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我缓缓地扭过头来。脸上无怒无气，只轻轻地说道：“你要是想让我继续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没脸，你就继续自称是个妈。”

孙晓娟脸色微僵，我能看得出，她在隐忍着怒气。半晌，才缓缓地坐到我身边，就要拉我的手。

抱着凭什么她坐着，我站着的想法。我并没有因为她坐到我身边，就站起来。只是高抬双手，躲开她。

“别碰我，要不然，我怕我管不住自己。”

这次，孙晓娟脸上的怒意更重。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随即她用指责的口气对我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给的。”

“你是要我现在还给你吗？”我看着她，眼里只有冰冷。

“你怎么还？”孙晓娟打量我一会儿，“你都享受那么多年了，现在才说还我。这里面的代价利息，你算的清吗！”

“你给我的？”我心里更是凛冽异常，“你给我什么了？如果你指的是，你资助郑慕南的那些钱财，没关系，你尽管向他讨。如果你在我办完离婚之前讨要，连本带利觉得讨的不够，还能算到我的头上。等我离婚了，你再怎么讨，也算不到我的头上！”

“你，你……”

孙晓娟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我想她是惊讶，我怎么会变。在别人眼里，我是那种别人对我好一分，我会十分还回去的人。

她觉得，她给我那么多好处，我还不清，怎么也该用身体去还了。

“那是郑慕南欠你的，与我无关！”我磨着牙，死死地盯着她，“欠情还情，欠钱只需要还钱。除了一点臭钱，你还给了我什么？”

“郝丽的下场还不够吗！”孙晓娟愤怒地脱口说道：“我一知道她欺负你，立刻就替你报复她了，这还不够说明我对你的爱吗！”

我惊愕地张大嘴，“郝丽是你弄的？”

她看到我脸上的惊讶，满意地点点头，施舍道：“当然，她那么害你，让她吃点苦是轻的！”

“是你害了我妈！”佟倩在孙晓娟身后惨叫一声，就冲着她扑了过去。揪着她的头发，用力撕扯。

手抓突了，撸下一把头发，用另外一只手，死命的抓。

孙晓娟尖叫一声，呼喊道：“珊珊，珊珊，快来帮帮妈妈呀！”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叫警察，叫警察来啊！”孙晓娟疼得忘记了我的话，又不要脸的自称自己是个妈。

“佟倩，你发什么疯！放手，我叫你放手！”孙晓娟发起狠来，抬脚用力踹着佟倩的腿和肚子。

从佟倩两腿之间，流出的血，殷红了她的裤子。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的声音，在他们之间，显得是那样的无力。

还把佟倩的怒火引过来。

“还有你！”佟倩眼睛通红地瞪着我，“如果不是你，我妈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说着，她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孙晓娟为了表现，从后面扯住她的头发。

佟倩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倒过去。摔到地下，她捂着肚子开始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