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空格外晴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微分徐徐吹过,叫人舒服万分。
今日便要进京面圣了,但司徒倾晴的情绪却丝毫不见半分低落,吃过绿芙拿来的早餐,倾晴换了身衣服便走出了门外。
顾流霜早已在万花楼门口等候多时,但神色始终淡淡,不见半分焦急,抬眸看向楼里,见倾晴已经下来,便率先进了轿子。
司徒倾晴慢悠悠的走着,耽搁了些时辰,才上了轿子,轿子里顾流霜阖着双眸好似是在闭目养神,神色淡淡的越发像是嫡仙了。
快到了皇宫,顾流霜才慢慢睁开眼睛,丝毫没有紧张的道:“今天的事你大可不必费心,有我。”结尾那两个字听得倾晴心神一颤,微微一笑,不再有任何动作。
没过几个时辰,轿子便停了下来,司徒倾晴先下了马车,站在轿外乖乖等顾流霜下来,顾流霜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守规矩。
倾晴见他这般,“切”了一声,不再理他。
顾流霜这个死木头疙瘩又不会哄人,两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的走到了金銮殿门口,听着门口的太监尖锐的喊到:“顾公子、司徒倾晴觐见~”
殿里浩浩荡荡的早就站满了文武众臣,遥遥望去,大殿上坐着的人便是当今皇帝——南宫煜。
当两人进到殿里时,众人便禁了声,看见司徒倾晴时眸底划过了几抹惊艳。
今天的司徒倾晴身穿一袭樱红色绣花锦裙,手披素色软烟轻纱,头顶金钗步摇,盛装徐徐走进正殿,她豪不怯场的昂首挺胸,神色自带一丝张狂,眉目之间的那抹艳色,也令人为之动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而顾流霜仍旧是一身银白暗纹袍,腰间绑着月白鸟文锦带,神情淡漠,放在司徒倾晴身上的视线,未有一丝波动。
皇帝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眸底快速掠过一抹暗色,豪迈的笑到:“想不到司徒国的公主竟是如此倾国倾城,妙哉妙哉~”倾晴淡淡一笑:“皇上您说笑了。”
刚说完,便听皇帝话音一转:“听朕的将军说,姑娘不仅貌美,而且武艺还了不得,杀了吾国几十万人?”皇帝果然是皇帝,不怒自威。
司徒倾晴不置可否:“皇上您谬赞了。”说的皇上一噎,也不在卖关子,脸色一变便道:“那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处置你呢?敌国公主可是死罪呢!”司徒倾晴不在辩解:“皇上您做主便好!”
皇帝没有想到处罚她竟如此轻松,微愣片刻后便道:“如此……那”话音未落,就听顾流霜淡淡的道:“皇上且慢!”皇帝不愉的看着顾流霜,似是知道他要干什么。
果然,下一刻就听顾流霜说道:“臣想要用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保她一命。”这个她不言而喻。
顾流霜话音刚落,朝堂上的大臣们便炸开了锅。黄帝听到此话,沉吟了片刻又道:“你可想清楚了,这免死金牌一个人一辈子可就只有一枚,朕念你与朕是多年的故交,奉劝你一句,做事要想后果。”顾流霜的神色始终不变:“臣意已决,绝不改变。”黄帝的眸底有一瞬的杀意闪过:“既然如此,那便免去她的死罪,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既然你的武功如此之高,那便去充军打仗吧。”
司徒倾晴一脸的淡然,无所谓道:“那皇上您想要给我个什么职位呢?”皇帝还没有说话,一个老成持重的将军却跳出来说:“妖女!饶你一命,你却还在这里挑三拣四,本将军今天就要试一试你的武功有多高?”
司徒倾晴勾起嘴角讽刺的笑了笑:“如此,那便让皇上定夺吧!”说话时,倾晴回头看了这位将军一眼。在触及她投来的视线后,这位将军久经沙场风霜的脸上猝然一怔,眼底闪过丝丝惧意。
他太懂那对漆黑如夜的瞳孔中透出的光芒,带着几分杀戮,残忍却又决绝。
除了那染血的沙场,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培养出那几道可片肉蚀骨的目光。顿时,这位将军心生怯意,刚要开口讨饶,却听见皇帝说:“既然爱卿不服,那便来场比试吧!在场的文武大臣们都是见证人,若是姑娘你赢了爱卿,那朕便提拔你坐将军的位置。”此话一出,朝堂上便有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是碍于这是皇帝说的话,一众人也就闭上了嘴。
被现实打败的将军重整心绪又想到,他好歹比那个司徒倾晴年长许多。恐怕他从军的年限已经够她的年岁,而且她又是男子,单凭她一个才十八年华的少女,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他要烦恼的,恐怕是怎么控制力道不伤了这个公主。
幸好,他这个人态度正好。所以,就对皇帝躬身行礼道:“既然皇上如是说,末将也觉得如此甚好,如此便请姑娘赐教了。”
……一场比试开始……
一场比试进行中……一场比试结束……
一众官员都觉得,这位将军如他所想的那么乐观,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当司徒倾晴的朱雀刀尖堪堪停在这位将军咽喉前一寸之地时,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右手举起正劈下来的长剑停在空中,一双虎目就这么对上司徒倾晴的视线,愣愣的,怎么也无法移开。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即便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在此刻也显得响亮却又刺耳。
露着森芒的刀尖缓缓从这位将军的喉前移开,每移开的一秒,仿佛都在割裂着他跳动不已的心脏。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自己向司徒倾晴抢攻第一招时,他就已经失去了作为猎人的资格,沦为了她刀下的猎物,毫无反驳之力。他自认武艺不差她几分,但他缺少的,就是她的隐忍和耐性。
所以,她胜,他败。
就算是不甘心,他也只能承认,这个少女的心性,比他更适合于行兵打仗。
“这位姑娘武艺卓越,末将认输,将军之位这位姑娘实至名归。对于末将之前的鲁莽之举,请姑娘原谅。”
这位将军向司徒倾晴躬身道歉,骄傲自大如他,从出生至今是他第一次认输,就算对方是个女子,他却也知道,比武时场上只有成王败寇。
他败了,但却败的心服口服。
“将军过谦,若非你有旧伤在身,我也难以取胜。”
愕然地望着一脸冷淡的司徒倾晴,这位将军满眼全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少女,竟看出了他又旧伤复发之症。看来,她果真不简单。
笑着白话了几句,没有得到司徒倾晴的应声后,这位将军只得向上座的皇帝请饶。
“罢了,既然胜负已定,朕便封你为司徒大将军,这几日你可先回去修养几天,等那天战事爆发,尔等就自行归营罢。”话音刚落,皇帝身旁的太监便细声细气的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过了一会子见无人说话,这个精明的太监便大喊:“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众文武百官齐声喊到。