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艳卿看见绝尘而去的马车,拳头紧握,转身对宇文越怒目而视:“都怪你!要是今天我把红绫鞭带出来,那混蛋早就被我狠狠的教训一顿了。”
宇文越是平南侯收养的部下遗孤,对外说了收为义子,赐姓了宇文,事实上他自己丝毫没把自己当侯府的主子,十四岁起就跟在宇文艳卿身边,做了贴身侍卫的活。
此时他眉头皱了皱:“少爷,侯爷已经说了,你三月之内不准再用鞭,再闯祸连我也一起罚。”
“就因为怕挨罚,你就看着我被羞辱?”宇文艳卿满脸通红:“我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去拍我爹的马屁啊!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也不理会宇文越受伤的表情,推开他的肩,跑了。
宇文越缓缓的抬起手,放在被宇文艳卿碰过的左肩上,就像那布料上,有留下的余温,眼神无奈又柔和。
肖弄在软轿里又探头出来:“小秀秀,刚才那男夜叉是谁?怎么这么难缠,他是和我有仇吗?”
毓秀道:“主子,刚才是平南侯家的小公子,他姐姐是三公主一派的,而他和咱们府上正君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所以难免对您不太友善。”
这哪是不太友善,这是仇视好不好!肖弄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但是有幸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她的全名叫赫连弄玉!
这么说来,当今的皇姓就是赫连了。正想着,马车就停了。外面人恭敬道:“七公主,到玉颜坊了。请您下轿。”
肖弄下了轿来,看见眼前的“玉颜坊”,顿时被惊到了,太华丽了吧!以至于说话都不利索了,指着那檐下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几个朱红色大字:“这,这就是勾栏院?”
毓秀满脸泛红,声如蚊子般细小:“咳咳,回主子,这就是……”
肖弄顿时热血沸腾了,妈呀,外观这么霸气侧漏,那里面的人质量肯定大大滴不错啊!二话不说,跨门就进去。
毓秀连忙跟上,但是小心肝儿颤抖着,这主子何时变得这么急色了,这看着也不想是来想办法救正君啊!
“小秀秀,快啊,磨蹭什么,你去,叫老鸨把院里面的红牌都叫出来,伺候本公主,记住,不止头牌啊,把拔尖儿的叫十个来。”
“公主,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我说好就好,按我说的办!”肖弄闻着一阵阵的香粉之气,沿着红地毯,扶着大厅中间的阶梯扶手往楼上走。
“还是不要这样吧……”毓秀苦着脸再接再厉的劝导。要知道如今女皇陛下执政,提倡孝道,反对骄奢淫逸。这样公然的来这种地界儿已然是不好了。
肖弄哪里想那么多,写过太多三流小说的她,此时嫖客的心境就那么顺其自然的来了:“小秀秀,圣人云,食色性也,不要害羞嘛,待会儿你随便玩儿,本公主请客。”
肖弄心想:这就可以坐观万千男色了,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这厢在这里意淫着,毓秀苦闷的依言去寻玉颜坊管事儿的。
而三楼敞开的两扇雕花窗户边,一个长身玉立的如玉男子正往楼下淡淡的望着,淡紫色的人影闯进了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