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棕南是有些埋怨,道:“按理说,发生了人命案,而且疑犯还不见踪影,警方肯定得四处寻找吧,不说闹得满城风雨,怎么得要在街上转悠吧,可现在倒好,那个叫什么武广仁的,除了来找过我们就不见了动静,而整个大街上根本就看不到警察的影子,”
棕南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最近的确没听说过什么警方的动静,而且总感觉无论是武广仁或者是周青,来找我,基本也就走一个过场一般,更像是专门过来给我送消息的一样。
现在仔细一想,顿觉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
该查案的没有动静,而我这个不应该查案的人却忙的热火朝天的,这明显有些不正常。
“老大,我觉得吧,查案找人这种事儿本就是警察该干的活,现在反倒颠倒了过来,要不咱报警吧?”
“报警?”我没好气的敲了棕南脑袋一记,“亏你说的出来,你不要脸,你老大我还要脸呢。”
棕南似也是知道说错话了,缩着脖子,悻悻的笑着,认错态度端是极好的。
被我笑骂了几句后,棕南这才畏缩的问道:“老大,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
这是我一直思索的问题,这一连着折腾了好几天了,本来只打算找董哲和储阳两人,到现在不仅没找到人,反而还加了一个。
“你有什么建议没有?”末了,我又补了一句,“若是你再敢说报警之类的话,我真就抽你了。”
棕南讪讪的笑了几声,连道了两声不敢,便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半晌后,棕南迟疑道:“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一种思路来解决这件事儿。”
“哦?怎么个换法?”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棕南。
“老大,我们可是黑啊,干嘛学着警察的方式来办案?”
我沉吟了起来,道:“继续说。”
“老大,自从一开始我们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查,这样虽然说没什么不对,可未免太约束了一些,这警察办案要走规章走流程,可我们可以适当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
“极端手段?”我的心思也开始活泛了起来。
棕南继续说道:“谁没有个亲戚朋友,那个保洁不是跑了吗?我们可以找她的亲戚朋友,但凡隐瞒不说的直接抓来就是,威逼利诱总会说的,何必跟警察一样老老实实的问,按部就班的查,而且还有董兰的事儿,我没也不用找什么正真的凶手,找个人顶罪不就成了,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听棕南说完,我眼睛一亮,“有道理。”
仔细的斟酌了一番后,我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这事就交给你了,不过找人顶罪还是算了。”
棕南愣了一下,“老大,难不成一直让董兰小姐这么一直躲下去?她一个女人,这么躲着也不是一个事儿。”
我犹豫了片刻,道:“暂且还是躲躲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找人顶罪了。”
棕南顿了顿,最终还是应下了,不再坚持。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考虑,顶罪之说确实是一个方法,也能解决掉一些麻烦,可是我却有些不甘心。
因为我隐隐的觉得,对方就是专门冲着我来的,使用取巧的手段解决问题,未免有些认怂的意思。
另一方面,我也开始认真思考着棕南的提议,与警方相比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不顾及什么规矩。
深思一番后,我当即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横起来。
找不到人?那我就不找了,但凡最近进入到南粤,与黑占了点边儿的,只要查到统统给怼一遍。
虽说,我已经占据了整个南粤的地下世界,堪称王者,但并非所有的帮派组织都在我的麾下,隐秘的有,行走于边缘的也有,只不过那些个势力比较弱小,对我构不成威胁,我也就听之任之,没去找对方的麻烦而已。
不过现在嘛,不管对方是否跟这个事件有关,都该去关照一番了。
主意一定,我当即就找到杜翎月,给吩咐了下去。
霎时间整个南粤,以及周边顿时就掀起了一个浪潮,以前没有在意的一些小型势力,统统被我给横扫了一遍。
这一来,还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
短短的几天的时间,我的势力竟是再次扩大了一分。
当整个地下世界动了起来后,还真就找出了一丝线索,是关于影楼之前的那个保洁何玉兰的。
说来也巧,那个保洁是河阳乡下人,本分的农村人,可却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他的儿子小名强子,是一个小混混,倒是也有几分本事,凭着一股子狠劲在当地的几个村子里算是一霸。
强子也算有些野心,称霸乡里不算,还将手给伸进了河阳,带着几个人时常在河阳干些抢劫的勾当,抢了些钱队伍也就大了一分,打下了一个场子。
是一个小菜市场,兼带了一个小酒吧。
若不是这次横扫行动,还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一开始,谁也不知道强子是那个保洁的儿子,也亏得我一个叫山鹰的手下很机警,本是例行公事的般问他是否知道见过我要找的那些个人,一番逼问后,强子也就供了出来。
何玉兰一开始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那天请假去医院看病,后来检查出有高血压,高血糖等慢性病,也就辞职回家休养,说着还真就掏出了当天医院的检查报告。
这个说法倒是很有着几分道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身子骨有些个毛病也是正常。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线索,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他给断了。
山鹰准备吓她一下,直接就将强子给绑了起来,以逼迫何玉兰一下。
没成想,还真就给逼出实话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