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依旧像灵魂出窍一样,走出了家门。妈妈蹲在地上死命的哭着,而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终于平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妈妈腾出了一个房间,偌大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样东西,一张黑白照片。而那个房间,我一直没敢进去。妈妈却终日都呆在里面。
后来,我回了家,开了门,进了房,一个巨大的花瓶砸了过来,我光荣负伤。我知道,妈妈把我当成了那个女人,我记得她抓着我的头发,声嘶力竭,“都是你,你这个小杂种,都是你害死他的!”
小杂种。好一个小杂种。
我无力去面对这样的妈妈,所以我只有沉默,再沉默。
摸出手机,我已经忘了多少天没看手机了,翻开手机,里面有五十多个未接电话一百二十多条短信。而里面百分之八十的电话短信都是田潇潇的。
田潇潇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从她妈和我妈把我们俩送进一个幼儿园开始,我们俩的孽缘就开始了,之后的十几年里,小学,初中,就连高中都是考到了一起。用她的话来说:“我终于在这操蛋的人生中找到了乐趣。”
深吸一口气,我翻开了那些短信。
“季暖晴!我们学校转来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你快回学校看看!!”
“妈的,季暖晴,你死了没啊,死了也叫我帮你去收尸啊!”
“季暖晴你个死女人,那个四眼男天天跑来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昨天还被我踹了一脚!”……
允许我拽句洋文,MyGod。
“暖晴,吃饭了。”妈妈喊了一声。
我埋头吃着饭:“明天回学校上课吧。”我从饭碗里抬起头来,轻轻应了她一声。吃过饭,妈妈朝我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轻叹一声说:“进去好好的看看他吧。”
那个房间我从来没进去过,也没敢进去过,我竟然有点紧张。我走进那个偌大的房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清冷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爸爸还很年轻,可是我已经记不起来他有多久没有跟我们拍过照片了,一直都是疏远,都是隔阂。我轻轻的摸着那张照片,手竟然有些颤抖。
我以为我很恨他,可是当他出事时我依稀记得我的心那么的疼,看到那块白布时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眼泪往下流。
“喂,潇潇。”我无力的对着电话那头说。
“靠,季暖晴,你终于舍得这点话费了!”她很激动。
“我才没那么抠门,我明天就去学校了。”
“你早该来了,我跟你讲,那个四眼你还记得吧?”她依旧激动。
“我死也不会忘了他!”
“那倒也是,跟你表个白还能掉进池塘里,还把你拉下去,哈哈哈”她依旧相当激动的回首不堪往事。
就这样,吹了半天的牛,直到我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