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有多勾人心弦,真是,妖精啊。
萧湛忽然觉得有些燥热,他将手里的书放了下去,那些生硬的文字跳跃在眼前,却都变成了某个女人的样子。
她饱满而又水润的唇,她如明月勾人的眼睛,和让人欲罢不能的好身材。
“啧。”萧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此时她就在楼上,可能在想刚才自己亲她时的场景,甚至有可能羞的在床上打滚,他就有些压抑不止了。
蓬勃的欲望一旦找到了发泄口,哪里还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他叹了口气。
这三年,虽然理智上说服自己要接受其他的人,放弃杜晓仁,可心理上永远都做不到。
他压抑了三年,这三年来可谓是清心寡欲,杜晓仁很早之前有一句话说的确实不错。
除了她,他再无法对其他女人情动。
白雨在这几年里想方设法的爬上他的床,主动了好几次,却都被他拒绝了。
他其实在某个时候,已经打算接受白雨了,可心里的那道坎还是过不去,虽然有些对不起白雨,但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确实是,被那个叫做杜晓仁的女人吃的死死的。
感情这事谁都做不了主。
他控制不住,明明那么痛恨她的离开,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是她再出现一定要狠狠的折磨,让她也体会一下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在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他却无法违背内心的想法,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伤害自己之后,他还是为她在家里留着一个位置。
还是会,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将她接回家中。
甚至还有些满足,想着这样就很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线怎么就降到这么低了,明明以前很难容忍一个人的背叛,可所有的原则在遇到杜晓仁的时候,都要打一个折扣。
可能是因为爱吧,她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才为所欲为的吗?
这些底气,不都是自己给的吗?
想到这,萧湛忽然生气自己的气来。
为什么就不能坚定一些呢?
萧湛心烦意乱,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走到浴室脱下了衣服想要冲个凉水澡,压下体内的火气。
谁知道刚站到浴霸下面,浴室门咔嚓一声,被人推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了赤身裸体的萧湛,杜晓仁僵在原地,十分尴尬的看着萧湛,转身赶紧往外走,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一滑,直接甩到了萧湛身上。
萧湛脚一个不防,被她扑进了浴缸里,后腰狠狠的撞在浴缸沿上,发出一声闷哼。
杜晓仁手忙脚乱的撑着他的胸膛起来,嘴里连声说着“对不起”。
她意识到这样的场面太危险,想要赶紧逃离危险,结果下一秒直接被萧湛抓住了,他猛地一扯。
她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他的腰上,腿间被危险抵着,她咽了下口水,不敢去看萧湛。
萧湛腰间还隐隐作痛,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伸手扣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拉下来,仰头吻了上去。
大手直接从她的领口里探了进去,伸手一把拢住,然后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
杜晓仁被动的承受着,麻酥酥的感觉从心口一下子涌出来,上升到了全身,连脚趾头都是麻的。
萧湛有些不满足于目前的接触了,直接将她的衣服撕开,衣服撕裂的声音听得她神经一震。
下意识看向萧湛,他眼里赤裸的欲望阴沉的有些可怕。
她心惊,想要阻挡他的视线,他却已经将手伸到了她的背后,解开了暗扣。
滑腻的皮肤在他手心里流连,他的大手所到之处皆是如同火燎一般的热,她有些难耐的扭捏着身子。
雪白在他眼前跳跃着,他咬了上去。
杜晓仁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抱住了他的脑袋,手插在他有些扎手的头发里,羞人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从喉咙里溢出。
萧湛有些心急,拉下了她的小裤,急不可耐的去亲她。
她被动的回应着,也有些情动,叹出一声:“阿湛。”
萧湛忽然就不动了,离开了她的红唇。
她疑惑,重新吻上去却被萧湛躲开。
“怎么了?”她放在他头上的手摸了摸,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稳。
“你刚刚叫我什么?”萧湛问她。
“阿湛啊。”杜晓仁有些奇怪,她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这个称呼,所以就叫了出来。
谁知道萧湛的反应会这么大,他直接将她推开,然后站了起来,扯过一旁的浴巾扔给她:“滚。”
“你到底怎么了啊?”她很是纳闷,觉得萧湛这样有些莫名其妙。
萧湛目光阴沉,在她叫自己阿湛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想起来过往的重重,忽然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但最让他觉得烦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不记得以前的事,他不能跟她好好算账。
想到这,他就很是生气,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你用的这种勾人的招数实在是让我恶心,我劝你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爬上我的床,你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杜晓仁直接被这段话给砸懵了,她拉过浴巾裹在身上,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变得这么快。
明明刚刚还和你亲密无间,下一秒就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可萧湛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显然是不想再跟她废话。
她鼻头一酸,眼泪直接掉了出来。
转身离开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响起了刷拉拉的水声。
萧湛被冷水冲的头脑清醒,眼神阴郁的盯着浴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但杜晓仁已经受够了。
她从浴室里冲出去之后,直接从床下把行李箱拉了出来然后开始收拾衣服。
杜晓仁这回真的是气炸了。
任谁也接受不了这人一秒一个脸色,上一秒还跟你嬉笑打闹,下一秒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她忽然想起来上次顾叔跟自己说的话,心想,这岂止是有病,根本就是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