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挺对不起那些喜欢我们的粉丝的,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我跟我前妻离婚只是因为某些理念不合,并没有任何的第三者插足,当然外界传言的劈腿、家暴也是无稽之谈,我的前妻人很好,她值得更好的。”
说到前妻的时候,即使已经离婚了,可这位男士的眼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提到前妻的时候,他是向往和怀念的。
杜晓仁本来以为这是一场难打的硬仗,毕竟她来之前查过对方的消息,这位国民老公虽然平时看着挺好的,但是对媒体的容忍度却是极地,所有曝光他私生活的媒体都被他发过律师函。
用他的话来说:“我愿意在节目里呈现给大家的已经是最真实的了,我不知道你们还想要什么样的照片,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私生活。”
谁知道一场采访来的这么容易,杜晓仁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拿到了想要的音频和照片,她十分满意。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抬眼看到自己的采访对象已经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也红了一圈。
她下意识的问出了口:“您看起来很难受,既然难受那就说明还是舍不得,舍不得的话,为什么要离婚呢?”
他像是才回过神一般,看着她,眼里有些水渍:“那你呢,当初又为什么要跟萧总离婚?”
“我们那是...”她忽然就顿住了,停了一会儿,才道:“是因为爱,因为爱他所以不得已才选择了离婚,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离开自己喜欢的人?”
“嗯。”
他最终还是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可杜晓仁从他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以前的自己,绝对不是因为不爱萧湛了才选择的离婚,正是因为爱,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
从休息室走出来的时候,杜晓仁的心里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杜晓仁?”
她刚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了,她转身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脸,有些疑惑。
因为她失忆的事不便告诉很多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好不慌乱,看着对方,语气平淡:“有事吗?”
杜晓年有些疑惑,觉得她有些变了,却不知道哪里变了。
杜晓年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走了过来:“我刚看到你跟一个男人进了休息间,那么长的时间你们干什么呢?”
这是一个独家新闻,杜晓仁自然不可能跟对方多说,挑了下眉:“你管得着?”
她能很快的分辨出对方是敌是友,然后根据对方的站队来决定跟自己要用怎样的态度对待对方,对面这人来者不善,她自然不会好声好气的说话。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杜晓年的眼里满是嫌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
“怎么不见你的萧总呢?你是又被抛弃了吗?”
对方一上来就是这话,杜晓仁直接皱起了眉头,“你有病吗?”
“杜晓仁,你自己做的事还不让人说吗?你现在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就能睡啊?”杜晓年口无遮拦。
“啊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给了钱才能睡。”
她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杜晓仁只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神经病,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忽然有人将她的肩膀握住,然后向后一拉,她的后背便抵上了一个温暖而又坚实的胸膛。
是萧湛。
萧湛眼神冰冷的看着杜晓年,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说得对,不过要是给钱就能睡她的话,我怎么着也得给她半个萧氏吧,至于其他人,能比得上我一根手指再说吧。”
人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萧总伤敌一千,还将自己抬高了八百。
这杀伤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杜晓仁一脸得意的看着杜晓年,杜晓仁愤恨的跺了下脚,又因为不敢惹萧湛,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朝他笑了下,而后道:“今天心情好,走,请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点。”
萧湛点头。
他没说,他其实一点也不饿。
但看她心情好,就不扫兴了。
两人在会场对面的西餐厅里点了不少吃的,因为有了手里这个独家新闻,杜晓仁的底气特别足,已经做好了今天大吃一顿,然后从明天开始吃土的准备。
萧总早有先见之明,在她点菜的时候,就拿出手机给君相然发了消息。
——等下结账。
君相然正在跟这些社会名流推杯换盏,忽然看到了短信,脸色僵了一下,朝着对方投去一个带有歉意的目光,“抱歉,我这边有事耽搁一下。”
然后拿起手机给萧湛打电话过去。
萧湛正跟杜晓仁享受着烛光晚餐,哪里腾的出手接电话,直接按了挂断。
然后借着杜晓仁低头吃东西的间隙,发了个定位给了君相然,又把账单号拍了过去。
在君公子发来问号的时候,他勉为其难,面色清冷的给君公子回了三个字。
——我没钱。
哦呵呵,真是好理直气壮好不要脸。
君相然冷笑一声,最终还是招来助理去了对面的餐厅,叮嘱了一番。
虽然已经做好了要大出血的准备,可看到那一长串的账单时,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肉疼了一下,看了眼萧总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开心就好。
然后拿出信用卡准备刷钱。
这时服务生过来告知已经有人付过钱了。
杜晓仁纳闷,萧湛气定神闲。
“能问下付钱的人谁是吗?”
服务生道:“对方姓君,说是您的朋友。”
她点头,表情里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开心,看向萧湛:“你这朋友还挺不错的。”
萧总立马就醋了,正要说一些君相然做的混账事让她重新改观,谁知道她下一句话就让萧湛无语了。
“果然还是有个有钱的朋友比较好啊。”她说。
萧湛一听这话,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