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花从间玩耍,见花开正好,不禁折了几株,欢喜的奔入屋内,看着尉翎胤飞说道:“师傅,你看,这花开的极好啊。”
他闻言,翩然转身,眉目温柔,微微一笑:“嗯,确实开得甚好。”
她亦欢喜异常,脸上笑意难掩,嗅了嗅花香,望着他:“师傅,那这花……我送于你吧!”
他募然一怔,却也接过那花,摇摇头:“师傅是男子,这花于我无用,不如……”
话语不尽言明,他将花折了一朵,插于她发间,温柔道:“不如……送于你好些。”
她不知此话何意,只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小手轻抚发间花儿,笑问道:“师傅……我……我美么?”
“美……很美……鲜花应当赠美人。”他深望(眉目缱绻)。
……
时光荏苒,一年又一年,在他的陪伴下,她看了一次又一次蒲公英,五年时光飞逝,小清英终于长大了,她对他的情意,悄然间也起了变化。
每日无事,她便折回一些鲜花,习惯性的为他插于房中的花瓶中,每日都换,不曾有一日停过。
闲来无事,二人随处走走,或赏日出观日落,或赏花闻鸟语,日子再平常不过,倒也温馨自在。
一日无事,二人又徒步来到河畔的蒲公英之地,已过了蒲公英盛开之际,只余一片凋零残败之景。
望着眼前这景象,哀戚之情油然而生,她不禁轻微叹息,却也被他闻见,便问道:“英儿今日好似不开心?”
“花开终会有花落,这蒲公英亦是如此,转瞬即逝。”她哀愁道(心中苦闷)。
“这又何妨!无事,你且闭上眼睛,为师能使你重见这蒲公英盛开之景。”他却不知她心中苦闷,笑道。
她叹息点头(微微蹙眉):“那……好吧。”
随即轻合双眼。
他倾城一笑,衣袖一挥,本已凋零待尽的蒲公英,如死灰复燃般,迅速生长,散发勃勃生机,瞬间结苞开放。
“你可睁眼看看。”他道。
闻言,她缓缓睁眼,瞬间被惊愣住,久久回不过神,她不敢置信,自己竟……又看到那美丽的蒲公英。
她展颜一笑,回眸相望,惊喜问道:“师……师傅……你如何做到的?”
他笑了笑,不曾隐瞒,直接问道:“若我说……我是妖……你可怕?”
“妖?”她一惊,回想起前些年,有一日经过他房中,见他伏案而睡,不小心现出的龙角,摇摇头:“不……我知道。”
“你……知道?”他吃了一惊,反问。
“嗯,我前些年,有一日进入你房中,看见了你不小心现出的龙角。”她点头。
看她不似害怕,他心中甚是欢喜,定定看了她几眼,却道:“我……要去寻我的妻子了!”
她顿时一惊,心似被一击,心中酸涩难当:“师……师傅,你……你已娶妻?”
他笑了笑,摇头道:“不曾,但我有心仪之人……并意欲娶她为妻。”
“师傅的心仪之人,想来是位极好的女子,也必定是位美人吧。”她强颜欢笑(心中叹息)。
“世间女子千千万,别人眼中最好最美的,我却不在意,我……只在乎她一人,她于我而言,便是最好最美的女子。”他笑道(目光温柔)。
“不知……她现在在何处呢?”她忍不住问道。
“她……远在天边……”他笑道,又心道(近在眼前)。
“嗯……很好。”她不知说何话,只此一言。
“我今日便去寻她了。”他望着她,笑道。
“今日?今日……师傅便要离开了么?”她又是一惊(心中酸楚)。
他点点头,道:“如今……你已长大,我也传授了你武艺,你可自保了,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情意两断,我不再是你师傅,你……也不再是我徒儿。”
她瞬间瞪大双眼,愕然不已,他居然……要跟她一刀两断,断绝师徒情意,心中失落满棚,更是无奈而心伤,喃喃道:“师傅……你我当真要如此么?”
他坚定的点头:“必当如此。”
她无奈叹息,勉强一笑:“那……便依你所言吧。”
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并未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可他却未曾见到,他转身的那瞬,她悄然闭上双眼,有泪无声滴落。
她募然醒悟,似心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与他,便转身追了去。
待她追回二人的居所时,他正要出门,两两相望,却无人先开口,轻微叹息后,她问:“师……师傅,你我……是否还会相见?”
闻言,他心下一惊,当即提醒道:“我说过,自今日起,你我二人,再非师徒,你不再是我徒儿,我也不再是你师傅。”
说完,不等她出言挽留,他没有丝毫迟疑,转身离去。
别离匆匆,她站于远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只剩凝噎。
……
一日又一日,她仍住于原处,心里总是盼着他回来,但转而想到他离去时的话语,心里不免失落心酸难掩。
或许……他真不回来了。
他……有妻子了。
想到此处,她不免叹息,心中感伤,也是时长触景生情,难免心中不快。
不会……回来了?
是啊……他有妻子了!
如此自问自答,她心中轻叹,而心下决定,收拾了东西,想着离开。
她收拾了行囊,离开了必处,在此住了这么久,也有些不舍了,因而她不时的回眸。
她也并不知该去何处,只是无目的的走着,大有顺其自然的心态,却偏不巧,在进入了一处山林时,一群匪寇从暗处朝他围了过来,并拦了她的去路。
这匪寇的来意,自是本着劫财劫色而来,自然恐吓威胁于她,使之屈服,但她岂会服软,所以与匪寇打了起来。
虽说她武艺不错,终究寡不敌众,眼见节节败退之际,她只得拼全力反抗,然架不住匪头使诈,猛然将一把药粉撒向于她,她便身软无力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