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往事奈之下的选择，杜清凝的热度持续升温，对沙立接下来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是双赢的局面。
沙立躺着有点累，翻了个身，刚要继续往下看，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还没接起来，沙立已经猜到对方是谁。
沙立看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四十，比他预想中晚了一些。
沙立从床上坐了起来，轻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才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沙立故作的疑惑。
“杜清凝！”对方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刚哭过。
“哦，杜家二小姐，你怎么有我的电话？”沙立故意道，说完又是一声疑惑，“不对，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吧？”杜清凝语气，比傍晚更加冰冷了些。
“什么事？”沙立明知故问。
“不用跟我装不知道，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
“大小姐，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做了什么？”沙立扭了扭身体，一声低笑道：“哦，你说的该不会是指网上那些新闻吧？拜托，今天你们杜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参加雷老爷子的家宴，整个过程有说有笑的，别人会猜不出来你和杜家的关系吗？”
沙立咽了口口水，补充道：“再说，你本来就是杜家二小姐，这件事情是真的吧，那些媒体又没有造谣，你如此大动肝火做什么？还迁怒于我，将怒火烧到我身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我杜家二小姐身份泄露的事情。”
“那是什么？”
“你……”杜清凝一阵语结，沉寂片刻才说道：“明天上午十点，丽佳美容院，我等你！”
沙立还未来得及回话，杜清凝已经挂掉了手机。
沙立重躺回床上，又看了会消息，这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沙立依然和张曼辞一起到康耀集团，走了一圈，和徐秘书打了声招呼之后又离开。
康耀集团他去或者不去都没关系，去或者留也无需向人报备，告知徐秘书一声主要是出于礼貌。
九点半左右，沙立便到了杜清凝指定的丽佳美容院，老板是一位和杜清凝差不多年纪的美女，看到沙立第一眼就认了出来，“你是沙立？”
沙立挑眉，“怎么，你认识我？”
“略有耳闻！”
沙立笑笑，正要回答，老板又说话了：“清凝已经到了，走吧，我带你进去。”
丽佳美容院很大，市中心足足一个楼层，沙立被领到一个角落的包间，打开门进去之后，杜清凝躺在床上，正在做脸。
看到沙立进来，杜清凝睁开眼，看一眼身旁为她服务的小姑娘和老板，小声说了一句：“你们先出去吧。”
二人很听话，一前一后退出包间。
杜清凝坐了起来，将脸上的面膜扯掉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找个位置坐下，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个平板电脑，手指轻轻向下翻阅。
“杜小姐，我还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什么事？”沙立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先开口问道。
杜清凝并不回答，又在平板电脑上划拉一阵后，反手扔给了沙立。
沙立瞥了一眼，是昨天自己看过的一则新闻，雷川家宴惊现神秘人，不仅深得雷老爷子喜欢，还与杜家二小姐有交集，疑二人是情侣关系。
“解释一下！”杜清凝冷冰冰道。
沙立并不着急着回答，慢条斯理地将整片报道看完之后才抬起头来看杜清凝，问道：“解释什么？”
“这片报道，是不是你找人写的？”杜清凝回答，看着沙立的眼神充满冰冷的恨意。
“不是杜二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为什么找人写这样的新闻，我跟你根本就不熟好吗？”
杜清凝一声轻哼，露出很轻蔑的笑，“昨天晚上你不是说想跟我合作吗，我不同意，所以你就弄出这样的新闻，肆意抹黑我。”
“呵……”这次换沙立发出一声轻笑，“抹黑你？我还没这么卑鄙，而且，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沙立放低声音，将平板电脑交还给杜清凝，“昨晚我跟你提的合作，是在帮你脱离苦海，而非对你有什么企图。”
“还真是会狡辩，为我好？正如你自己所说，我跟你熟吗？我好像记得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吧？陌生人而已，凭什么说帮我？你是救世主吗，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的普渡，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收起你的伪善。”
“啧啧啧……”沙立笑了，戏谑道：“没看出来，杜家二小姐还是一只小辣椒啊，说话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
沙立的话，让杜清凝脸上微微泛红。
肉眼可见的，沙立比杜清凝小，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调戏，杜清凝不仅面子上挂不住，还觉得有些羞耻。
“你给我闭嘴！”杜清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打断沙立的话，“你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别跟我绕弯子，我没心思听你瞎掰扯。”
沙立身体往后一样，靠在椅背上，玩味到：“一大早脾气这么差，这不符合杜家二小姐清冷的性格啊！”
杜清凝嘴角轻轻抽搐，从她八岁董事之后，她就开始学着隐忍，在父母亲人面前隐忍，在朋友面前隐忍，在陌生人面前一样的隐忍，这便养成了外人所说的清冷，实际上不是，她的脾气很暴躁，经常在没有人的时候自我发泄：暴饮暴食、扔、砸东西，甚至偶尔的自虐。
“让我猜一猜，昨天晚上有没有被你母亲打过？”沙立看向杜清凝的左边脸颊，靠近耳根的位置微微泛红。
杜清凝连忙别开脸，眼神闪缩。
“这不是第一次吧？”沙立继续说着，“你从小到大，一直不被父母喜欢，被兄弟讨厌，你的童年是灰暗的，所以在你十六岁成年之后，便一个人躲到了美国，以为远离你们家族，你这一辈子就能过的相安无事。但是今年，你父母忽然把你召唤回来，给了你一个凯乐集团不上不下的职务。
你以为你父母年事已高，开始珍惜与你之间的父女、母女之情，所以才会让你回来，但是让你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机器，一个可以给杜家带来更大利益的提款机。因为那个姓蒋的中年油腻大叔，他答应只要你肯跟他结婚，他愿意支付五个亿的聘礼，后续还会持续投资你们凯乐集团，将其推广成松南市最顶级的富豪。你之所以不被你父母喜欢，是因为……”
沙立忽然的言语停顿，杜清凝看向沙立，瞳孔放大，预感到接下来沙立即将说出来的话，她想阻止，但并未成功。
“你五岁那一年，亲眼看到你爸和别的女人上床，并且在你五岁生日这天，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说了出来，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小姨，也就是你母亲的亲妹妹……”
杜清凝全身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往事如电影片段，一幕幕在大脑中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