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了好久,楚小娅才慢慢止住了哭声,一双迷人的眼睛已是红肿了起来,分外惹人怜惜。
一连好几天,楚小娅一直黏着我,无论我去哪她都跟在身后,紧紧拽着我的胳膊,像是怕一松手我就不见了一般,就连我上厕所她都会守在门外。
清瘦的身子配上消瘦的脸庞,每每看到我便会一阵心痛,楚小娅从未跟我们说过,被谢三爷带走的那段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几天后,谢三爷所作的事儿都被揭露了出来,而最终判决也出来了,终身监禁,不得探视。
相对应的,我在同一时间出了名,具体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说在打击谢三爷的过程中居功至伟,给我颁发了一个市级优秀青年奖。
拿着这个奖杯,我的心情很复杂。
相比于这个称号,我更喜欢叶神这个别号,至少霸气。
就在谢三爷被判刑的第二天,我独自去到了月下山庄。
刚刚一进来,我便引起了关注。
道上,知道我是叶神,寻常人知道我是优秀青年。
未行几步,我便被一个服务生给拦住了,“叶诚先生你好,我们老板有请。”
服务生口中的老板自然指的是杜翎月。
我很爽快答应了服务生,配合的跟在他的身后,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杜翎月。
会面是在一间茶舍中。
古色古香的房间,均由木头构成,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我刚一进来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香味是从一个香炉中飘出来的。
杜翎月一袭长裙,长发披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恬静,像是从古代画卷上走出来的女子,与上次见面简直判若两人。
在杜翎月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手边是一个小炉,炉子上水壶正冒着热气,时不时的发出咕噜的响声。
杜凌月神情很专注,盯着那水壶,热气升腾间杜翎月用棉布包着将水壶提起,开始冲茶。
一套动作行如流水,让我不由有些痴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茶艺吗?这般的美。
瞬时间,房间里茶香袅袅,我更痴了几分。
“请坐!”
当我在杜翎月对面坐下,她当即给我倒了杯茶。
“请喝茶。”
端着杯子,茶香袭人,我虽不懂茶,但能感觉到这茶必是极好。
我不禁的发出一声感叹。“没想到杜小姐竟有如此迷人的一面。”
杜翎月微微一笑道:“每个人都不止一面,你又何尝不是呢?谁能想到市级优秀青年和尸山血海的叶神是同一个人呢。”
我呵呵笑着,这话没办法反驳。
顿了顿,杜翎月继续的开口道:“你今天来是要招揽我?”
我微微一愣,随即赞叹道:“不愧是昔日谢三爷手下的干将。”
“你既然知道我是谢三爷的手下,那你还来招揽我?”
“可谢三爷现在已经不在了,以后也不可能再出现。”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们之间有仇。”
“你答应我了,咱们之间就没有仇了。”
杜翎月轻笑一声,道:“这样,我会很没面子。”
“有实力才有面子。”
“你凭什么让我信服。”
“我是叶神,还是市级优秀青年。”
杜翎月轻轻笑了起来,颔首道:“有趣的答案,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招揽我。”
“因为你是杜翎月。”
杜翎月的眼神眯了眯,随即又轻笑了起来,道:“好一个叶神,好一个叶诚。”
我笑了笑,伸手拿过桌上的杯子,看着杯中的茶水,道:“茶凉了,该换一杯了。”
说着,我将杯中的茶水倒掉,然后将空杯递向了杜翎月。
杜翎月盯着我手中的杯子看了许久,一直没有动作。
我就这么举着杯子,静静的看着她。
半晌后,杜翎月重新的给我斟了一杯,道:“茶,该喝热的。”
我旋即展颜一笑,再一次的道了一声,“好茶。”
杜翎月重新给我斟上一杯热茶的时候,就是表示她已经答应了我,正所谓人走茶凉,谢三爷的那杯茶已经凉了,自该倒掉了。
从月下山庄出来的时候,感觉这阳光格外明媚了些,就连那鸟叫蝉鸣都似一首动听的歌曲。
在我的支持下杜翎月很快就将谢三爷遗留下来的势力重新整合了起来,更如同滚雪球般整个南粤的地下世界,也慢慢的在我和杜翎月的整合下归于统一之势。
其实我们的这一番动作,白道方面自然是有所察觉,不过却并没有阻止。
其实黑与白相互对立,却又相互交织,没有了黑,白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彼此的对抗中才是一个完整的体系。
相较于帮派林立却又彼此纷争不断,白方更愿意看到一个统一的黑。
一个城市中有一个地下王者,总比群雄割据要来的和谐。
墓地中我久久的矗立在冯浩的坟前,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冯浩的坟前,以前我一直不敢来,因为愧疚。
当年两人的宏愿,此际终于达成,可大哥却不在了。
一时间,我感慨颇多。
直至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我这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的生活很平静,平静的让我心里有些发慌,好似突然失去了目标一般,好在这种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麻烦如约而至。
在一个平静而无聊的午后,我正慵懒的躺在小院的树荫下,看着梅姨和楚小娅在泳池中嬉闹,突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默默的电话。
也就是这个来电,使得我这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
电话中,默默显得很焦急也很无助,隐隐有些哭腔,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即我决定亲自过去找默默。
河阳是一座小诚,与南粤是近邻。
这次来我只带了董哲一人,毕竟我手底下也就董哲的功夫好点,处事稳重点。
与默默约定的见面地点是一家咖啡厅,进去后我寻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默默的身影,正当我准备打电话询问时,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突然跳到我的面前。
我盯着看了许久,才迟疑道:“默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