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宁安,即便是晚上也是热浪翻滚。
言棘感觉到不对劲后,第一时间出了包间,去了外面的花园。
她寻了一处隐秘的位置坐下,指甲深陷进掌心,直到掐出了血才勉力压下自小腹升起的那一阵阵滚烫的难受劲。
身上的礼服裙已经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
有脚步声传来,其中还伴随着低低的交谈声,刚开始只有声音,走得近了,言棘才听清她们谈话的内容。
“言棘居然还敢回国,也不想想,顾公子能容得下她。”
“今天是卓少的生日,她哪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啊,喜欢了十年,人家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她一个。”
“我要是她,都羞死了,哪好意思来啊。”
“我刚才听见顾公子吩咐服务生把药碾碎了放水里,你说,是什么药?瞧着言棘刚才出去的时候状态不太对劲。”
两人走远,后面的话,便不怎么听的清了。
她蜷缩着身体窝在藤艺的椅子上,身上汗如雨下, 整个人像是刚从被水里捞起来的一般,这药药性不止烈,还绵长,她被折磨得浑身虚软,使不上半点力气。
仅剩的理智让她哆嗦着从包里摸出手机,找到最近的一通拨过去,“叶萝,来……”
话音顿住。
那头,叶萝等不到她说话,疑惑道:“怎么了?”
言棘撑着椅子的扶手起了身,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对电话里的叶萝道:“来接我。”
挂了电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身体里疯狂涌动的血液,走上前去:“顾忱晔。”
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听见声音,顾忱晔回头,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身材修长,背脊笔直,光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强大的不容人忽视的气场。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他淡淡的点头:“言小姐。”
言棘穿着黑色露背的长礼服,头发绾成松散却精致的发髻,此刻,她微仰着下巴,被药侵染得分外潋滟的眸子里荡着冷嘲,“想不到外人口中绅士风度的顾公子,私下里居然是个龌蹉的小人,给女人下药,这种下作的手段,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被她劈头盖脸的莫名指责,顾忱晔似乎觉得好笑,而他也真的弯了唇角,“我顾忱晔做事,就算手段再不入流,也没人敢笑话。”
“再则,你又怎么肯定,是我下的药?”
常年身处在别人无法触及的高位,说话的语气里都透着疏离淡漠高不可攀的冷意。
他眼底的薄凉是天生的,平时隐藏在温润的面具下,此刻展露出来,寒意刺骨。
言棘:“我以为顾公子就算手段龌蹉了点,但至少应该是个敢作敢为的性格。”
晚上有风,她鼻端闻到的都是顾忱晔身上清冷的味道。
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药劲又开始有复苏的迹象。
言棘低下头,闭着眼睛,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顾忱晔低笑,“法官判刑也要讲人证物证和犯罪动机,这一点,言小姐不是最清楚吗?”
长相英俊,又气质卓绝的男人天生勾人,尤其是他不加收敛的放肆自己的这种特质时,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