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剧痛,我依然朝着陈婉扑救过去,我的刀狠狠的砍在了那人身上,那人当即倒下。
陈婉此时脸色苍白,却是一把朝我扑了过来,刚好扯到了我的胳膊,剧烈的疼痛让我顿时一软,跪倒在地。
“叶诚!”
陈婉发出一声惊呼,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那群人再次冲了过来,灯光下的寒刀刺眼之极,我嘶声的发出一声咆哮,整个人顿时陷入了疯狂状态。
我身子猛然弹起,直接扑进人群。
刀刀凶猛刀刀见血。
激战期间,我受了不少的伤,而对方绝对比我伤的重,十二三人中已是倒下了大半,余下的几人对我产生了畏惧。
我的身上已经满是血迹,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我整个人好似是从血池中走出来的一般,就连眼睛都带着血色。
“来啊!”
我暴喝一声,摇晃着身子,一步步的朝着他们逼近,我进一步,他们横刀向前,身子却是颤抖的厉害。
“上!他不行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可六人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一个都不敢上前。
僵持的时间不长,只听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戾喝,“拼了!”
发声者嘶喊的冲了过来,双手举刀,高高扬起。
我咬着牙憋着气,在地上狠狠的一蹬一弹,整个人就如同一发炮弹般朝着他的怀中撞了过去。
“噗!”
我手中的刀从他腹部刺入,从他后背穿出,带起一抹妖艳的血花。
“呃••••••”
“蹡踉”一声,他手中刀掉落在了地上,整个身子也瞬时软了下来,眼睛凸起,张着嘴,鲜血不住的从他嘴里流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一脚将其蹬开,如若魔神般,冷冷的看着另外五人,“还有谁来送死!”
我冰冷的声音好似寒冬的风,那五人陡然的僵住,身子颤抖着,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大叫,扔下刀,率先逃了开去,一边跑,嘴里还一边的大叫,“鬼啊!”,平坦的地上,他就脚底一滑摔飞了出去,手脚并用的在地上飞快的爬着,高高的撅着屁股,只见他两腿之间隐有水流滴落,尽是吓的尿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了第二个。
转眼间,五人跑的干干净净。
强敌已去,我整个心神顿时松了下来,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好似木乃伊一般。
方一清醒,就觉身上无处不疼,强烈的疼痛险些使我再次晕倒过去。
我忍不住的倒吸了几口冷气,好久之后方才稍微的适应,微微扭头就见陈婉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我心底总算是安心了下来,还好她没事。
这一口气刚刚松下,疼痛再次袭来,忍不住的嗯了一声。
病床边的陈婉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叶诚!”
沉声瞬间弹坐了起来,头上渗出几滴冷汗,扭头四下看了看,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你醒啦!”陈婉欣喜的跳了起来,俯身趴在我身边,紧紧的盯着我。
我无力的嗯了一声,陈婉呜呜的哭了起来,“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想要抬手帮其拭去眼泪,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力道来。
“我没事。”
或是因为刚刚醒来,我的声音很沙哑低沉,连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过了好久,陈婉的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是眉眼间依然满是紧张,“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我去叫医生。”
说完,陈婉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医生匆匆的跑了回来。
医生给我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道:“没什么大问题了。”
陈婉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过医生之后,坐到我的身边。
看我的眼神满是愧疚,“都怪我,害得你••••••”
见她隐隐的又要哭,我急忙安慰道:“没事的,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这哪好了,都成••••••”
陈婉最终还是没有完整的说出来,几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好一番劝慰后陈婉才缓和了下来,随即面色一冷,狠狠道:“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了,不管是谁,我定要灭了他满门。”
如此血腥的话语从陈婉的嘴里说出来,我不觉得有任何的违和之处,仿佛这本就是陈婉的本性,也本就是陈婉能干出来的事儿一般。
陈婉是个行动派,前面话音刚落,后面就立即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冷漠道:“查到了没,到底是谁!”
对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陈婉的脸上一片冰寒,冷声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陈婉深情的看着我,俯身在我额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先在这好好休息,我出去办点事。”
虽不明说,但我也是知道陈婉必定是要去为我报仇来的,我急忙阻拦,可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陈婉笑着看着我,“放心,没事的,我有分寸。”
我无奈的放弃了阻拦的想法,继而陈婉目露凶光,呢喃道:“血债自当血偿。”
我突然感觉陈婉的气势瞬间变得狠戾了起来,潇洒的背影很冷酷。
陈婉离去没有多久,病房的门就被一个护士推开了,一看到那个身影,我顿时呆了呆,怎么会是她。
“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
我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这名护士,此人竟然是先前在训练基地的女医师。
女医师呵呵的笑了笑,“出来了总得要谋生活吧,而我也只会这个,所以只能来这当护士了。”
女医师一边给我检查,一边说道:“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仅含糊的解释了几句,并未说出实话。
“恢复不错,换药吧。”
说着,女医师便开始剪我身上的绷带,“本以为不可能再看见你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这场景倒是很熟悉。”
绷带解开后,我还是身不着寸缕,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躺在她的面前,最可恨的是我浑身根本提不起一丝的力量,只能任由她逗弄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