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晔:“……”
他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眉眼森寒,从小被众星拱月般捧着长大的顾公子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关在门外。
“乖,开门。”
言棘没有理会,转身走向了电梯间。
顾忱晔顶了顶腮帮,再度开腔,“言棘……”
即使再漫不经心,也无法掩饰男人语气里逐渐深浓的戾气。
司机拿着顾忱晔的工作手机走过来,低声道:“顾总,唐家打来的。”
.......
第二天。
言棘接到监狱打来的电话——唐莘柔要见她。
在会见室里等了足足有十分钟,唐莘柔才在狱警的带领下走进来。
她穿着深蓝色的囚服,头发剪到耳根,手腕上戴着明晃晃的手铐,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骄矜还是没有半点削减。
言棘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淡淡然然的瞧着她:“听说,你要见我?”
唐莘柔在她对面坐下来,开门见山,“你要对付我就光明正大的来,别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龌蹉手段。”
言棘看着她放在桌上的照片,波澜不惊的接道:“有用就行,瞧你这副憔悴的样子,这几天很不好受吧?”
虽然过程出了点问题,但结果和计划中的一样。
这些照片,最后还是到了唐莘柔的手上。
“对了,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能出狱了吧,说不定能赶上我和顾忱晔的婚礼,”言棘皱眉,叹息 :“我不喜欢他,但那个男人真的太难缠了啊……”
唐莘柔猛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发了疯一般将照片朝着言棘的脸摔过去,愤怒扭曲的朝她扑过来,“你不过是言家收养的一条狗,也配打忱晔的主意?当真是过了几年富贵生活就认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你这个贱人。”
狱警在她的手臂打到言棘之前制住了她,但碍于唐家,并没有粗暴的将人带进去,而只是拉住她,不让她动手。
言棘眼角眉梢都不曾动一下,波澜不惊的瞧着她:“容我提醒你,你如今,只是个前女友的身份,过去式而已。”
“言棘,我杀了你……”
情绪激动的唐莘柔被狱警带进去了,言棘坐着没动,就看着她被带走的方向出神。
直到狱警来请她出去,她才起身离开。
手指划过冰冷的铁栏杆,言棘低声呢喃:“等着我,我会将当初那些人一个不少的送进来,偿还当年犯下的罪。”
声音很轻,一出口便散了。
监狱在郊区,很偏,言棘开了车,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她的身体也跟着小幅度的轻晃。
一辆黑色的宾利从对向驶来,言棘透过车窗,从对方半开的窗户看到了顾忱晔英俊冷硬的侧脸,以及一旁的——唐焕。
言棘的车窗是关着的,又是新买的车,顾忱晔和唐焕并没有认出来,径直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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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言棘直接去了画室,给昨晚的画上第二层色。
唐莘柔那些带着恶意的刻薄话语并没有影响到她,从住进言家起,这些话便一直如影随形。
当面,背地。
习惯了,便也坦然了。
她握着笔,画布上,男人的冷漠锋利已经透过画纸一点点清晰的浮现出来。
画了两个多小时,言棘有些口渴,但放在画室里的矿泉水都喝完了,无法,她只能放下笔下楼倒水。
客厅的沙发上,顾忱晔拧着眉心坐着,不用揣摩,光是从身上透出的气息都能感受到男人此刻的心情很差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