“阿丽姑娘,你醒了?”
赵适的思绪被阿丽的一声轻哼声打断,他转头一看,阿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都被咬破了。
“嗯,赵大哥,这是哪儿?”
阿丽轻轻点了点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
“莫府。”
“就是莫姐姐的家吗?”
“嗯。”
阿丽得到肯定的回复,垂着眼,吗慢吞吞坐起来。
赵适下意识想要伸手扶她,可是阿丽身上的衣服太薄,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赵适耳根一热,站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
原本盖在阿丽身上的棉被从她身上滑落,轻薄纱衣之下,女子的身形单薄瘦削,锁骨精致,乌黑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后,低胸的衣裙显的脖子修长,原本不是特别出色的相貌,都更添了三分颜色。
赵适的眼神不受控制地被钉在阿丽身上。
二十年未动过情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收敛自己的情感。
阿丽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闭了闭眼。
再睁眼看向赵适时,一双杏眼里波光粼粼,轻咬下唇,赵适不自觉看吃=痴了。
“赵大哥,阿丽身上好痛,你可以帮忙扶一下阿丽吗?”
“好好。”
赵适听阿丽这么说,心里十分愧疚,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可是,就在赵适的手掌心接触到阿丽肌肤的那一刻,赵适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被点燃一样,肌肉绷紧,咬紧牙根。
阿丽却在此时轻笑出声,嗓音娇娇柔柔,“赵大哥,你的手掌心,好烫啊,好舒服。”
赵适猛地缩回手,无措的将手背在身后,拇指却在不停的摩擦,好似还在怀念刚才那细腻的触感。
“抱歉,赵某逾越了。”
“无事,赵大哥也是想帮我。”
她眼神茫然地看了圈周围,“赵大哥,莫姐姐呢,我这样住在莫姐姐家,侯爷会不会又把我赶出去啊?”
阿丽说着,抱住了肩膀。
“不会的。”
赵适还想说的什么安慰一下她,莫老伯就领着大夫进来了。
“赵适,你怎么还在这。”
“现在就来走的。”
赵适眼神闪闪躲躲,侧身走了出去。
阿丽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扬起一抹讽刺意味十足的笑。
没想到,她第一次用这在青楼里学回来的媚术,竟然是在一个侍卫身上
莫如深与君傲在养心殿独处的时候,祁途一直在外面不远处等着。
内心焦灼。
他不敢确定君傲查到了多少事情,也不敢想,他会跟如深说多少。
而如深对君傲的信任,比对他的多的多,如果君傲这个时候动了什么心思
那就不要怪他了。
莫如深从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祁途皱着眉站在原地,周身气压都是低的,宫人路过他时都特意绕远了些。
她不禁有些好笑,朝他走了过去。
祁途听到动静望了过来,在看见莫如深的那一刻,眉宇间的阴郁狠厉一下子小时的无影无踪。
一直站在宫外的宫人见到这一幕,
莫如深心头微动,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扬了起来。
“你一直在外面等着吗?”
“嗯。”
祁途十分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还在手心捏了两下,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手心被祁途捏的有些痒,莫如深抽了下,却被祁途握的更紧了,“怎么了?”
“没什么,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