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傲早上起来就觉得有点难受。
觉得胸口特别闷,而且头还有点晕,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以为是昨晚跟赵敏胡闹晚了,有点着凉了,就没当回事。
想着上完早朝后再召太医来看看。
最近他想借助赵庭的手扳倒祁途,便又开始频频翻赵敏的牌子。
加上赵敏关禁闭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突飞猛涨,特别是昨晚,连君傲这个阅女无数的皇帝都有点招架不住。
结果上朝上到一半的时候,他胸口的不适越来语气强烈,莫名有一种自己将要死去的感觉。
此时他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他看向祁途,用尽最大的力气,抬起手朝他招了招手。
祁途勾起嘴角向他走了过去。
“你好好待如深。”
这几个字,他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说完后,他又从怀里将代表南楚皇帝身份的印鉴递给祁途,
待祁途站回去后,他深深的看了祁途一眼,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在闭上眼前,他迷迷糊糊中,看见祁途看着他冷笑。
君傲缓缓闭上眼,这是最后一件他能为莫如深做的事情了。
希望祁途不要辜负他。
“皇上!”
李德胜痛哭起来,“太医呢,快请太医来。”
他将刚才君傲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更是悲从中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待太医赶来时,君傲已经没有呼吸了。
殿内的朝臣们一听,顿时吵闹起来。
后宫中既没有皇后,也没有皇子,君傲的兄弟们又在当年夺嫡之战中全部死了。
这皇位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祁途走到龙椅前,将刚才君傲给他的印鉴拿了出来。
“皇上在刚才已经印鉴交于本候,现在众人听我号令”
赵庭听完经过,脸已经黑的可以滴出墨来。
君傲简直被莫如深迷晕了脑子,居然将印鉴交给一个齐国余孽。
他是疯了吗?
赵庭气的脸颊上的肉一跳一跳的,“平宜侯现在的人呢?”
“回相爷,微臣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去赵嫔宫里了。”
他说完,咽了口唾沫,犹豫地说:“相爷,现在宫里的人完全听从平宜侯的命令,咱们要不要,暂时先避避风头。”
赵庭这一派系的人,以往在朝堂上,没少和祁途作对。
现在祁途突然掌了权,说不定还可能直接登基,他们这些人,都瑟瑟发抖。
赵庭冷笑一声,蔑视的扫了圈围在自己跟前的人。
“你们想去投靠他就去,本相这里庙小,留不下你们。”
他说完一甩袖子,朝后宫走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你们打算怎么做?”
刚才那名跟赵庭说话的人扯了扯嘴角,“当然是弃暗投明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赵庭这艘船明显已经快沉了,他们又不是傻子,肯定要赶快下了这艘船,换一艘更大且更可靠的船了
宫里已经差不多被祁途和明贵妃控制住的差不多了,尽管宫人们仍有些惶恐不安,还是井井有条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赵敏此时还是不敢相信,昨晚还跟自己缠绵的君傲,怎么就突然死了。
祁途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着站在殿中的赵敏,“赵嫔,你可认罪?”
赵敏怔然,抬头看向祁途,“本宫何罪之有?”
祁途勾起嘴角,“看来,找屁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来人,将叶文带上来。”
赵敏眼睛倏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祁途,他怎么会知道。
祁途冷笑一声,“来,赵嫔,看看这是谁。”
赵嫔僵硬地转过头,看见被人押上来的男人,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明贵妃此时走了上来,笑道:“赵嫔好大的胆子啊,居然在宫中同侍卫厮混,你将皇上放在哪里?”
叶文吓的一哆嗦,挣开押着自己的宫人跪在明贵妃面前,哭道:
“娘娘,微臣也是被赵嫔强迫的!”
赵敏猛然抬头,“叶文,你在说什么?!”
叶文不敢回头看赵嫔,他不停地朝祁途还有明贵妃磕头,“娘娘饶命,侯爷饶命,微臣真的是被逼的,赵嫔她威胁微臣,如果微臣不从的话,她就告诉皇上,是微臣觊觎宫妃。”
赵敏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叶文,你别以为你把本宫撇开,就可以活下去,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淫乱后宫,是要诛九族的,哈哈哈哈。”
她虽然在笑,眼睛却慢慢红了,一滴滴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赵敏一愣,抬手轻抹眼角,“本宫居然哭了?”
一旁的宫女纷纷低下头,不忍看这一幕。
“错。”
赵敏顿住,“什么错?”
祁途冷笑一声,“不止淫乱后宫,还有谋害一国之君,何止株连九族这么简单。”
赵敏气急之下,居然说了句:“你放屁!”
“本宫怎么可能谋杀皇上,本宫疯了吗?”
叶文也怔住了,他脸色惨白,“侯爷,微臣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微臣是清白的。”
明贵妃嫌弃的将他一脚踹开,真是搞不懂,赵敏怎么会跟这么懦弱的男人
君傲在登基前,就已经是颇有名声的美男子了。
长相、气度、身材、学识,都甩了这个男人一大截,赵敏是瞎了吗?
不过
没多久,明贵妃就自己体会到了,赵敏为何会跟这个处处不如君傲的男人滚到一起去了。
祁途睨了他们一眼,“来人,去把郑太医请过来。”
赵敏:“祁途,你要杀就杀,别找那么多借口。”
“赵嫔放心,本候一向公道。”
太医没来,赵庭就先来了。
他匆匆从金銮殿赶来,发髻都有些凌乱。
“赵嫔,这是怎么回事?”
赵敏一看见赵庭过来,就再也撑不住,哭了起来。
“爹,女儿好冤枉。”
赵庭皱眉,将赵敏扶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平宜侯他污蔑本宫,说本宫谋害皇上。”
祁途嗤笑一声,“赵嫔,话可不能乱说,本候有证据,怎么是乱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