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里面并不多的用餐人数，莫小黛顿时也明白了。
她以前是实习生，这些太过遥远的高层信息，自然也没有去关注，所以才不知道。
“厉总？”
几个刚用完饭结伴出来的管理人员看到厉湛，也跟着惊住了。
大家都知道，厉湛从来不在公司餐厅用饭，都是陈江给他带厉家自己做的饭菜，或者在外面私房菜馆订购的。
现在,在这种地方看到厉湛，就各有所思。
特别是他身边还带了个莫小黛。
“这是我新助理，姓莫。”
厉湛见大家看着莫小黛，冷声替莫小黛介绍。
“莫助理你好。”
一个让厉湛特意带着来餐厅用餐的助理……
还是真的厉湛心血来潮才来餐厅用饭，助理只是碰巧是个新的？
不管心里怎么嘀咕，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向莫小黛打招呼。
其中一个人莫小黛有些印象,当年她实习时,那位去她们办公室检查过。
记得当时，她的顶头上司对他讨好恭敬的模样。
所以记忆犹新。
当然，时隔多年，对方自然不会注意到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实习生。
寒暄结束，众人也不敢打扰厉湛用餐。
餐厅里还有一些人，刚才那波也是碰巧在门口撞上，这会儿便没人再围上来了。
顶着众人似有若无的目光，莫小黛颇有几分不自在。
只是步子一慢，厉湛就转身看着她，一脸不满，只能快步跟上。
“给她多打点红烧肉。”
第一次来这里，厉湛还不清楚流程，以为是像在外面吃饭那般，有服务员送上菜单。
莫小黛比他熟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顾厉湛不满，拉着他走到取餐窗口前。
厉湛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旁边取餐的人，就端着一碗饭对负责配餐的师傅吩咐。
“谢谢啊。”
莫小黛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厉湛还记在心上。
不过红烧肉的味道和五年前楼下大食堂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肥而不腻，口味无穷。
莫小黛一边吃着，一边想两个餐厅的饭菜应该都是一样的，或者说是同样的厨师烧出来的。
直到两人离开，餐厅里安静压抑的氛围才骤然一轻。
不管是餐厅员工还是用餐的厉氏员工，所有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厉总才会到这里来用餐。
一个下午，厉湛带着新助理现身小餐厅的新闻，就在整个历史内部传遍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新助理的身份。
两人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儿，厉湛便要去会议室开会。
“好好在这待着，别出去随便乱跑。外面的人不认识你，回头把你当混进来的外人赶出去了别找我哭。“
临走前，厉湛吩咐莫小黛道。
莫小黛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我不会跑，ok？”
“知道就好。”
厉湛离开没一会儿，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厉总人不在。”
莫小黛朝外面喊了一声。
正常情况下，进来都是找厉湛的。
但有资格站在外面敲门的，都知道厉湛去开会了。
厉湛不在，总裁办公室一般也不能进，是不可能有人来敲门的。
随着她的话，敲门声停了几秒，紧接着又敲起来。
莫小黛正在翻资料的动作微顿，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个挺漂亮的女人，和上午那个差不多平分秋色，只是这个看起来更为冷艳。
“你好。”
女人矜持的点了点下巴：“借过一下。”
莫小黛微微蹙眉，厉湛的秘书？
“你好，你这是……”
“厉总要的新茶，中午刚到，我给他送进来。”
这女人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随口说了一声，脸上又有些不耐烦。
“让开，厉总现在用的茶叶他已经不喜欢了，我去给他换掉，等会儿还要重新泡上送去会议室，若是耽搁了，你担待得起吗？”
莫小黛眸光微闪，笑盈盈道：“小姐，请问你是谁？”
女人脸上闪过一抹愠怒：“我是厉总的秘书艾莉！”
“哦。”
“你……你什么意思？让我进去！”
莫小黛用手托着下巴：“艾秘书是吧？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厉总的新助理莫小黛，恩……现在是看门的。”
艾莉端着茶叶盒冷哼一声：“莫助理是准备不让我进去？”
“对呀！”
莫小黛干脆的点头。
艾莉眉头皱起，她也没想到莫小黛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一点也不给彼此面子。
“让开！”
她索性直接伸手去推莫小黛。
莫小黛后退一步，快速将门合拢。
“啊……”
艾莉手被夹在门中，吃疼的后缩。
莫小黛见她后退了，才重新把门打开，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刚刚手急了。”
“你们外面难道没有开水吗？依我看，厉总开会期间应该没有这么挑剔吧？”
莫小黛面带微笑，在心里冷嗤，厉湛根本就不爱喝茶，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见他碰过茶水。
“你是新来的，你懂什么？”
艾莉也不给她面子了，冷斥道：“还不快让开，耽搁了厉总的事，你担待得起吗？”
莫小黛寸步不让。
“对，我是新来的，所以我又不认识你，但我知道规矩，这总裁办公室……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的，现在厉总不在，无关人等不能进办公室，如果你有什么异议……”
莫小黛微微一笑：“等厉总散会回来，你再向他告状不迟。”
“你……”
“我？”
艾莉最终还是没能进来，带着满腔怒意，还有对莫小黛的警告离开。
莫小黛关上门，轻哧一声。
秘书室就在隔壁，里面那么多位子，人肯定也不是仅仅小猫两三只。
可是艾莉在这这么久，她们说话声并不小，都没人出来。
要是真的事关厉湛，谁敢任由她和艾莉这般耽搁？到时候厉湛连坐下来，他们也不想背锅。
所以，艾莉哪敢去找厉湛告状对峙，不过是仗着厉湛不在，来试探她的底限而已。
若是她莫小黛让人进来了，反而会被人抓到把柄。
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