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的,竟还觉得钱森的话隐隐的竟有着几分的道理。
我不知道该骂他是变态还是该赞他思想超脱,若非不是眼前的这种场景,我可能会以为他已是看破了红尘,大彻大悟了的高人了。
钱森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死亡真的有那么恐怖吗?是他们想不通,生前再怎么风光,死了不都一样吗?”
这时,默默突然的说道:“诚哥,你别听他的话,他就是一个变态,他是在骗你。”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默默,而钱森却突然的笑了起来,道:“默默,我怎么会骗人呢?”
默默气愤道:“你当初救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还记着呢?看来你也是喜欢我的。”
钱森笑了一会儿又说道:“当初救你是不想看你自杀,自杀是最为可耻的,至于原因我之前跟你说过。”
“你!”
我微微的对默默摇了摇头,制止他继续跟钱森争辩下去。
无论他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但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带着默默一起离开。
只要能安全的离开,钱森怎么样都无关紧要。
只是现在最为头疼的是钱森有一点是没错的,我不敢杀他,而且就眼前的这种状态,我想要挟持他,似乎也有难度。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她留下。”
“不可能!”我断然喝道,固着钱森脖子的手也微微加了几分力道“如果这样,那么我们便一起去死吧。”
“咯咯。”
因为钱森的喉管被我的手臂压着,他的笑声显得有些怪异,我微微的松了一分,钱森喘了口气,道:“其实,你问错问题了。”
“什么意思!”
我心中百般的不愿继续跟钱森掰扯废话。
“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怎么样才愿意放你们离开?”
我又一次错愕了,“那到底怎样,你才放我们走?”
“跟我赌一局就行,赢了你们走,输了你知道的。”
末了,钱森还微微耸了耸肩,道:“怎么样?”
“赌什么?”
“只要你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去哪?”
钱森伸手指着离这不远的一座民房,道:“那里。”
钱森所指的那个民房距离此地也不过百余米的距离。
“好!我答应你。”
“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你觉得可能吗?”
钱森无所谓的道:“随你,走吧。”
就这样,我挟持着钱森,在众人的包围下慢慢的走进了民房。
这是一个废弃的民房,里面很空荡,这个客厅中只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有一把左轮手武器以及一颗子弹。
看着那把武器,我眼皮子不由一跳。
“你应该知道赌什么了吧?”
不等我回答,钱森说道:“俄罗斯转盘你应该了解吧,那把武器里面有一颗子弹,而你要和他轮流的朝着自己脑袋开武器,一切凭着命运。”
钱森说话的时候,他的小弟中走出了一个少年,少年郎默默的拿起桌上的武器,将旁边的一颗子弹塞了进去,随后又狠狠的拨动了下弹夹,在弹夹还未停下,将其合起。
我狠狠的勒住钱森的脖子,“你不是说是你跟我赌的吗?怎么变成他了?”
钱森很嘲讽的嗤笑了一声,道:“真不知道默默是怎么看上你这么一个没脑子的笨蛋。我现在在你的手上,最坏也不过一起死。”
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钱森拿起了桌子上的武器,飞速的朝着他自己的脑袋开了一下,“嘎巴”一声脆响,并没有子弹射出,但从他持武器射击的角度来看,若真有子弹,那这颗子弹绝对可以双杀,因为他的脑袋跟我的脑袋在同一直线上。
“懂了吗?笨蛋!”
懂是懂了,可我却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原来变态真的可以无敌到如此境界,他方才的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沓,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该你了!”
钱森喝了一声,不过这次不是对我,而是对着那个少年。
少年微微的迟疑了片刻,旋即拿着武器对准了脑袋,却是迟迟的没有扣下,他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好半晌,少年终于扣动了扳机,“嘎巴”,没有子弹。
钱森看向我:“你来还是我来?”
我迟疑着,而钱森却已拿起了武器,一如方才一样,行云流水的动作朝着脑袋就开了一下。
“嘎巴。”
钱森将武器重新丢放回到了桌子上,我隐隐的看到他眼中竟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我不由的一阵胆寒,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少年的紧张之色更浓,良久,他终于扣下扳机,又没响。
至此,已只剩下两次机会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这次,钱森没有急着去拿武器,而是再次问出了方才的那个问题,“你来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