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他说。
钱水点了点头,知道秦宋在有意避开杜晓仁。
虽然之前的事她已经都不记得了,可他为了不让钱水多想,所以一直都在跟杜晓仁保持着距离。
这样的他让她怎么能不喜欢。
——你跟秦宋一起吧,我坑了白雨一笔钱,请你们吃大餐。
钱水看了杜晓仁新发过来的消息,觉得心里有些暖,然后看向秦宋:“杜晓仁让你跟我一起去,你去不去?”
秦宋怔了下,“我...”
“走吧走吧,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她说坑了白雨一笔钱,想要请我们吃大餐,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秦宋思索了一下,然后松口。
三人碰面之后,钱水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的淤青,皱着眉头,上前将她的脸捧了起来,一脸心疼:“你这是怎么搞得?”
杜晓仁叹了口气:“详细的我等下跟你细说,咱们先去吃饭。”
“好。”
十分钟后,知晓了事情经过的钱水,一脸愤怒,就连秦宋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早知道昨天弄楚浔的时候我就不留情了,他跟白雨就是一伙的。”钱水义愤填膺:“要我说,你只要这么点钱真的太便宜她了。”
杜晓仁笑了下:“没事没事,我觉得不亏。”
“反正你还是留点心吧,我总觉得她还在憋大招。”钱水对白雨的印象很是不好。
秦宋也有些担忧,看了眼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然后忍不住道:“如果有事需要帮忙,你可以找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跟秦宋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且钱水的态度也很明显的变得有些不对,自己跟秦宋以前可能发生过什么事,但潜意识里,还是想不起来比较好。
“好的,谢谢。”她很官方的道了一声谢。
秦宋没有说话,他以前很不喜欢她对自己说谢谢,因为这样会把他们的关系隔得很远很远。
但现在,应该已经无所谓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那些事还有那么些许的意难平在心里残留着,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侧目对上钱水的目光,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装作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样子,又悄悄的看了眼她。
他觉得自己有些渣,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一行人直接去了二楼,刚下电梯,钱水就戳了一下杜晓仁的肩膀。
她看过去,钱水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白雨。”
顺着钱水的目光看过去,她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白雨,白雨穿着一席白色的连衣裙,看着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
只是这内里的瓤子却是黑的能滴出墨来。
她也看到了他们,然后动作僵了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跟同行的友人打了个招呼,坐下了。
钱水十分反感这样的人。
因为池海欢就是坏,她也是坏到表面上的。
但白雨不同,她很会伪装,基本上所有第一次见她的人,都会被她的外表迷惑。
“啧。”钱水发出了一声嫌弃的单音调,然后去拉杜晓仁的手腕。
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杜晓仁龇牙咧嘴的轻喊了一声。
她赶紧放手,一脸歉意:“对不起,我给忘了你还有伤。”
看着杜晓仁快要疼出眼泪的表情,她对白雨更加气愤,眼神阴冷的看着白雨那令人反胃的样子。
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跟朋友们说笑,真是气人。
这么想着,她就很是不舒服:“走,我们过去跟白雨坐一起。”
杜晓仁愣了下:“坐一起干什么?”
“当然是恶心她们了。”说罢看向秦宋:“宋宋宝贝你先找个地方坐,我恶心完她们就来找你吃饭。”
秦松对钱水这日常搞事情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点头答应。
眼见着两人朝自己走过来,白雨还有些疑惑,然后她们就在她的视线下,坐到了她们的旁边。
钱水趾高气昂的坐到白雨旁边,看都没看她一眼,对杜晓仁说:“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钱水的变脸速度感到惊讶了,但每次看都觉得很震惊,就这演技进娱乐圈都能拿奖了。
她点头:“你随便点吧。”
坐在白雨对面的吴玲感觉道莫名其妙,看着两人:“你谁啊你,没看到我们这坐人了吗?”
钱水目光轻佻:“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才刻意坐过来的,你看不出来吗?”
吴玲很少见到说话这么直白的人,直接蒙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白雨有些尴尬的看着杜晓仁:“杜晓仁,你们是故意来给我难堪的吗?上次的事我不是已经道歉了?”
杜晓仁冷笑一声。
吴玲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杜晓仁啊,真是久仰大名。”
这人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善和嘲讽的意味,她一听就知道吴玲接下来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
“就是你抢了我们家白雨的心上人啊,听说你要以前也干过同样的事,一直当小三你不觉得有些不要脸吗?”
吴玲这人看着是个接受过高级教育的女白领的样子,没想到说出的话却这么狠毒。
杜晓仁皱眉,尴尬哟开口,白雨快挺她一步,对吴玲说:“你不要这个样子说她,其实她也只是因为喜欢萧湛,她...”
“快得了吧。”钱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说这话可真好笑,别装大度了,到底谁是小三没长眼睛不会看吗?从一开始跟萧湛在一起的就是杜晓仁,跟白雨有半毛钱关系。”
“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末了,钱水又加了一句感慨,十分嫌弃的看着两人:“你们也就这么点本事了,说是长舌妇也不为过。”
两人一听有些生气,吴玲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说你两句怎么了?你们在背后说我家宝贝说的还少?”钱水一边说,一遍给杜晓仁抛去一个眉眼。
杜晓仁很是无奈,能在这种时候干出这种事,也就只有钱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