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睡过去的言棘交给叶萝,这才皱眉问道:“忱晔,你怎么搞成这样?”
远看只觉得顾忱晔狼狈了些,但隔得近了才看清,何止是狼狈,简直是惨不忍睹。
唇瓣被咬破了两处,下巴上还有个清晰的牙印,衬衫的扣子也崩掉了一个,后背上尽是血印子。
顾忱晔抬手,用手背擦了下唇上破损的位置,丝丝的疼痛感传来。
他顶了下腮帮,手放下来时,垂眸看了眼手背上的淡色血痕,“被狗咬了。”
叶萝:“……”
她动了动唇,想要顶回去,但看到顾忱晔的模样,硬是找不出话来反驳,低声对卓言庭说了声‘谢’,扶着言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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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言棘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她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天光,半晌没有起身的动作。
叶萝盘腿坐在茶几旁吃泡面,辣得眼睛红红的,“醒了就起来,你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这是哪?”
“酒店,你昨天那副样子我把你弄不回去,就在楼上开了间房,”叶萝放下手中一次性的塑料叉子起身,“昨晚怎么会弄成那样?你不是说只是去给卓言庭送个礼物,怎么会和顾忱晔……”
“……”
怎么会?
言棘皱眉,大概是自食恶果,被人将计就计摆了一道。
“顾忱晔呢?”
“不知道, 要我打电话问问?”
“不用了,”言棘洗漱完,边穿衣服边道:“我先回一趟言家。”
她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屏幕,光是未接来电就是一百多个,其中三分之一都是言家打来的。
叶萝跟着她一道出了房间:“我送你。”
“不用了,估计要折腾挺长时间的。”
昨晚的生日宴虽然是私人聚会,但也来了不少媒体,言家给她打了这么多通电话,多半是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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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棘出了酒店后又去商场买了礼物,打车回言家时已经临近傍晚了,她站在大门外,一连摁了几次门铃也没人应。
这个季节,即便是快傍晚了也是热得人像是要脱层皮。
她寻了处阴凉站着,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是不见有人回来。
言棘抿着唇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决定先走。
言家在大院最里侧,离大门还要走一段距离,入了夜的大院安静得有几分清冷,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她身旁快速驶过。
这般高调的车,在大院并不多见。
言棘看过去时,车子停了。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司机走过来,“言小姐,顾公子让您上车。”
“……”
言棘没搭理,绕开他往前走。
司机跟上去,“言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
车里。
顾忱晔闭上眼睛,抬手压住眉心。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连着开了一天的会,此刻,压抑不住的戾气层层翻涌上来,他冷着脸,简单粗暴的吩咐:“要是不愿意坐车里,就捆了塞到后备箱。”
司机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料到一贯以优雅著称的贵公子,竟然会用这么暴戾的方式勉强一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