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婉的赞叹,我内心很得意,背负双手,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花板,傲然道:“我的境界岂是尔等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明悟的?”
正得意间,耳朵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感,原是陈婉不知何时拎起我的耳朵,正用力的扯动着,疼的我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轻点,轻点,疼,疼,掉了,掉了。”
“你不是高手吗?”
“不高,不高,再高也没您高啊。”
我哭丧着脸,满是郁闷,在我的痛呼中,陈婉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求饶半晌,陈婉才松开手,我的耳朵一阵火辣辣的。
我郁闷的嘀咕着,“你怎么跟我娘一个德行••••••”
“你说什么!”
我立马闭嘴,讨好道:“女侠,我错了。”
“这才像话。”
陈婉得意的背着手,迈着小八字步,一摇三晃的往外走去,我急忙跟上,恭敬的走在她的身后。
出来庄园也不去停车场,只在大街上晃荡着,灯光下的倩影分外的迷人,痴迷间陈婉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
“怎么了?”
陈婉没有说话,脚步轻移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斜靠在我的肩上,慢慢的走着这无人的大街上。
淡淡的清香飘进我的鼻腔,我感觉这夜风竟是温暖了许多,依稀间看到了漫天的繁星正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暗黄的灯光,更是为这静夜增添了几分暖意。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随意的走着,也只愿这么走下去。
安静成双的影是如此的温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陈婉来到了一个湖边,她偎依在我的怀里,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我呆呆的望着湖面,而眼中却没看到湖水,看到的只是一抹倩影。
我嘴角痴痴的勾起,这夜色真美。
微风吹动了陈婉的发丝,扫过我的唇,留下一缕暗香。
湖水起波,心神荡漾,一低头,佳人在怀,这感觉正好。
夜风微凉,陈婉的身子往我的怀里缩了缩,我将外套脱下,轻轻的搭在陈婉的身上,静夜中一切都是这么安静。
陈婉的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精致的面容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我分不清这光晕是源自月光还是她本身。
陈婉的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也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样的美梦,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笑真的很好看。
这一眼,不知是多久,抬眼时天边已然泛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穿过朝霞,映入湖面反射在了陈婉的脸上。
好美的人。
朝阳唤醒了湖里的鱼,金辉中几尾鱼儿跃出水面,阳光浓郁了些,铺满了整个湖面,亦铺满了陈婉的全身。
陈婉眉头蹙起,眼帘微动,我伸出手挡住了迎面的几缕阳光,陈婉的眉头舒展,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醒啦?”
陈婉微微一笑,这一笑竟是让阳光都黯淡了几分。
“你一夜没睡?”
我微微点头,“守护你,不需要睡。”
“傻。”陈婉翻身坐起,斜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湖面,看着初阳,“真美。”
“是啊,真美。”
两人相视一笑,“走吧,去吃早餐。”
携手同行,寻一早餐铺,并肩而坐,听着这街上的喧闹,心中却是一片安宁。
眼下的这份安宁终归是短暂的,吃过了早餐便要踏上征途。
今天的目的地是一个训练场,因为接下来陈家的继承人争夺战是一场比赛,更像是一场武林大会。
训练场的位置很隐秘,即便是坐在车上,一路下来我竟发现我仍是有些记不清路线,这是在深山密林之中。
刚一进训练场,我便收获了数十道不善的目光,陈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沉声道:“动作可真是够快的。”
随即也不多言,拽着我的手就要离开,“走!换一家。”
我却没有动,迎着陈婉疑惑的目光,道:“不用换了,反正都一样。”
“可是••••••”
我微微摇头,“相信我。”
我留下了,我在这里进行长达一周的训练,只是对此我根本就不抱什么期待。
单看他们的姿态神色,必定是被人收买过,我来这不仅不会得到什么训练,反而会遇到各式各样的麻烦。
一如我所料,陈婉刚走,便有两人走了过来,“嘿,菜鸟,让我试试你的实力。”
两位倒是直接,话音一落就发动了攻击,两人并非庸手,招式狠戾,势大而力沉,我亦是未出全力。
数十回合之后将二人击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反身走回了我的宿舍。
放好行李,我便回到了场中,在各个训练场中溜达了一圈,大致有了一些了解,这个训练基地所训练的无谓就是耐力,速度,反应,体能等等之类的,有些项目只看了一眼,我就失去了兴趣,更对这个训练场的产生了质疑,这种训练的确能起到不错的效果,不过他们的方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不过有一个项目却是让我很感兴趣。
这是一个小房间,房间中设立了很多的机关,一旦开启,从四面八方就会弹出包着铁皮的木拳。
机关的速度分有低档,中档,高档,三个级别,而力量亦是有着如此划分。
站在房间外,我有种蠢蠢欲试的冲动,稍微等了一会儿,待里面的那人结束训练我便走了进去。
因为是第一次,我选择的是低档。
这个项目主要训练的是反应速度和抗击打能力,在中央站定,五秒后这些机关便会开始运作。
初始时,我并没有进行闪躲,而是硬抗了几下的攻击,测试一下其速度以及力道。
一阵机械声后,后背忽然一凉,眨眼间便被击中,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扑了过去,恰在这时,前方已有三个拳头从不同的角度射了过来,扭身,旋转,堪堪避过,还未等身形站稳,又有几拳袭来。
此时闪躲已是不及,只能硬抗。
被击中几次后,对其力度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感受,力量不算很大,并没有达到我能忍受的极限,只是每每被击中后的那份痛感很不舒服。
很快,我便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不在如之前那般的手足无措,闪躲间倒是也能避过大部分。
毕竟只是个死物,一旦把握住其中的规律,闪避起来倒不是很困难,玩得正开心时忽然发觉这机关的速度似乎提升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