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无奈中带着愤怒!
我伸手拍了拍陈婉的肩膀,“行啦!事已至此,纵然不甘也没用了,只要我赢了,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在陈婉担忧的目光中,我笑道:“我得去调整状态,开赛时再喊我。”
一进休息室我死死的捂住左臂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在墙上靠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适应了这份痛感。
直至此时我的左臂已使不出力气了,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我也只能再最后拼上一把,希望道门心法能起到些作用,不求能恢复多少,只求能将这份痛感消除几分,否则我真的不用上场了。
一个小时眨眼即逝,陈婉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起身站定。
我神色如常,丝毫没敢让陈婉看出什么不妥来,即便如此,陈婉眼中依旧满是担忧,见四下无人,我上前轻轻抱了一下陈婉,在其耳边轻声道:“放心。”
开门的瞬间,一阵激荡的鼓声便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呐喊声,整个拳场完全处于沸腾状态。
从通道出来,呼喊声更是震耳欲聋,抬头看去,只见现场几乎每一个观众都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在擂台上,梗着脖子奋力的高呼着“战神”这个名字。
我心中顿时一突,战神的名字我也听过,是职业拳手,当真如神话般的人物,被很多的拳手奉为偶像般的存在。
我虽早有准备这最后一场必定是一个高手,可却没想到如此之高。
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我心中战意激昂。
缓缓的登上擂台,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职业拳手,而且还是神坛中的人物,不过我并不畏惧。
战神露着上身,紧致的肌肉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手臂虚抬,双手紧紧的绑着护手绷带,一双深邃的眼中冒着冰冷的幽光,抿着唇。
我稍稍站定,摆出一三体式,神色淡然的看着战神。
战神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拉出一道冷酷的弧线。
铜锣声响,战神双脚微垫,身子轻微的晃动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双眼。
我沉身静气,毫不为之所动。
忽然,战神身子微微跃起,朝我滑了过来,一拳轰出,这是试探性的攻击,我身子一晃,姿势未变。
战神拳头刚收,便是一脚扫了过来,我左脚一抬将其封住,同时身形一动,避过了他的一击勾拳。
一拳落空之后,战神的第二拳接踵而至,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直拳,勾拳,冲拳,摆拳,弹腿,扫踢,一拳快似一拳,一脚猛于一脚,我或闪身或突进或扭身,辗转腾挪,尽量的避免与其硬拼。
是因我左臂的伤痛跟他硬拼实属不智,只得在闪避的同时尽力的寻其空门或漏洞,方有取胜的可能。
战神不愧是神坛级别的拳手,浑身上下不露丝毫的破绽,他似是看出我左臂的伤,将目标全力放在我的左臂,一招一式中尽皆逼着我左拳应敌。
我虽是极力避让,但在战神的有心逼迫之下只能与其硬碰。
三五记的硬拼后,我整个左臂软了下来,甚至连拳头都有些握不紧了。
战神微微后撤了两步,盯着我的左臂,脸上浮出一丝的冷笑,更是伸出食指,对着我摇摆了几下。
我活动了下左肩,因伤口疼痛,但我却是面色不改,对战神勾了勾手指。
战神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般嘶吼一声,脚步一垫飞箭般的再次冲了过来,一如之前一般,目标直指我的左臂,我反身横档间,他一反身,死死的固住我的右臂。
战神紧扣我的手腕,一个反身,拽着我倒了下去,双腿朝我的脖子夹了过来。
无奈之下我只得以左拳迎击,一拳轰出击在他的腿骨之上,虽是将其震开,但我的左臂传出嘎巴一声响。
这一拳,我启用了暗劲,战神不好受,推开之计他的手也松了一分,我趁此时机,急忙将右臂抽出,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战神一个扭身同样站起,只是其姿势有些倾斜,右腿虚提,明显受了伤。
对视中,战神的目光更是冷了几分。
不到两个呼吸,战神再次冲。
失去了左臂的我,此时有些招架不住,在战神的攻击下不断的后退,仓皇间我退到了擂台的一角,后背顶在了柱子上,已无路可退。
战神攻击不止,我头部有些轰鸣,视线模糊了起来。
危机关头我放弃防御,任由战神一拳落在我的胸口,我一击冲拳轰出,击在他的小腹上。
轰
战神的身子噌噌噌的后退数步,我不待他反应,忍着剧痛,用力在柱子上一蹬,整个身瞬间弹射而出,连踢数脚,战神虽是挡住,但身子却不断后退,加上他右腿先前被我打伤,身子不稳。
在我落地的瞬间,战神咬牙狠狠的往后一踏,弓步冲拳,朝我胸口袭来,我已不准备再避,侧身一扫,一记鞭腿袭上他的胸膛。
随即,两人同时飞将了出去,倒在地上,久久,两人均是没有站起。
我和战神互相瞪着,挣扎着,这时候已不是战力的比拼而是意志比拼。
就在这时,裁判走上了台,拍着地,在那里倒数。
即是,我和战神谁先站起来,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这时,场下的观众热情沸腾至最高点,他们口中喊着的不再是战神,而是“叶诚,叶诚,叶诚…”
“叶诚”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陈婉,从她的口型中我可以读得出:“叶诚,站起来,快站起来!”
陈婉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担忧,但她依旧美丽,美得高贵。
裁判的倒数还在继续:“五,四,三…”
“一”的倒数已经完毕,我和战神谁也没能站起来,最后此局宣判了战斗结束,为平局。
紧接着,我就看到陈婉从擂台下冲了上来。
在陈婉抱住我的瞬间,我一口气终于松了,两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并没有看到陈婉,病房里除了我之外就是那个女医师。
微微一动,只觉喉咙一痒,不自主的咳嗽了起来,随即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女医师急忙的跑了过来,“怎么了?”
此时我哪还有力气回话,只能咳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