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进中途,却来了一伙人,薛怀进来道:“王爷,是二王爷父子来了。”
金狻一听,喜不自禁,赶紧出去迎接,满堂宾客亦有不少跟着出去迎接的,片刻便回来,却见,迎回来的是他,龙王第二子睚眦,看他面相冰冷,且好斗,极小气,喜报复,所谓‘睚眦必报’,便是说的这二王爷之肚量了。
睚眦父子一到,不少贺客只他肚量狭隘,免得撂下话柄,便道:“恭迎二王爷父子!”
睚眦一笑,并不搭言,坐在了金狻旁边,其子成琪则在贺客当中挑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兰苑玉眼尖,一眼便看见成琪身后的随从便是那成邦的奴才,兰苑玉敢紧把头低下,跟韩竞道:“你看见了没有,那个睚眦儿子身后的奴才。”
韩竞一看,也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欲低头时,却发现那奴才也认出了他,随即便跟他主子成琪耳语,成琪听罢,再看韩竞与兰苑玉时却似有百年未了结的深仇大恨一般,韩竞见他们依然识破,再如此躲避也没意思,反而失了身份,干脆对他们的怒视置之不理,该干什么干什么。
晚宴一下来,兰苑玉赶紧拉着韩竞跑回了房,韩竞脚步却不疾不徐,兰苑玉看他半点没有着急的意思,以为韩竞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干脆放开韩竞,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冲回了房间。
韩竞则四下瞧看一番,神态优哉游哉,眼看再转个弯便回房时,却被几人横臂拦下,韩竞一看这几人,为首的便是那成邦的奴才,那奴才道:“韩公子,我家公子有事,想让你跟我们走一趟。”
韩竞:“我也有事,恕不奉陪。”
那奴才道:“留步!”几人又环成一圈将韩竞围在中间,“这回你是别想溜了,走也得跟我们走,不走也得跟我们走!”
韩竞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只恨道:“你……”
“堂堂金狻王府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薛管家这便是你的失职了。”
说话的亦是方才千万贺客当中的一位,他名为华胤,师出西方白虎门,为白虎门下大弟子,白虎门与金狻大王同属北方,因此,华胤此次以邻居身份代表白虎门前来贺寿,他与管家薛怀亦是老交情了,一到这里,薛怀有空便来为他带路参观金狻王府,凑巧,正遇见了这一幕。
那奴才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话有嘲讽意思,便道:“你是何人?少管闲事!”
华胤道:“在下白虎门弟子,华胤。”
那奴才冷笑一声,道:“白虎星?却是丧门星。薛怀,到底我二王爷与你家主子亲近还是那白虎门与你家主子亲近,你心里有数,识相的,都走开!”
华胤笑道:“越不让我管,我越要管,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岂容你们这帮腌臜放肆?”言罢,便从腰上接下条青色皮鞭,待要动手时,却被薛怀拦下,薛怀道:“看我面子上万万不能动手,一边是邻居一边是兄弟,双方动起手来只会让王爷难堪,倒是怪罪下来,还不是我的错?”
华胤笑道:“你知道便好,那还不行动?”
薛怀跟那成邦的奴才计较片刻,把那伙人都驱散尽了,才把韩竞放了,那奴才走时,还恶狠狠地回头,扬言道:“此事没完,待出了王府,必将你抽筋剥皮!”
华胤笑着看那群人远走,上前跟韩竞道:“兄弟安否?”
韩竞道:“无恙,多谢兄弟出手相救,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华胤:“华胤。白虎门之奎宿——奎木狼。”
韩竞:“久仰大名!”
华胤:“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韩竞:“韩竞。”
薛怀礼让他两个,三人一同进了一个花园,且聊且饮,薛怀又可随时查看府内异样,三人一同聊了将近半夜,薛怀便去巡逻,韩竞与华胤二人又是畅聊,只觉趣味相投,越聊越投机,自然相熟。
且说那奴才回去后,便跟成琪道出白虎门弟子华胤出手阻挠,才使他未能完成任务,成琪大发雷霆,见事情已经涉及到第三方,不便把事情闹大,便去寻他父亲,问问情况,只见,成琪父亲睚眦正与金狻交谈,他俩本是同父母的兄弟,只因所居地域不同,难得聚到一起,又逢龙母过寿,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睚眦又与金狻同去见了母亲,便是成琪的祖母,三者一起说说笑笑,却与人间普通人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