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手下的人已经发现了毒蛇出没的踪迹,就在这周围,但却无法锁定一个小的目标,只能在这二三十平方公里的地面上搜索,还远远不能搜到这边来。
突然,他们也感觉到了微微的地震,听到远处传来的轰隆轰隆声,就赶紧跑过来看。
结果正好发现,我和柳柳姐要受到二次伤害。
我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莹姐又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毒蛇怎么样了。
我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刚想开口,但眼前一黑,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
在此之前,心里只冒出一个念头:老子又不争气地晕了。
我醒过来时,感觉浑身酸痛连手都抬不起来,再扭头一看,这里好像是一间更高级别的病房,浑身被绑得跟粽子似的。
我苦笑不已,这又晕过去几天了?敢情还跟医院结下缘了!
病房里空无一人,我喊了起来:“人呢……人呢?老子醒了!”
几个医护人员赶紧走了进来,对我进行各项检查。
我问:“我昏了多长时间,跟我一起受伤的,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现在什么情况?”
他们都一一回答。
柳柳姐伤得比我还重,小腿不单单骨折,甚至变形了,这事可大可小,要是护理不得当,没准一辈子都会变成瘸子。
幸好,把我们送来的人,不惜一切代价,让医院进行最精心的治疗,现在已经替柳柳姐的腿骨进行了纠正。
虽然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好,但好了之后,行走一如往常。
顿时,我松了一口气。
而我这回,足足晕了三天。
一个护士还咯咯笑着说:“你到底是在哪受的伤呀?送来的时候,浑身恶臭,从头到脚都是屎尿,好几个医生一边给你抢救,一边直吐。”
我听着非常尴尬,再低头看看浑身清爽干净,真不敢相信,三天前我还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
我问:“是谁把我洗得这么干净的?”
护士稍微犹豫,轻声说:“就是把你送来的那个女的,长得特别漂亮,但也相当霸气,就像个女王,医生给你清理了创伤,检查了身体之后,她叫人把你抬到浴室,亲自给你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
“不……不只洗了一遍,洗了三四遍了,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洗干净。”
另外一个护士接口说:“她也是一边给你洗,一边吐。”
我那个尴尬呀,当然知道给我洗澡的人是谁了,就是莹姐。
虽然她在我心中还是非常神秘,我还觉得她对我有各种企图,不过此时此刻,对她的都是感激和感动。
要不就算我带着柳柳姐逃出来,也会死得很惨。
何况,她还给我洗澡,甚至一边洗一边吐,这份情谊,可谓惊天动地。
所以等她知道我苏醒过来跑来看我的时候,我第一最感谢的就是这件事儿。
她还瞪了我一眼:“你知道感激就好,浑身又脏又臭,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特别是给你洗鸡鸡,洗了好几遍,我的手都洗酸了。”
我一阵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为什么会把手给洗酸了?对了,莹姐,你给我洗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是不是变得很大了?”
她扑哧一笑,扬起小手像是要打我,接着又把手缩了回去。
她反问:“你猜呢?”
我没好意思猜,就问她:“毒蛇跟他的那几个手下,是不是真的被埋在地底下了?”
莹姐告诉我,确实如此。
不过,经过这三天的功夫,动用了三四架挖掘机,已经把他们的尸体都挖出来了,血肉模糊,浑身骨头没有一块完整的,死得非常惨。
从更深的地底里,还挖出了一些人骨头,残缺不全,但拼凑在一起,得有四五个人。
我一下子想起了小老头说的话,赶紧问:“有没有看到老头的尸体?”
然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莹姐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怎么塌得那么厉害,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不过,那个小老头,我也在现场仔细地看过,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我心里打了个疙瘩:“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的尸体,他是抱着毒蛇一起滚下去的呀,连毒蛇的尸体都发现了!”
莹姐耸了耸肩头:“也许他最靠近爆炸源,被炸得支离破碎了,不是完整的尸体,所以没发现,不过这件事警方正在那查,会进行DNA鉴定什么的,也许能够找到他的尸体。”
我抓抓后脑勺,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当时他是抱着毒蛇滚下去的,按理说,最接近爆炸源,会被炸得支离破碎,毒蛇也难以避免呢。”
“但刚才听你说毒蛇的尸体虽然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但还是保持着一个整块,小老头怎么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莹姐摇摇头:“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你别多想,好好休息,我会让我在警方的朋友多多跟进,看能不能找到小老头的骨头,尽量地聚集在一起,给他找个地方葬了,毕竟是他救了你。”
我点点头,但还是满脸莫名。
忽然,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小老头没死?
但按理说不可能啊,连毒蛇都被炸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他怎么可能逃脱一劫?
而且,整个地洞都塌陷了,连上边的三层小洋楼都倒塌了,他更不可能逃出来!
不过,这谁说得定呢?
这个小老头在我眼中是很神秘的那种人物,而且他还是毒蛇的师父,能做杀手头子的师父应该也有些本事。
我忍不住都幻想开了,也许未来的某个日子,我跟这个小老头还会在街上相遇,到时候相视一笑,一起去喝杯小酒什么的。
突然,几根纤秀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定睛一看,莹姐在盯着我:“你干嘛呢?突然就三魂七魄都离了身体似的。”
我嘿嘿一笑:“莹姐,我身体好像又发痒了,要不,你还给我洗澡?”
“拉倒吧你!”莹姐冷笑:“刚把你送到医院的时候那是无可奈何,谁都不愿意给你洗,浑身又脏又臭,像刚从粪坑里拉出来的,我才勉为其难帮你洗了,现在我会找护工给你洗!”
顿时,我眼前冒出满脸横肉满口大黄牙,一笑就歪瓜裂枣的大妈。
她那粗糙的手就像是花岗岩,能把我搓掉半层皮。
我不寒而栗,直摇着头说:“不要!”
莹姐冷笑:“反正我不给你洗!”
这话音一落,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
“你不给他洗,我会给他洗!”
一听这个声音,我先是一阵高兴,但紧接着就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