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忱晔不耐烦的要重复第三遍时,一辆出租车挨在他的车后停下下客,言棘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到出租车旁,等里面的乘客下来。
那些原本顾忌顾忱晔不敢妄动心思的人见言棘要坐出租车,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车里。
顾忱晔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随后推门下来,几步走到言棘面前,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打横抱起,扔进了车里。
言棘摔下去时头撞在了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顾忱晔弯腰上了车,吩咐司机,“去美术馆。”
‘美术馆’三个字刺激了言棘的神经,她豁然抬头,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盯着顾忱晔。
“为了赶我走,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语气里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顾忱晔淡淡道:“你要是乖一点,不这么闹腾,我也不至于这么费时费力。”
言棘被他爽快承认的态度给噎住了。
餐厅门口的几个人眼看着车子开走,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运气真好。”
领头的那人转身去打电话,“老板,事情办砸了。”
.........
车里。
气氛沉默得有些僵持,有暗涌浮动,但又被死死的压制住了。
顾忱晔说完那句话后,便将注意力转到了手中的文件上。
言棘冷声嘲讽:“顾公子真是深情,对前女友处处妥帖。”
“恩。”
言棘:“……”
顾忱晔的手机响了,他皱眉,合上文件,淡淡的瞟了眼屏幕上的号码。
接起:“喂。”
“忱晔,”男人阴鸷的声音沿着听筒传出来,“在这件事上,我以为,我们的立场是相同的。”
顾忱晔:“……”
他转头看向窗外,没应。
“一年前,我已经看你的面子放过她一次了,她敢回来,就要为当初做伪证害莘柔坐牢的事付出代价。”
“……”
见顾忱晔始终不开口,对方愈发拿不准他的态度,气急败坏的问:“你的意思,是要护着她了?忱晔,一个女人而已,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我们之间的合作。”
顾忱晔修长的手指在车门上敲了敲,“停车。”
车子靠边停下,男人推门下车,言棘原本也要下去 ,门却锁上了。
顾忱晔拿着手机走了几步,才终于开口,“您也说了,一个女人而已,何况,不过是小辈们的争执,作为长辈,还是应该适当的放手,让她们自己处理,您说是吗?唐伯父。”
他用的敬称,却半点没让唐焕感受到敬意。
他分明是在讽刺他对一个小辈出手,有失长辈风度。
但要不是言棘,他女儿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受一年牢狱之灾。
“你这是铁了心要护着她了?”
顾忱晔没说是与不是,唐焕等了几秒,冷哼了一声后挂了电话。
顾忱晔站在路灯下,灯光将他挺拔修长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暖光。
半晌后,他点了烟。
言棘正等的不耐烦,便见男人掐了烟走过来。
车门一开,酷暑灼烫的空气随着他一并进了车里。
顾忱晔看向言棘,道:“嫁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